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秦淮河畔燕尾樓前,一輛白色轎車停在路邊。
車門已經打開,車上的少女正一手扶着秦川的手臂,另一手按着裙襬,一點一點地移動着嬌軀。
“抓緊我的手。”秦川溫柔的說道,臉上自始至終都掛着淺淺的笑容。
“好。”
秦川緩緩發力收回手臂,車上的少女也隨之而動。秦川又伸出另一隻手,將少女輕輕抱起。
“啊……”秦川意料之外的動作使得少女那粉嫩的雙頰上染上了一抹紅暈。
她無言的靠在秦川的胸膛上,任憑秦川將自己抱出到車外。少女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想讓胸膛中的那顆心臟不要跳動那麼快。
“怎麼了沐雪,暈車了嗎?”秦川將懷裡的蘇沐雪輕輕放下,使她的雙腳着地。
“沒有,我很好。”蘇沐雪控制好面色,轉身給予秦川一個迷人的微笑。
“你沒事就好,我可是答應了叔叔要照顧好你。有哪裡不舒服就告訴我。”
“嗯。”
“那麼。”秦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筆挺的白西裝格外顯眼。“我們走吧。”
“走吧。”蘇沐雪的語氣裡多了一絲輕快。
秦川先邁開了腳步,蘇沐雪也移動玉足。二人幾乎是並排走着,秦川略靠前一些。待二人走出一段距離,車上的鄭許安發動汽車,緩緩駛離。他已經將自己聯繫方式告給了秦川,在蘇沐雪不知道的時候。
一白一藍,一男一女。一身西裝,一襲抹胸。行人們不禁多看了秦川蘇沐雪兩眼,這一看又不禁想,郎才女貌用在這裡怕是最合適不過了。
蘇沐雪有些享受這突如其來的,微妙的,難以言喻的感覺。
金陵秦淮色,當登燕尾觀。
燕尾樓本是秦淮河畔一處古建築,其地理位置選擇巧妙,成爲觀賞秦淮河風光的最佳處所。古代文人墨客紛紛在此登樓觀景,留下不少詩文詞賦。
到了近現代,政府對此處古建築進行了勘察修繕,設置了旅遊景點。但燕尾樓因爲年代久遠,安全隱患太多,所以不再允許遊客登樓。
後來,一些投資商將目光放在了這個地方。他們向政府遞交申請,繳納稅金,取得了許可之後,在這秦淮河邊建起了一棟大樓,也名爲燕尾樓。
新燕尾樓就坐落在舊燕尾樓旁,並且比舊燕尾樓更靠近秦淮河邊,再加上遠超於舊燕尾樓的高度。新燕尾樓很快取代舊燕尾樓成爲觀賞秦淮河風光的最佳處所,光顧的人也隨之多了起來。
值得一提的是,新燕尾樓雖然是仿古建築,但內部全是現代化的設施,餐廳、檯球廳、KTV、酒吧之類應有盡有。頂層將兩層的空間合二爲一,設計成了一個獨立的大廳,而且設置了露臺,有電動扶梯通往。這個大廳專門爲晚會酒會禮席準備,金碧輝煌,自然也價格不菲,逐漸變爲了金陵富家子弟們的專場。
秦川與蘇沐雪一步步走向燕尾樓的入口。秦川擡起頭看了一眼燕尾樓,他驀地又回頭看向蘇沐雪,接着頭又轉了回去。蘇沐雪只是下意識地順着他投來的目光將視線投過去,結果在那一瞬間瞟到了秦川沒什麼表情的臉龐。
“秦川……”蘇沐雪忍不住喚道。
“怎麼了?”秦川立刻回頭微笑地看着她。
“你……”蘇沐雪想說你沒事吧?“不,沒什麼。”
“你是不舒服嗎?”秦川轉身面向着她。“蘇大小姐講話可不這樣啊。”
“我沒事,倒是你,別拿我開玩笑了。”蘇沐雪故意皺起眉頭。
“遵命,我的公主。”
“你看你又來。”蘇沐雪笑道。
“我知道了,知道了。”
二人走到入口,兩側的侍者擡起手臂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進了門,秦川突然停下腳步,從口袋裡取出一個領結,飛快地戴在領口處同時扣好了後面的鉤子。然後他繼續向前走。
蘇沐雪有些不明所以,但她沒有開口,繼續跟着秦川前進。
一層也是一個大廳,用來接待來賓的。大廳的中央設置着服務席和接待席,數位身着制服的清秀妹子面帶微笑爲每一位客人解答疑惑。秦川帶着蘇沐雪徑直往接待席走去。
“秦川。”秦川接着指了指身後的人。“這位是蘇沐雪小姐。”
“好的,二位請跟我來。”
服務生帶着他們走到了貴賓專用電梯門前。
貴賓電梯裡,蘇沐雪和秦川就那樣站着,因爲只有他們二人,所以電梯裡一片沉默。可以聽到機械運作的聲音。
蘇沐雪不知道該說什麼,而秦川是一言不發,身體矗的筆直。蘇沐雪悄悄看向秦川,還是那樣面無表情。倒是比在車上看到的那樣子好多了。
“秦川?”蘇沐雪試探着喚道。
“嗯,怎麼了沐雪?”秦川立刻微笑地看着她。
“你……剛纔在門口……爲什麼突然帶上領結了呢?”蘇沐雪覺得舌頭有些打結。
“馬上要到了,戴上領結會顯得正式一點,衣着總要得體。”秦川微笑着答道。
“是……是呢。”蘇沐雪在心中責怪自己怎麼問了這麼一個無腦的問題。她朝秦川尷尬的一笑。
“說起來,我這裡還有個胸針,你要試試看嗎?這個胸針剛好也是藍色的。”秦川從內兜取出胸針,遞到蘇沐雪面前。
“這就不用了。寶石藍與湖藍的搭配雖然也不錯,但是我個人不喜歡這樣的搭配。”蘇沐雪將胸針捧在手中仔細打量了一下,又還給了秦川。
“哦,這樣啊。”秦川收起了胸針。
於是電梯裡再次沉默。蘇沐雪不禁在心中斥責自己爲什麼要說不喜歡。
那一瞬間她覺醒了造型大師的屬性。
“秦川,你是不是不喜歡戴領結啊?”蘇沐雪鼓足勇氣再次向秦川問道。
“啊,對的,我不喜歡帶領結。”秦川笑着回答。
“真巧,我也不喜歡。”蘇沐雪儘量活躍氣氛。“我覺得領結讓脖子很受限制。”
“我也有同感,領結戴在脖子上,感覺就像脖子上架了把刀。”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