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時節,關內早已化成了一片雪原。
林海萬里冰封嶺,雪原蒼穹一片白。
在關內的某個地方,一道如雪原虎般精悍強壯的身影從這林海雪原中竄了出來。
他身上穿着的是北部軍區所特有的雪地迷彩服,掛滿冰霜碎屑的臉旁上,塗抹着淡淡的雪地迷彩。
代號:虎牙,陳憾生。
一米八的身高,那淡淡的雪地迷彩掩去了他的容貌,但是卻掩飾不去他那刀削一般剛毅的臉龐。薄薄的嘴脣勾勒出了一張神色肅穆的臉,而那道劍眉上,還點綴着絲絲點點的冰霜碎屑。
隨後,放在九五式突擊步槍扳機上的手指離開了扳機。陳憾生警戒的看着四周的同時,摘下了右手上的作戰手套,之後他捻起手指搭在了自己的脣邊。
“呼!”
一聲響亮、富有韻律的口哨聲迴盪在這廣袤的林海中。
之後,他的口哨聲在空中得到了迴應。與林海中的那皚皚的積雪相呼應,一隻雪白的矛隼盤旋在他頭頂上的天空。
“安全!”
陳憾生長長的出了口氣,之後朝着他的身後打了個“向我靠攏”的手勢。
幾百米外,兩道如雪原狼一般的身影在朝着他狂奔而來。十幾秒之後,他們喘着粗氣跑到了他的身旁。
身爲雪原猛虎的一員,對於體力的要求可是毋庸置疑的。即使是在這雪原之中,陳憾生看着不時粗喘的他們,也不禁發出了‘嘖嘖’般的調笑聲。
陳憾生的目光落在他們的肩頭,原來這兩個人各扛着一把大口徑的重型反器材狙擊步槍。
在全副武裝的情況下,這二人肩上扛着的重型狙擊步槍將近有15公斤。若是在那平常的地形區,扛着倒也無妨,但這卻是在林海雪原中!
在旁人看來,肩上扛着這樣沉重的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步槍,還得在這雪原之中快速推進,這簡直就是遭罪。
“媽的,真沒想到,不光是劍神那邊,偵察連那邊的兄弟們都跟咱們下死手。”扛着反器材狙擊步槍的一個壯漢說道。
鐵塔一般的身形,看上去和他肩上扛的狙擊步槍倒很般配,都是大塊頭!
他的代號叫巨熊,看這體型,還真像一隻還未成年的熊崽子。
“演習就是戰爭,換句話講,這就是實戰。”巨熊身邊的那個體型微微比他“嬌小”一點的青年回答道。
他的代號叫野豬,是遼北龍江人,對關內的環境稱得上是非常熟悉。
雖然代號野豬,但這傢伙十分迅捷,就連一些身材瘦小精幹的士兵都不是他的對手。
“既然是實戰,那圍剿我們的命令對於他們來說就是軍令。”陳憾生這時對這二人說道:“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這怨不得他們。”
“我知道的,虎牙。”野豬笑着回答道。而野豬口中的‘虎牙’便是指陳憾生。
“面對京城的利劍和咱們的遼北軍區的偵察連,看來咱們遼北虎得躲進這深山老林了。”陳憾生望向了這雪原的更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