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直升機再度飛回臨了軍區陸航旅。
看到自天邊飛來的直升機後,早已在一旁等待了多時的救護車上,一名名醫生和護士從上面井然有序的走了下來。
繃帶、止血帶、擔架等一系列急救用的勞什子,都拾掇了出來。隨後,他們神色肅穆的等待着,待直升機一降落,他們便會衝上去,將傷員第一時間送往醫院。
這裡,就是他們的戰場!
隨後,直升機緩緩地降落在了停機坪。
隨着機艙門的緩緩打開,一股股肅殺氣與血腥氣隨即從機艙內洶涌而出。一時間,那些等待急救的醫務人員都愣住了。
不光是他們,就連沈老等人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這時,巨熊揹着野豬,緩緩地從直升機的機艙內走了出來。隨即下來的,是架着金絲猴的李武峰和龍獒。
當看到這兩名傷員後,醫務人員這才如夢方醒一般的醒了過來。
“放上擔架,快!”幾名醫生大吼着,依舊拿着兩把狙擊步槍的野豬被放上了擔架,看到這一幕,現場的所有人都體會到了戰鬥的慘烈程度。
沈老等人看到這一幕後,皆是鼻子發酸,都已經昏迷了,還不忘了放下手中的槍…
昏不撒槍,悍將野豬。
野豬和金絲猴被擡上擔架後,醫護人員在第一時間便送往了醫院。
之後,待唐亦白和譚龍從機艙內下來之後,陳憾生獨自一人揹着陣亡的老蔫,從機艙內緩步走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後,沈老與身旁的參謀等人,都忍不住淚了。
“敬禮!”
沈老聲音打着顫喊完後,佈滿皺紋的臉上隨即便多了兩行濁淚。
隨後,老蔫也被擡上了擔架,但是他去的,是太平間。
“雪原猛虎小隊,集合!”李武峰破音的嗓子嘶吼。
小隊內,餘下的陳憾生等人迅速集合在了一起,站在了沈老等人的面前。
“報告首長,雪原猛虎小隊全殲敵人二十名,完成任務!我方陣亡一人,戰損二人!現小隊所有成員,均已歸來!”陳憾生神色肅穆的嘶吼道。
沈老等人聽後,先是一愣,隨即,沈老便回答:“好!好小夥子們,”
“解散,等待上級命令和追授的稱號,都回去好好的休息吧!”
“是!”
陳憾生、李武峰等人齊聲回答,嘶吼聲劃破了偌大的停機場。
但是喊完,陳憾生便頭暈起來,隨即,一股熱流涌向了喉嚨。先是感覺到舌尖感覺到了一抹甜意,至此,陳憾生便再也壓制不住了,一口鮮血涌了出來。
之後,陳憾生感覺到了眼前一黑,隨即暈倒了過去。
沈老等人當即如遭雷擊一般,愣在了當場。在他們的印象之中,雖然陳憾生不是雪原猛虎小隊的隊長,但是他確是雪原猛虎的軍神!
而現今,軍神倒了。
“臭犢子?臭犢子你別嚇我啊你!憾生?”唐亦白搖晃着躺在自己懷中的陳憾生,一陣失聲痛哭。
“擔架!擔架!”李武峰失聲嘶吼着,隨後,譚龍和沈老等人都涌了過來…
陳憾生昏迷了,傷情不詳。
這件事情還不到半天的時間,便傳到了陳憾生的師傅,那個夏國江湖世界四大梟首之一遼北納蘭王爺的耳朵裡。
既然被人們稱作納蘭王爺,毫無疑問,這納蘭王爺的身世,便是滿清皇族的後人。
要擱在幾百年前,這可穩穩的是個王爺啊!
而且,這個王爺膝下無子,而陳憾生,卻是納蘭王爺最喜愛的一個小徒弟。要照着納蘭王爺的身世看來,這陳憾生可就是小貝勒啊!
遼北吉慶省會的郊區,有這麼一處到處透着滿清時間建築風味的別墅,這便是那夏國江湖世界四大梟首之一,納蘭王爺的“王爺府”。
“王爺府”的書房內,一箇中等身材,偏瘦的中年男人,此時顯得有幾分怒意。
他身上的穿着與滿清時期的皇族穿戴一致,更甚者,這中年男子還留着一頭長長的辮子!
這人,正是陳憾生的師傅,納蘭王爺!
“媽了個巴子,陳憾生這小犢子受傷昏迷了?什麼人做的?”納蘭王爺在一聽管家鐵保說到陳憾生受傷昏迷的消息之後,當即便拍了桌子了。
隨後,納蘭王爺又說道:“鐵保,將你知道的消息都告訴我!不許有一聲隱瞞!”
“喳…”
單膝跪在納蘭王爺身前的鐵保隨後緩緩地站了起來,微微彎着腰對納蘭王爺說道:“回稟王爺,在小貝勒(指陳憾生)執行任務出發之後不久,劍網殺手組織便派出了一位殺手暗中跟蹤小貝勒。”
“小貝勒在戰場上的對手中,藏着哈迪斯神社的一個殺手和朱雀堂的一個殺手。”
“但是他們的目的好似不是爲了暗殺小貝勒…”
管家鐵保說完後,隨即閉上了嘴巴。
“扯淡,本王不管那些,反正本王只知道,本王最喜愛的小徒弟受傷了!”納蘭王爺大手一揮,管家鐵保也很抹了一把汗。
江湖世界中世人皆知,納蘭王爺護犢子,特別,受傷的還是納蘭王爺最喜歡的小犢子,陳憾生。
劍網啊劍網,這次玄嘍。
“平日裡劍網這些叛國賊子們和東島的哈迪斯眉來眼去也就算了,本王也懶得搭理他們。但是這次他們做的實在過分!”納蘭王爺說着,便狠狠地拍了拍桌子。
“將浮陽兄請來,把那兩個小犢子也給我叫來!”
“還有,通知上官龍象,讓他過來一趟,我找他有事。”
話語雖然平靜,但是卻透露出了一股淡淡的殺氣,鐵保也在這股威壓下顫抖着身子。
納蘭王爺吩咐完之後,鐵保隨即躬身,隨即便緩緩地走出了納蘭王爺的書房。
良久,鐵保再度返回納蘭王爺的書房時,身邊便多了一個人。
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着一身深灰色的練功服,一雙雞心口的棉布鞋。一米八的高挑身材,略顯清瘦而又不失睿智的面容。
緊緊繃起的嘴脣襯托出了一張神色肅穆的臉,劍眉虎目,乍看上去,與陳憾生倒是有幾分神似。
這中年男子,便是陳憾生的父親,陳浮陽。
“請!”鐵保彎腰,弓着身子走到書房後,隨即站在門口,給了陳浮陽一個請的手勢。
“有勞鐵管家了。”陳浮陽說着,便走進了書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