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金智言以及朱雀堂的首領高鐵林來說,這個夜晚要來得有些壓抑。大廳的窗外,索爾市的街頭霓虹璀璨,萬家燈火映照着一股祥和的氛圍。
與街頭的鳳姐截然不同,朱雀堂的大廳內,此時卻是一片死寂。偌大的大廳內,只有寥寥五人。
朱雀堂的三大長老,李谷駿、金澤業與旭中以及朱雀堂的首領高鐵林和金智言。
這五人誰都沒說話,而屋內的氣氛,也是在這種令人深感壓抑的氛圍之中,到達了一個極點。
壓抑是壓抑,死寂是死寂,終於,總算是有人耐不住性子了,而這人,便是朱雀堂中的一個小輩,金智言。
“大長老,您親自率領其餘二位張老前來,是爲了什麼啊?”
待他這句話說完之後,就猶豫在這個火藥桶一旁濺起了一個不起眼的小火花一般,而就是這個不起眼的小火花,也徹底的引爆了朱雀堂大廳中的氛圍。
在他說完之後,首先開口怒喝的,不是大長老也不是二長老,而是出人意料的高鐵林。
“放肆!”
“金智言,你只是一個小輩,這句話是你該說的,該問的麼?”
“其次,大廳上三位長老還沒說話,現在有你開口的份兒麼?!”
在高鐵林說完之後,金智言隨即漲紅了臉,低下了頭。而與此同時,身爲三大長老之首的李谷駿冷笑着開口了。
“哼哼哼,好一個小輩啊,敢問老夫還是不是朱雀堂的長老了?”
“呵,就連爲什麼來朱雀堂,老夫三人還要向你一個小輩彙報麼?”
“不,不是…”正當金智言連連擺手打算解釋時,高鐵林“啪”的一拍桌子,伏案而起了。
“金智言,給我立刻滾出去!馬上!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的份!”
當高鐵林說完之後,金智言先是一愣,片刻之後,他隨即便連連點頭,“是,首領!”
說着,他便緩步退出了大廳。實際上,他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高鐵林是在保護他?
的確,他是離開了,但是高鐵林的麻煩,轉眼間也到了。
金智言走後,在橫豎都是一刀的情況下,高鐵林隨即又開口問道:“三位長老,今日你們三人前來,究竟所謂何事?”
“所爲何事?呵呵,所爲何事,你高鐵林難道不清楚麼?”在李谷駿冷笑說完之後,聽到他的話的高鐵林隨即便是一愣。
此刻,他明白了,李谷駿等人所說的,就是朱雀堂內的核心戰鬥力,影殺!
看着正在發愣的高鐵林,二長老金澤業所幸也便挑明瞭,“鐵林啊,我問你,影殺七人現在在哪裡?”
“他們,他們…”
看着此時支支吾吾回答不上來的高鐵林,李谷駿先是心裡咯噔一下。咯噔一下之後,他隨即便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
“高鐵林,你實話告訴我,影殺七人,是不是死了?!”
事到如今,看着已經知道真相的李谷駿等人,高鐵林的心裡隨即便是一沉。果然啊,紙終究是包不住火啊…
在這時,聽到了李谷駿的話之後,高鐵林隨即便是點了點頭,“對,是的。”
“我們的影殺,都,都死了…”
在高鐵林說完之後,李谷駿三人頓時便是一怔。隨後,他們三人隨即便異口同聲的問道:“他們七人都死了?!”
高鐵林此時的心情是忐忑與苦澀的,在一聽李谷駿等三位長老的話之後,他們隨即便是點了點頭,“嗯,他們,他們都…”
聽到這,再也壓抑不住心頭之怒的李谷駿隨即便拍案而起了。“啪”的一聲之後,這個年近六十的老人便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
“高鐵林!你個廢物!”
“影殺代表着朱雀堂的核心戰鬥力,他們這一死,朱雀堂就已經塌了一半了!”
“我問你,你爲什麼還活着?他們死了,身爲朱雀堂的堂主,你也應該陪着他們去死!”
“廢物,屬實是廢物!”
待李谷駿說完之後,一時間,其餘的三位長老也是義憤填膺,見高鐵林低着頭沒說話,三位長老中最低的旭中也開口了。
“高鐵林,我問你,影殺的任務,是誰交代的?”
在旭中說完之後,高鐵林隨即便回答道:“是,是地府的秦廣王大人交代的。”
“又是福盟…”旭中聽到了高鐵林的話之後,他隨即便臉色鐵青的說道:“我早就不贊成你率領全堂加入福盟,你偏不聽。”
“現在血影他們影殺七人死了,你開心了?!”
“好不容易朱雀堂有了一絲氣色,你,被你這麼一搞朱雀堂在我輩之人的手裡,便再無崛起的可能了!”
先是被李谷駿罵了一通,又是被旭中說了一通,高鐵林此時也漸漸地不耐煩了。
“呼…”
長長的出了口氣,高鐵林隨即便連連的點起了頭。
至於二長老金澤業開口了,他冷笑不止道:“好一個高鐵林啊,現在真是說不得你了。”
“我們剛剛說了幾句,你還不耐聽了?”
“哼哼,翅膀硬了啊。也難怪,畢竟當了十幾年的朱雀堂首領了呢。”
聽着金澤業這陰陽怪氣的話,就算是個泥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他心高氣傲的高鐵林呢?!
在金澤業說完之後,早已壓抑不住心頭之怒的高鐵林隨即冷笑了起來,“哼哼哼,開心了,我的確是開心了。”
“當初福盟來人的時候,是那三人極力慫恿我加入的?”
“在加入福盟之後我們的實力突飛猛進,又是那三個人極力邀功的?!”
“現在血影他們死了,又是你們三人!”
“將所有的錯都推到我身上,你們覺得你們就沒錯嗎?!”
“好處你們三個都單了,現在有難了,你們將責任都推到我身上?真當我是泥捏的!?”
事已至此,這四人,便正是翻臉了。
“啪”的一聲脆響之後,一拍桌子,金澤業陰沉着臉站了起來。在隨後,這四人之間的爭吵,便正式爆發了。
與此同時,乘着的士車的陳浮陽和譚龍,也趕到了朱雀堂總部的外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