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趙國慶點了點頭。
“對了,什麼對了?”孟山一臉好奇地問。
趙國慶依然沒有回答,而是向孟山吩咐道:“把所有人都叫回來吧。另外,找人問問,看鐵男生前和其他人有沒有過接觸,或者說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是。”孟山應道,扭頭向手下吩咐之後,忍不住向趙國慶問道:“能告訴我你究竟發現了什麼嗎?”說着又瞟了眼鐵男的屍體,接着問道,“他身上的汗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個人在極度恐懼的時候會出汗,他身上的汗說明他不久之前經歷了一場令他非常恐懼的事情。我想,他的死可能也和這件事有關,以至於他的心臟無法負荷這種壓力而猝死的。”
猝死?
“你的意思是說他是被嚇死的?”孟山吃驚地問。
趙國慶點了點頭。
“可這完全解釋不清呀!我的人就跟在他後面,他死前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怎麼會被嚇死呢?另外,他臉上的笑容又怎麼解釋?”孟山一連問道。
“我不知道。”趙國慶搖了搖頭回道,腦子裡面卻在想另一個人。
田菲菲,她逃離的時候明顯非常的恐懼,也出了大量的汗水,正是因爲她才讓趙國慶想到鐵男是被嚇死的。
每個準特戰隊員都被數名特種兵追蹤,想要找他們很容易,很快大部分人就被帶回到木屋內。
當這些人聽說鐵男死後,一個個臉上都流露出恐懼的神情來,先後表示自己和鐵男沒有什麼仇恨,並且一致指認鐵男之前和老鬼發生了矛盾。
老鬼?
趙國慶眉頭輕皺,他讀過老鬼的資料。
老鬼是一個毒人,從皮膚到內臟、全身上下到處都是毒。
剛開始懷疑死者是中毒死的時候,趙國慶也懷疑過兇手會是老鬼,可細毒了老鬼的資料後趙國慶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老鬼確實是一個施毒高手,只要能找到適當的毒物,也確實可以讓一個人無聲無息的死去,並且臉上流露出奇特的笑容。
可是,這種讓人中毒死亡一定會在死者身上留下痕跡,而屍檢卻並沒有發現死者有任何中毒的現象,那就說明死者不可能是老鬼。
不過,老鬼是鐵男生前最後接觸過的人,而且兩人還發生了口角,甚至動起了手,那就有必要詢問他一下了。
“你還在這裡!”一個恐懼的聲音響起。
趙國慶回頭看去,發現田菲菲不知道何時已經來到了自己身上,那雙眼睛看到自己就像是看到了惡魔一般。
呵呵……
我有那麼恐怖嗎?
趙國慶轉身走向田菲菲,田菲菲立即嚇的向後退了幾步,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不想和趙國慶有任何瓜葛一樣。
搞什麼呀?
一個被人稱爲惡靈的人,反而認爲趙國慶是一個不祥之人?
咳。
趙國慶輕咳一聲,停下腳步不再接近田菲菲,隔着十多米的距離看着這個小丫頭。
田菲菲握緊小拳,一張臉漲得通紅,盯着趙國慶叫道:“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剛剛死去的那個人是因爲你才死的,如果你不來這裡的話就什麼也不會發生。可是你來了,是你害死了他?”
馬那蛋!
有那麼一瞬間,連趙國慶都快相信自己是一個不祥之人,是自己害死了鐵男。
丫頭,來這裡之前我從來沒有見過鐵男,甚至連他生前都沒有和他真正照過面,你竟然說是我害死了他!?
哼,小心我揍你的屁股!
“教官,出什麼事了?”紫靈聽到動靜後詢問。
趙國慶搖了搖頭吩咐紫靈先到一旁去,以免已經愛到驚嚇的田菲菲會跑掉。
“你說是我害死了他,並說是你親眼看到的,可是……他死的時候我是和你在一起的,難道你忘了嗎?”趙國慶提醒道。
田菲菲緊咬牙關,幾次張嘴卻都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內心正在做着劇烈的爭鬥。
“你究竟知道什麼,告訴我吧。”趙國慶說。
“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死了這麼多人就是兇手想引你過來,如果你不出現在這裡的話,那兇手就會罷手。可是……你來了,兇手就開始繼續殺人,以此來吸引你的注意力!換句話來說,是你害死了他們,他們的死全都是因爲你!”田菲菲一口氣叫道,堵在心裡的話說出來後人也感覺輕鬆了許多。
兇手是衝着我來的?
爲了逼我現身才動手殺那麼多人的!?
趙國慶啞口無言,完全被田菲菲的話給嚇到了。
猶豫片刻後,趙國慶開口問道:“這麼說你知道兇手是誰?”
田菲菲面色突變,扭頭看向右側,恐懼地叫道:“又有人死了。”
又有人死了?
趙國慶本能看向田菲菲右側,除了山林卻什麼也看不到。
“又有人因爲你死了,你還不明白,他們全都是被你害死的!”田菲菲一邊衝趙國慶叫道一邊恐懼地向後退去,嘴裡接着叫道,“快點離開這裡吧!否則的話,會有更多的人因爲你而死去。那些參加選拔的人、那些特種兵、那些你帶來的人,包括你在內,所有的人都會死在這裡!離開這裡,快點離開這裡吧!不要讓更多的人因你而死!”
趙國慶眉頭緊皺,雙眼死死地盯着渾身哆嗦的田菲菲,心裡暗道:“我真是一個這麼不祥的人嗎?”
“告訴我,兇手是誰?”趙國慶低沉地問。
田菲菲搖了搖頭,突然轉身逃去。
她的速度確實快,可是和趙國慶相比還是差了許多,根本不可能從趙國慶手中逃脫的。
趙國慶這邊剛想追,藏在耳內的通訊器就傳來了行者的聲音。
“教官,老鬼死了!還有那兩個跟着老鬼的人,他們全都死了!”行者叫道。
什麼?
趙國慶就像是被施展了定身術一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腦子裡面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
“教官,教官……”行者接連叫道,卻沒有得到趙國慶的任何迴應。
“她說她親眼看到了,她的能力該不會是……”趙國慶腦子裡的念頭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