唐楓輕輕的晃了晃,因爲昨夜的宿醉,而使其頭疼不已的腦袋。急忙從牀上走了下來,將衣袍盔甲重新都披掛好了,復又將寶劍掛在自己的腰畔。隨後卻是推開屋門走出房外。卻第一眼,就瞅到昨夜給自己擺下接風宴的那位高麗官員,也就是那個首位文官,此時卻是正帶着那些高麗文武官員,十分整齊有序的,都站在自己所在的這處院落之中。似乎,正在等着自己出來?而朝着他們身後望去,卻見地上擺放了不少的東西。看這幅模樣,竟似給自己專門送禮來的?二來不知從何處走了出來,走到他的身旁,卻是默然無語的駐足站下。
而眼瞅着這些高麗官員的面上,都是掛着一幅卑躬屈膝的樣子,卻讓這位東北軍主帥心中,毫沒來由的,頓生出一股厭憎之感。此時,在這位冰雪城住的心目之中,最爲期盼着的一件事情,就是能夠及早的趕回到遼東境內。一是看一下多爾袞那面的情形,看他可是已然兵過山海關了?
自然最爲緊要的,還是關於烏蘭託婭,此時的她究竟身在何方?“都起來吧,這位大人,還要多謝昨夜你爲我等所準備下的酒宴。不過,因軍情緊急,我等在此地不能再多加耽擱。我等卻就此與大人,以及各位大人們告辭了。待有機緣,諸位能趕到我冰雪城去做客?唐某定會好好招待一番諸位的。只是,昨夜卻是何人將我給扶到這裡休憩的?”這位東北軍主帥似乎是轉頭去對站在他身後的,那位特戰隊頭領開口詢問?
可在場衆人都明白,這句話究竟是朝着誰來問的?畢竟,身爲一支軍隊的主帥,在清晨醒轉過來以後,卻忽然發現自己躺臥在一個,他並不認識的女人的屋內?且更要命的,還不曉得自己昨夜,又是如何到這裡來的?只是因爲並不曾與那個女子見上一面?彼此之間,卻也免去了許多的尷尬。
可即使如此,總也的打聽明白,自己昨夜可是否做下一些荒唐事?抑或是在旁人面前,有所失禮之處?可這等言語,卻又如何去對那些高麗官員去當面加以詢問?總不能,將那個昨夜款待與自己的高麗文官,就這麼在衆目睽睽之下,給拽到自己的面前?張開口與他打探,昨夜陪着自己睡覺的又是哪一個女子?且自己可是有何過頭的言辭?和較爲異常的舉動?估摸着,自己如要當着這許多人的面去問他?很有可能,使得自己在這水原城中留下一個,時時讓人恥笑不已的醜聞。雖然此事在這些人眼中,卻被視作平常以及,可令這位東北軍主帥卻是深感有些彆扭。
最讓這位東北軍主帥有些擔心的,卻就是昨夜伴陪與他身邊的?並不僅僅是一個高麗女人?而似那位高麗文官頭前所言的那樣,要讓四個妻妾來相伴於自己身前?即使是讓自己享盡了齊人之福,可又讓自己手下的東北軍將領們,卻又如何來看待此事?尤其是那位智將曹文詔,素來便極爲瞧不起那些耽於酒色的人。
而站在離着這位東北軍主帥,並不算甚遠的那位高麗文官,此刻也聽得極爲的清楚和明白。心中也頓時跟着瞭然,這位東北軍主帥話中的用意?便急忙朝着他的面前走上幾步,面上陪着笑的,對這位城主先是深施一禮。隨後,這才笑着對其回覆道:“若說起此事,倒是讓卑職甚感慚愧不已?”他這一句話一說出口來,頓令那位東北軍主帥大爲緊張起來。一雙眼睛急忙盯向他的面上,等着他下一句話說出口來?
卻聽他接着往下講道:“卑職本來是打算,讓那四名早已安排好的姬妾,前來服侍與城主的?只是昨夜,當城主飲醉酒之後?那位被卑職給請了來,給大人專門唱曲的那位歌姬,卻是主動朝着卑職提出來。由她來服侍於大人一夜?因這個女子,乃是最近纔在京城裡紅火起來的,且不少的官員,都想要花重金請她過府唱曲?並可順便包了她的過夜。只是不增聽說她應允哪一個人?從這點上來看,她似乎還是一個清涼人?卑職也就答應了她。”這個高麗文官的話說到這裡,面上卻是掛上一層對這位東北軍主帥,豔羨不已的神色。
而在聽了這個高麗文官的一番話之後,更是令這位東北軍主帥心中,對此甚爲疑惑不止?想自己領兵初到高麗國之內,雖然是親手扶立起來了一個高麗的國君。可對於底下的這些歌姬等?卻並不曾打過交道。並且,自己的名頭,在這高麗國境內,卻也不似在冰雪城,和遼東以及大明境內,顯得那麼讓人耳熟能詳。至於這些,處在底層的高麗的歌姬們,對於自己應該更是不增聽說過的?更何況,這個歌姬最初,本是不欲前來?最後乃是被那個高麗文官,命人給生生地拽扯到這裡來的。那她在唱過幾支曲子之後,眼見着自己已然醉伏桌案之上。就應當起身於那個高麗文官告退的,卻又因何,竟會主動對其提出來,要將自己給帶回到她的閨房之中去過夜?
這件事情,讓這位東北軍主帥甚感頭疼不已。卻是無論如何也琢磨不明白,在這其中究竟隱伏着怎樣的因由?忽然心中爲之一動,猜測着?可那又會不會是眼前這位高麗的文官,逼迫着她,令其來服侍與自己的呢?想到這裡,便對這高麗的文官又開口詢問道:“敢莫是你以權勢相壓與她?令她不得不屈服於你?”說着,就緊緊瞅着眼前這高麗的文官。卻見這個高麗文官在聽了他的這一句話之後,臉上卻是呈現出一幅錯愕的神情?急忙對着這位東北軍主帥擺着手分辯道:“哪有此事?聽人傳言,此女出道雖短?卻似乎並不缺銀子使用。只是其喜好唱曲?這才從京城一路的唱將過來。且在這短短的一兩個月之內,京城內外,竟然是無人不知其名不曉其號。只是,她從不與人過夜。也並無人仗勢膽敢逼迫與她?倒是不曉得昨夜,她又因何?竟然肯主動伴陪與城主大人共寢?此事,就連卑職都一時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