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將軍無礙的,只要將軍把我冰雪城守禦好了就成。方纔,我已經帶着函可大師去給戴梓瞧了一下病。聽那位函可大師講,只要我出去,能把這味草藥尋找回來的話?那戴梓也就有救了。反之,戴梓的小命可也就此交代了。對了,祖將軍在我等離開冰雪城之時,你那時正在展開全城的搜捕?如今,可是捉到了那個傷害戴梓的人?”唐楓忽然的記起來,在自己和二來離開的那一日,這位祖大壽似乎正欲帶着人,開始展開全城的搜捕?也不曉得?可捉沒捉住那個人?
“關於此事,屬下依然對此是毫無頭緒。不過,城主儘管放心的去尋藥也就是了,只要把藥尋回來,戴梓服藥後如果能清醒過來。豈不知曉,到底是何人對他暗下黑手的了麼?至於家中,自有我和曹將軍等一衆將領,共同處理城內瑣事,這是不必擔心的。倒是城主出去,倒是要在路上加着小心一些。最近,探馬回來稟報,言說在第一哨,和第二哨的附近,總是不時地見到一些不明來歷的騎兵,在那裡來回的轉悠?我也派出人手,背地之中跟着他們,想查查看這幫人,到底是由何處而來的?又是誰的手下?可最後卻都被其發現,將我等給甩掉。依我想來,興許就是那些滿洲人?所以,城主此次出去還需多加的留意。”祖大壽邊說,邊與曹氏叔侄,以及祖大樂和東方升等人,一直將唐楓送到了城門口,這才站下來,與之是揮手辭別。而正在此時,二來也朝着城門口奔了過來。
離老遠瞭望過去,就見在二來的身上,扛着好幾樣的東西?其中有一樣,自己看上去感覺十分的眼熟。仔細看了看,卻是上一次,自己在離開這裡之時,放在冰雪城內的那把赤霄神劍。同時在仔細的看了看二來的身上,居然還揹着一把弓弩。手中也拿着兩把火銃,也不曉得他如何帶了這麼多的武器,究竟是打算陪着自己一同去採藥?還是,生怕在一次遇到,類似於盛京城的那一幕驚險的場景?
祖大壽等人也看到了二來的這副模樣,只是略微的緊了緊眉頭。卻無人因此而去笑話與他?雖然不增聽唐楓提及,在盛京城內所發生的事情有多麼的糟糕?可只需想到,那裡如今可是大清國的京都。也是滿洲人聚集的地方,而這兩位又沒有帶領人馬,和帶着應手的傢伙。只是帶了兩柄短刃,和幾枚神雷,就那麼勇往直前的去了。
依着衆人的想法,他這麼一去,興許就此與大家訣別。可令衆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兩位不僅是好好地回來了,居然還帶回來幾個人?雖然不增將盛京城內的喇嘛給請回來,去給戴梓看病?可卻也請回來了函可大師,照樣能爲戴梓瞧病治傷。並且,聽這位大師講,只要唐楓把草藥採回來,那戴梓就有可能恢復原樣。
眼看着,唐楓和二來騎着戰馬,如同一陣風一般的奔出城門口去。穿過折橋,就那麼消失在橋頭堡處。曹氏叔侄,和東方升與祖大壽就此辭別,各自回返自己的軍營之中,去處理政事。祖大樂也與自家的兄長道了聲別,轉身也回奔自己的軍營裡去。只有祖大壽一個人,站在城門口,許久都不增動過一下地方。
此時,心中散亂的如同一團亂麻,不知自己究竟該如何是好?如果,果真如這位冰雪城主所言?戴梓的病情真的能有所好轉,慢慢地恢復正常?那第一個倒黴的人,就是自己。戴梓定會與唐楓提起,是自己把他給推到箭塔下面去的。想自己,不過是隻爲貪了一時的風月。卻弄出這麼一個亂子來?
如今,想想自己爲了一個女人而走到這一步,倒是頗爲不值。眼下自己最盼望的一件事情?就是唐楓此行是以失敗告終,根本就無從尋到那種特殊的草藥回來。如此一來,戴梓也就不用再醒轉過來了。自己,也可以繼續在這裡做自己的主將。在慢慢等着冰雪城發展壯大,自己也就可以跟着水漲船高。
萬一有一日,那位冰雪城主面南背北,登基做了開國的皇帝。那自己也豈不是可以成爲從龍之臣?只是,這一切,都首先得寄希望於那位冰雪城主空手而歸,方纔可以讓自己進行下一步。祖大壽心緒煩亂,一邊想着自己此時到底該怎麼做?一邊信步朝前面走着。走來走去,忽然似乎聽到,前面有誰在於自己打着招呼?
