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哥,我這裡安然無事,你儘管放心……哼。()楓哥,你自尋機會先離開這林子去搬救兵?我且在這裡拖他們一拖?”二來稍一作遲疑,脛骨上頓時也中了一支弩箭。立時,再也站立不住,手拄着長刀,便單腿跪倒在地。卻還是將一句話喊出口來,可身前身後,又圍上幾個蒙面人來?一個蒙面人擡起腿來,便是一腳,將二來手中的長刀踢飛在地。其餘的幾個人,向前一近身,幾把長刀就此架在他的脖頸之上。
“對面的唐城主,希望你還是莫要再作無謂的抵抗?將你手中的長劍,儘快扔到地上,興許還能保住你這位弟兄的一條小命?要不然,我這可就要動手了。看看你是打算先要胳膊呢?還是先要他的腿?”其中的一個蒙面人,一言既出,手中的長刀也跟着相應的,在二來的脖頸上略微的蹭了一下。一道傷口,頓時便出現在二來的脖子上,血也跟着慢慢淌了下來。倒是二來的臉上,還是與往常一般無二,十分鎮靜的,盯着對面的那個人。就好像脖子上的那道傷口,與他根本無關似的?無疑,他臉上的這副波瀾不驚的表情,讓站在他身旁的幾個蒙面人,心中都感覺到極爲的不舒坦。好歹,你也是命懸於人手?怎麼的也應該做出點害怕的神情,和動作出來?也好與眼前的,這好不宜弄出來的大場面相配不是?可看他現在這副模樣,讓幾個人都不免懷疑,逼迫住二來,對於整件行動到底有無益處?
再看對面的唐楓,此時果真停了下來。只是手裡的長劍依然握在掌中,根本就不增放下。只是冷冷的盯着圍在二來身旁的幾個人,良久纔在牙縫之中蹦出幾個字來。:“放了他,我就饒過你們一條性命。否則的話,他死,你們也跟着一同去。”正在和對面的蒙面人講說着,在他的身後卻悄悄摸上來一個人。
而唐楓也似,並不增注意到在他的身後,正有人打算偷襲與他?對面的二來,也分明將眼前這一切都瞧在眼中。卻是根本不開口提醒與他?這讓這些人,也更加有些對此事琢磨不透?早就聽說,這兩個人的彼此之間的關係,十分的和睦且親近,並且交好的就似一個人似的。如果外面傳言是真的,那二來就應當提醒對面的唐楓一聲。那裡象現在這般,兩個人臉上的神情,都是一樣的冷靜異常。就彷彿,他們早已看破生死似的?
忽然,久久不見其有所動作的唐楓,反手一劍。那個本打算在他的背後偷襲與他的蒙面人,前胸上隨着長劍的離去,一片殷紅的血跡也慢慢的透了出來,人也撒手扔刀,跟着摔倒在地。毫無疑問,他的這一手,更令眼前這幾個蒙面人,有些對其越發得小心和忌憚起來。同時,圍在他四周圍的蒙面人,也各自向後退出幾步遠的距離去。與他保持在一定的距離之內。其中的一個蒙面人,似乎是這幾個人的頭領?
眼見眼前的局勢,似乎陷入僵局之中。那個蒙面人,索性也不在小心翼翼的,去掩飾什麼自己身份?伸手在自己的後腰處,拔出一支火銃出來。就對準了眼前的這個人的臉上,一雙眼睛頗爲嘲諷的盯在唐楓的臉上?而這支火銃的出現,也照實令這位東北軍的主帥是吃驚不小?
如今在這遼東境內,可以說,能使用上火銃的人,基本上就是冰雪城一家,別無分店。而現在,再仔細的看看這眼前的火銃,分明就是冰雪城的出品。這倒是有幾分意思了,由冰雪城做出來的火銃,在用來對付自己的主帥?可真是充滿了諷刺的意味,只是這幾個人,到底是不是從冰雪城裡出來的人呢?
還是,他們只是與城內的一些人有所接觸?而後,冰雪城內的奸細,把這種火銃出賣與他們?無論是哪一種情況?看起來,對方今兒要的,就是自己的這條性命。並且,看起來二來也是絕對逃脫不掉的。沒有想到的是,出來採一趟藥,卻要把一條小命,就這麼的扔在這空山絕嶺之中。
如今,即使問對方,手裡的這火銃是由誰給他們的?想來對方也是絕不會輕易說出來的。二來,對着唐楓眨了眨眼睛。一隻手慢慢的摸向自己的腿上,而對面的這位冰雪城主,也早已猜出來二來要做什麼?慌忙的對其用力的搖了搖頭,示意與其萬萬莫要這麼去做?只是看二來此時臉上的神情,似乎已然決定了下來。
唐楓將手中的長劍隨手投擲於地上,長劍筆直的插入,冰雪覆蓋下的凍土地之中,劍身悠然嗡嗡的自鳴不止。而他突然來上這麼一手,也毫無疑爲,將這幾個人的目光,都成功的吸引到自己的身上。倒是沒有人再去注意,此時歪坐在地上的二來,正用一隻手伸到腿上,在摸索着什麼東西出來?
