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悶響之後,血雕此時便感覺被一輛汽車撞到了一般。在感覺到胸膛中一陣壓抑之後,血雕當即一口悶血吐了出來。他此時還沒來得及拔出刀,便被陳憾生扭斷了胳膊。還沒等他吭一聲,陳憾生那作爪的右手便以鬼魅一般,攀上了他的臉龐。
此時,空蕩蕩的走廊之內,十分的寂靜。而就在這寂靜之中,突然間便傳出了一陣清脆的骨響聲。咯吱一聲之後,陳憾生便如金絲猴當時一般,生生的卸掉了血雕的下巴!
事實上,血雕的能力並不差。如果真真實實的讓他和陳憾生打一場,那陳憾生沒個二三十招,還真不一定能拿得下他。
起碼,被稱爲東突組織的刺刀的血雕,不論是從槍法,還是說格鬥與近身刺殺,他的能力都不弱。但是他再強,能強過陳憾生這個宗師境地的武夫麼?
以陳憾生這個宗師境地的武夫,加之他採取了偷襲的戰略,這血雕不敵,也非常的正常。
直到陳憾生卸掉血雕的下巴之後,被一陣鑽心的疼痛驚醒的血雕,總算是回過了身來。當他回過神來之後,隨即便傳出了一陣鬼嚎聲。所幸,機場塔臺內的隔音做的非常好,這聲音傳到遠再機場大廳內的安朗等人的耳朵內後,幾乎便是非常細微的了。
既然是非常細微,那安朗等人,自當時沒放在心上。甚至,他們還以爲是那個兄弟在享受一個身段妙曼的空姐呢。
但是事實上,卻並非這樣。
陳憾生在卸掉血雕的下巴之後,卻並沒有停手。在隨後,他便一腳踹開了機場塔臺的門,拎着血雕,陳憾生緩步走了進去。
當陳憾生踹門進去之後,被恐怖分子們劫持的機場塔臺方面的工作人員,隨即又開始了一陣鬼哭狼嚎。
在這種情況下,令他們都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因爲,他們聽到了一句非常標準的中文,中文!
而開口說話的,正是陳憾生!
“安靜,我是來救你們的!安靜下來!”陳憾生說完之後,機場的塔臺方面的工作人員,隨即擡起了頭,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在塔臺的門口,他們看到了一個身材精壯而彪悍的男人。這男人身着這褐色的沙漠作戰服,手中拿着一把黑洞洞的手槍。而這人,除了陳憾生之外,還能是誰?
的確,在陳憾生說完之後,機場的工作人員的心,算是踏實了下來。與他們不同,當那些操持着AK47自動步槍的恐怖分子們看到陳憾生之後,他們隨即便陷入了局促與不安之中。
因爲,陳憾生的手裡拎着的,就是他們的頭領,血雕!
這些恐怖分子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強如他們頭領一般的血雕,竟然有朝一日,被人如同雞崽子一般的拎在手上!
“你,你想幹什麼?!快,快放了我們頭領!”一名恐怖分子撒開了握在AK47自動步槍槍柄處的手,指着陳憾生驚恐道。
而此時,陳憾生手上的血雕雖然被卸掉了下巴,但是他還是咿咿呀呀的大喊着,臉上的表情愈發的猙獰,好像是在說“別管我,快殺了人質”一般。
而在此時,陳憾生卻笑了。
他依舊用那一口流利的維爾語說道:“把槍放下,不然,我殺了你們的頭領。”
說着,陳憾生的臉上便泛上了一絲寒意。而他手上操持的九二式手槍槍口,已經頂在了血雕的腦袋上。
此時,屋內的這七名恐怖分子面面相覷起來,他們誰都拿不定主意。在看到這番情景之後,陳憾生冷笑幾聲之後,隨即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血雕的膝蓋上。
伴隨着一聲細碎的槍響之後,陳憾生手中,九二式手槍的槍口緩緩的散發着淡淡的青煙。一顆鋼芯子彈,也隨即從九二式手槍的槍膛之中射出,打穿了血雕的膝蓋。
而血雕的膝蓋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兩根手指粗細的貫穿傷!
在如此劇痛的刺激下,血雕又是一陣哭號。
槍響之後,陳憾生再度冷聲說道:“我再說一遍,把槍放下。”
及此,那些恐怖分子們的心理防線,徹底的崩潰了。不要說這些恐怖分子了,就連血雕本人都跟本不會料到,大夏陸軍之中竟然還會有陳憾生這樣的兵痞!
作爲恐怖分子的他們本身就以爲,他們的做法就夠狠的了。但是和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個魔鬼般的男子比起來,他們的“狠”,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而入陳憾生這般的如此不按照套路出牌的路數,已經徹底將血雕他們的計劃打亂了。
在短短的十幾秒之後,血雕手下的那七名恐怖分子,便都逐個的丟掉了手中的槍。之後,第九小隊和第十小隊的戰士們,也隨即壓了上來。
陳憾生微微扭頭看了看身後的戰士們,隨即冷冷的說道:“殺掉他們。”
在隨後,戰士們雖然沒有回答陳憾生,但是卻用實際行動執行了陳憾生交給他們的任務。
“嗖嗖嗖…”
這七名丟掉槍的恐怖分子便如同靶子一般,伴隨着一陣冷箭聲,他們七個的臉上,都紮上了三兩根根箭矢。
死了,全死了。那些幾分鐘之前還凶神惡煞的恐怖分子們在此時,便徹底的死在了雪原猛虎戰術小組的戰士們手裡。
在看到那些恐怖分子們倒下身子之後,那些先前蹲在地上痛哭不已的機場工作人員,也慢慢地站起了身子。
但是當他們看到陳憾生的手上還拎着一個活口之後,飽受驚嚇的他們當即便集羣退到了牆角。
這些人明明都是七尺的男兒,但是當他們看到這滿地的屍體和橫流的鮮血之後,他們皆是臉色一陣蒼白,不由得蹲在了地上。
“很抱歉,我們來晚了,讓你們受驚了。”說着,陳憾生便看向了他們,灑然一笑之後,陳憾生便將血雕扔在了地上。
在隨後,陳憾生的槍口,又對準了血雕沒受傷的左腿膝蓋處。沒有任何的猶豫,陳憾生當即扣下了扳機。
伴隨着一聲微小的槍聲,血雕的左膝蓋上,也綻放出了一朵妖豔的血花。
至於血雕本人,隨即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鬼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