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作訓場上備選隊員們的眼神,都集中在了正在鐵絲網下匍匐前進的葉霖身上。
而葉霖,也在被橡膠子彈追着打的狼狽局面之中,在鐵絲網下匍匐前進着。
不知不覺之中,就連站在主席臺上的李武峰和龍獒等人的眼光,也都聚集在了葉霖身上。
此時的葉霖,也在長達百米的鐵絲網下飛速匍匐了將近一半了。
動作雖不如巨熊這個老手迅猛,但是卻依舊很快。規避很合理,反應也很快,對於時機的把控,也非常的敏銳。
“呵呵,這傢伙有點意思啊…”從鐵絲網下爬出來之後,巨熊隨即走到了陳憾生身旁。
陳憾生聽候,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隨後雙手環胸,淡淡的笑着。
的確,直到現在,陳憾生也算是發現了。如果說論起反應速度和規避以及對於時機的把控上來說,葉霖可能遠遠比不上野豬他們。
但是在有一點上,這葉霖卻完全不遜色野豬和巨熊等老牌第五部隊的特種兵,那就是對於危機的把控意識!
因爲陳憾生很敏感的發現了,每當重機槍打出的子彈將要打到葉霖時,葉霖便會提前躲開。
就像剛剛的那場“配合”一樣,葉霖的手剛擡起來,野豬重機槍的子彈便打了上去。
剛開始,陳憾生覺得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野豬放水了。但是現在,他不會再那樣認爲了。
如果說葉霖在剛爬進鐵絲網時有些狼狽的話,那在他爬了將近一半之後,他的規避動作等等更加趨於合理了,而用作,也變得更加快速了。
“嗒嗒嗒,嗒嗒嗒…”
操作着06式7.62毫米通用機槍,野豬的槍聲從未停止過,原本呈扇形掃射的射擊方法,也被他換成了三連發的短點射。
可以說,他也在給葉霖增添難度。因爲他也想知道,這個來自4.5線特種部隊的半特種兵,還會給他帶來怎樣的影響。
突然間,野豬的槍聲突然停止了。
“哎?怎麼回事…”
槍聲剛停幾秒鐘,那一名名備選隊員都愣了一下。其實不光是他們,就連陳憾生和李武峰等人都愣住了。
而這兩個愣住的意思,卻是截然不同的。
那些備選隊員愣住,是因爲他們在單純的好奇野豬的槍聲爲什麼會停止。但是陳憾生等人愣住的原因,是因爲他們知道,野豬這傢伙該用真本事了!
趁着這個機會葉霖當即飛身,又向前竄了四五米。
但還未等他竄多久,野豬的槍聲又響了起來。此時,野豬“嗒嗒嗒”的短點射也不復存在了,現在的他,是單純的點射!
“嗒,嗒,嗒…”
雖然是點射,但是子彈的命中率卻提高了不少!一顆顆橡膠子彈被野豬操持着7.62毫米口徑的通用機槍點射出去之後,子彈很聽話的跟在了葉霖的身後,但是卻也沒能摸到他的身上。
這副場景就像野豬故意在放水一般,總是葉霖剛剛起身,野豬的子彈便落在了他原本的位置。
隨後,在一個個不可思議的眼神之中,葉霖頂着“實彈”,成功的穿過了這長達百米的鐵絲網!
在葉霖爬出來之後,野豬的槍聲也隨即停止了。之後,備選隊員之中猛然爆發出了一片驚雷一般的掌聲。
“好!”
陳憾生和巨熊等人在看到這一幕之後,隨即也笑了,因爲這葉霖,又是一個人才!
“覺得很光榮吧!”陳憾生高聲喊完後,隨即笑了笑,“既然你們也覺得很光榮,那麼,現在該你們了!”
陳憾生說完,那幫備選隊員一個個都蔫了。
見狀,李武峰有些惱火了,“你們要是慫了,我們不怪你們,自己退出!如果不退出的,那就給我練!”
“又不想退出,又不想訓練,你們想幹什麼啊?當婊子還立牌坊啊?!”
李武峰說完,在語言的刺激下,備選隊員之中隨後相繼走出了五個人。
“報告!我們先來!”一名備選隊員說着,便帶頭走向了鐵絲網的入口方向。
“先等等。”陳憾生擺了擺手,隨即問到:“你們的原部隊是那裡?”
“報告教官!”陳憾生問完之後,一名備選隊員隨即說道:“遼北軍區雪狐特種大隊三小隊突擊手,程雨遲現編號民兵13,向您報告!”
陳憾生一聽,隨即點了點頭。隨後,他看向了其他的四名隊員,“你們也是雪狐特種大隊的?”
陳憾生說完之後,這四人之中的兩個人點了點頭。
在這時,另外兩人又朝着陳憾生敬禮彙報道:“報告教官!我們兩個是血矛特種大隊的!”
陳憾生聽後,隨即哭笑不得。鬧了半天,這幾個人都是之前的學生啊…
“去吧!”陳憾生擺了擺手,隨即這五人便緩步走到了鐵絲網的入口。
之後,在一聲開始之後,野豬手中的通用機槍隨即響了,與此同時,這五名備選隊員隨即便開始快速的向前匍匐。
雖然這五人是之前的學生,但是野豬這貨卻沒有一點放水的意思。
操持着7.62毫米的通用機槍,長點射,短點射,單點射,等等…在野豬將這些射擊方法耍了一個遍的同時,也將程雨遲五人弄了個狼狽不堪。
在程雨遲幾人開始之後,又有十幾名備選隊員從隊列中走了出來。
這,也是帶動效應。因爲,做一件事情,總要有先行挑頭的。
在看到備選隊員的積極性被調動起來之後,陳憾生隨即緩緩的退回到了檢閱臺上。
“隊長,這幾天的訓練情況怎麼樣?”陳憾生呲牙笑着問到。
“孃的,你小子還知道回來啊?”李武峰輕描淡寫的撇着陳憾生。
李武峰說着,龍獒這貨也罕見的抱怨道:“虎牙,你小子有些不地道了啊!有那麼大的動作,你竟然還想不到兄弟們…”
陳憾生聽後,倒是很罕見的抓了抓頭皮,顯得很是尷尬。
“哎呀,這件事情實在是情非得已啊…”陳憾生這犢子抓着頭皮慨嘆着。
“情非得已?你小子給我們老實交代,京都神社是不是你炸的?!”李武峰問,隨即,陳憾生便點了點頭。
李武峰等人即使是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是在陳憾生大方的承認之後,他們一時間竟然還是有些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