擡起頭來,卻見是薩仁高娃,還有她的那位老爹,自己的便宜老丈人林丹汗?正笑呵呵的站在酒場的門口,望着自己。此刻的祖大壽,又哪裡有心思去尋薩仁高娃取樂?對於她的那位,一門心思想借助別人的力量,收復自己國家的老爹,更是沒有任何的好臉色給他。“哦,是高娃呀?今日我還有要事在身,待另尋機會,我再來找你。告辭了。”祖大壽是一刻,都不想在這父女兩面前呆下去。匆忙的打個招呼之後,這就要轉身從另一條街道上離開。
“呵呵,看得出來,今兒的祖大將軍,果真是十分的忙呀?只是不知,等那位冰雪城主一旦若是再次回來。而那位戴梓小廝也被醫治好了的話?祖大將軍可是否還會如此的繁忙呢?”林丹汗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照實是把祖大壽給驚嚇了一跳。慌忙的朝着左右過往的路上看了一番。
見周圍並無可疑的人,在這裡盯自己的梢。這才把心放下來,慌忙走到林丹汗父女跟前。單手向下押着,自己肋下所佩戴的寶劍把。狠狠瞪了林丹汗一眼,咬着牙低聲對其言道:“你這又是何用意?難道說,當真以爲我與你閨女有過什麼?便可以拿此事前來脅迫與我不成?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讓你人頭落地。”祖大壽此時正是心緒煩悶,眼見這個林丹汗,居然如此的不知好歹前來招惹於自己?立時心裡的這股火氣,就生起多高來。
卻見林丹汗的臉上,絕無半點畏懼神色。依舊是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就彷彿,自己方纔只不過是與他打過一個招呼一般。這倒是讓祖大壽的心中,不由感到有些不太對勁起來?真不知這林丹汗,此時臉上這麼一副有持無恐的樣子,他到底依仗什麼才這般的膽大妄爲?莫非,是在這冰雪城內,如今有人替他出了這個頭不成?
正在納悶着之時,卻聽得薩仁高娃對自己嫣然一笑道:“祖將軍,你現在之所愁得如此模樣?還不就是因爲,你把那個小童子失手推到箭塔下面去了麼?若是,我說已經替你想出了一個,最好的解決辦法來?就是不知你是否能同意,與一個人見上一面?這個主意,就是那個人替你出的。怎麼樣?我的祖大將軍,成與不成?你倒是給個痛快話呀?我這可都是爲了你好。”薩仁高娃說罷,一雙美目緊緊地盯在祖大壽的臉上。
“這麼說來?你們父女從一開始,就設下此計陷害於我?對與不對?”祖大壽此時忽然猛醒過來,恨不得這就拔出寶劍,將眼前這兩父女給剁成肉餡做包子。只是,看哪個薩仁高娃的一雙,春水汪汪的雙目,心中卻又不由涌起一股子別的念頭來?祖大壽情知那個念頭,會使得自己在這條錯誤的路上越滑越遠,卻依然是阻止不了自己那麼去想?一時越發感到兩廂爲難起來,不知自己該如何纔好?
“祖將軍,若你在此地,再這麼多站上一時片刻的話?那到時候,全冰雪城的百姓,也都曉得你心中已有了愁事了。如果,你還想將此事圓滿地解決掉?那就請隨着我們父女來。”林丹汗此時的語氣,顯得十分的剛硬。聽其話中的含義,哪裡是與他祖大壽商量?是直接乾脆的對其下了命令。同時,就見林丹汗的一隻手,不由自主的就摸向他的腰中,那一小塊顯得鼓鼓囊囊的地方。看得出來,林丹汗的腰中也帶了武器。只是,他若是光憑着腰間一把牛耳尖刀的話?又哪裡會來這麼大得膽氣來與自己叫板?別說是一把短刃?就算給他林丹汗一把唐刀的話,他林丹汗也絕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可祖大壽此時,哪裡還有心情與他叫什麼板?此刻的他,仿如渾身的骨頭,都被人給抽出身軀之外。一時似乎就要癱軟在地上?只是,身爲武將哪裡能那般丟人現眼得倒坍在地上?還是緊緊咬着牙,瞪眼瞅着對方,卻是半晌無語。過了片刻,緩了緩,這才又對林丹汗問詢道:“不知,你等讓我去見的究竟是何人?”問完之後,卻見林丹汗朝着自己的後面望了一眼。但旋即,又恢復成方纔的那般樣子。
對着祖大壽開口一笑道:“到了哪裡,你自然就會知道。請祖將軍這就隨我們父女兩個走吧?再者一說,這可並非是我討佔祖將軍的便宜?因將軍已經與小女結爲秦晉之好,故此,將軍也算是我的金刀駙馬了。我這做丈人的是絕不會給將軍窟窿橋走的?還請將軍儘管是把心事全都放下,從前你與小女怎樣?那現在和以後還是怎樣的。”林丹汗一邊說着,一邊在頭前給祖大壽帶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