而在林子裡的另一頭,一羣黑披風正騎在馬上,透過樹林枝杈之間的縫隙,窺視着唐楓這面的動靜?“看上去,那位東北軍主帥,似乎真的打算要放棄抵抗了?莫非他這便要認輸了不成?可兔子急了,還得再蹬幾下腿呢?一個堂堂的冰雪城主,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放手,任由對方的宰割?”其中的一個黑披風,仿似在自言自語道。
“頭領所言,恐怕還爲時尚早?請頭領細看,躺倒在地的那個人的手中,又是拿的何物?”其中的一個黑披風,轉身對那個頭領回應了一句道。那個頭領這才仔細的盯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個人的手中,似乎真的握了一件什麼物事?看其大小,猛然聯想到一物,不由頭上也跟着滲出一層的冷汗來。
“此時,還不到讓他們去死的地步。主上曾經有過吩咐下來,讓一定要設法打擊與他的信心和毅力。但可沒有說過,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去死?尤其六爺也吩咐過,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們兩個人的性命保護好。聽說,將來主上還有要用到他們的時候?否則的話,那一次,就要了他的小命豈不是好。閒話少說,準備好弓弩,莫要使對方發覺,還是從兩面合圍過去。”隨着那個黑披風首領的吩咐,黑披風們催馬從樹林的兩面,開始逐漸的朝着那一堆人身旁靠攏過去。
而這些人,無疑也根本就不增想到過?螳螂捕蟬,可卻黃雀在後。如今,這一小撮人,就好像捉到了耗子的貓一般。既然將眼前這兩位冰雪城內傳奇的人物逼迫住了,那就先要好好的戲耍一番。而這,也是來自於上面所傳下來的密令。一定要設法,把這兩個人先弄瘋了。隨後,在處死他們。
就在二來把那個東西,好不容易偷偷的攥在手中的時候?卻見對面的蒙面人,將一把火銃對準唐楓的額頭部位。對其冷冷的笑了一下,方纔開口言道:“二來首領,這神雷可不是那麼好玩的東西。如果二來首領鐵了心,勢必要拉上幾個墊背的,也要相助於他逃走的話?那可就對不住了,我先要讓你看着他的頭,被這把火銃打碎。至於,你隨後會怎麼去做?那就不是我等所要操心的。”說罷,將火銃上的班機推上,似乎這便要扣下扳機?
“且慢。”二來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拿唐楓的命,去與這些人賭上一把?急忙對那個人喊了一嗓子,揚手將手中的那枚神雷,便扔與那個蒙面人的面前。神雷在地上滾動了幾下之後,便停了下來,恰巧離着唐楓的腳尖不算甚遠。站在他身旁的那個蒙面人,似乎看出來了他的想法?
伸出腳去,將那枚神雷向一旁踢了一下。臉上卻帶着一股子,嘲諷和挖苦的表情。“好了,早點把活做利索了。也好早些趕回去覆命,這一來一往的山路,可還不是那麼十分容易走的?喝令他們跪下,面向北方,準備行刑。”其中的一個蒙面人,高聲對着其餘幾個人吩咐道。那幾個人聞聲則動,立即用胳膊架起地上的人。兩邊均是兩人服侍一個,用力的摁着二人的肩頭,迫使其跪倒在地上。
“跪下”。“快快跪下,否則先打斷你們二人的腿骨,讓你等先好好遭一遍這零碎罪,然後在送你等上路。”幾個蒙面人不論使出多大的力氣,卻根本不能使其就範。而這,也促使幾個人越發的惱怒起來。拳頭加上腿腳膝蓋,不斷的朝着二人的身上招呼着。只是這兩位,卻是緊閉雙脣,依舊挺身受着。
“算了,算了,既然他們不想跪,那就不跪好了。速速的把差事辦完,方是正理。莫要再遲延下去?以防久則生出異變?到時候,可就不好收場了。還有一事,記着將他們的耳朵,還有一根食指切下,捎帶回去與頭領驗看。動手。”隨着那個蒙面人的吩咐,幾個蒙面人一起把手中的火銃舉在半空,對準二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