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對,你要是想動手的話,我奉陪!”陳憾生話畢,手中便出現了兩截槍桿。將長槍拼裝好之後,陳憾生隨即抖出了一道槍花。槍尖,卻搭在了地上。
“好啊,那就讓我來試試你。”恆一說話間,便已經拔刀撲向了陳憾生。
看着向自己撲來的恆一,陳憾生並沒有打算側身躲閃。當即,陳憾生猛地一甩手,手中的長槍便如長棍一般掃出,如橫掃新月一般。此時,陳憾生的處境倒是沒什麼,可恆一的處境卻有些不妙。
剛剛還氣勢如狼一般的恆一,此時卻有些尷尬。
還未等他出刀撲到陳憾生身前,陳憾生的長槍便朝他甩了過來。看着即將落在他身上的長槍,恆一當即大驚,隨即豎起長刀格擋。
一陣金屬碰撞的鏗鏘聲之後,恆一隨即向後退樂足足五步,在堪堪卸去了陳憾生槍桿上那強勁的力道。
再看,陳憾生,一招得勢之後,陳憾生當即一個箭步竄了過來。擡槍便又是一記小範圍的橫掃,槍尖直直掃向了恆一的喉嚨,出手便是狠辣不留餘地。
恆一見狀果斷的側身,在他躲過了這一記橫掃之後,當即操刀,重重的砍向了陳憾生的長槍。
陳憾生見狀,不由得冷笑了一聲。跟老子以力碰力,你這不是找揍麼?冷笑間,陳憾生一招崩槍將恆一的長刀磕向一旁之後,隨即便變招了。
一弧接一弧,一弧的力道大過一弧。一槍連一槍,一槍的速度勝過一槍。四弧畫一圓,弧字訣。
此時的陳憾生舞動着手上的長槍,銀白色槍尖在皎潔月光的照耀下,這長槍的槍尖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光。弧光接連不斷,一弧接一弧,轉眼四弧之後,已是劃出了一個圓。
此時,陳憾生的弧字訣便如錢塘潮水一般,周而復始,生生不息。一時間,恆一陷入了極爲狼狽的境地,他身上所穿的那件和服上,已經被陳憾生的槍尖劃出了四五道狹長的口子。
那些衣服的破口處,有的地方甚至已經向外滲出了些許的血漬。眼看着,陳憾生一圓又成,再度掃向了恆一。
這一圓如滿月一般,又似咫尺驚雷一般。此時的恆一想躲,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無奈之下,恆一當即豎起了刀身,企圖硬抗下陳憾生這道力道達到頂峰的弧字訣。
只聽“蹡踉”一聲之後,陳憾生紋絲未動,而恆一則是一手持刀連連向後退去。身影直到他重重的靠在了一棵樹幹上,才停了下來。
此時,恆一持刀的手已經是在不斷的顫抖着。隨後,當恆一感覺到虎口上的一陣暖意時,一道鮮紅色的血線便沿着恆一的長刀,緩緩地滴在了地上。
僅此一招,恆一的虎口便裂了,這便是硬扛下一記滿弧的後果。
背靠着那棵碗口粗的小樹幹,恆一的嘴角隨後滲出了些許的鮮血。此時,恆一咳嗽了兩聲,開口說道:“起初,我並不明白我師兄堂堂的一個宗師境地的高手,爲何會在大夏慘敗,連刀都丟了。”
“但是現在,我明白了。”
“宗師境地?哼哼…”陳憾生聞言,不屑的回答道:“宗師境地,說的不只是宗師這個境界。真正的宗師,不僅僅是要有宗師的境地,更爲重要的是,還要有一顆宗師的心!”
“而你們口中的那個宗師境地,只不過是空有一個宗師的架子而已。徒有其表,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