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都已經砍了,還問敢不敢?
海曼冷笑一聲說:“卡瑪,這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教訓,如果你不應該我的條件,就等着給你叔叔收屍吧。”說着又擡起了手。
趙國慶已經爲傑士明止血包紮完,見海曼又擡起手來就在傑士明那張痛苦不堪的臉上輕輕地拍了拍說:“老兄,放心好了,這點傷不會要你的命的。不過,你能不能活着還要看你侄兒的。”說着將傑士明從地上拉起來,再一腳踢其跪在那裡,隨後向海曼的人吩咐道,“準備吧。”
海曼的手下點了點頭,伸手將刀身上的血跡抹掉,然後又將刀架在了傑士明的脖子上。
傑士明打了個寒戰,已經是怕了,扯着嗓子吼道:“卡瑪,你們魂蛋,還不快點救我!”
卡瑪的眉頭緊皺在了一起,傑士明這麼一叫,他就更不可能不承認自己叔叔被俘了。
“海曼,你要是再敢動我叔叔一根汗毛,我發誓會屠殺你所有的族人來報仇的!”卡瑪吼道。
海曼不屑地哼了一聲說:“你叔叔現在在我手上,如果他死了的話,那也是被你害死的。你考慮清楚了,你叔叔是死是活全在你一念之間。”
卡瑪眉頭皺的更緊了,有一種被逼上梁山的感覺。
此時卡瑪面臨着兩難的處境,如果他答應海曼的條件,那他們一族就會元氣大傷,幾年之內想再和海曼一族戰鬥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如果他不答應海曼的條件,那叔叔傑士明就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斬殺,到時候這個責任就會落在他的肩上。
傑士明可是一族的領袖,他要是死了,卡瑪就會成爲族裡的千古罪人,想要再掌管族裡的大權也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你大爺的!
卡瑪只覺得一股鬱悶之氣憋在胸裡怎麼也發泄不出來。
真他媽的浪費時間,讓我來幫這傢伙一把吧。
趙國慶心裡叫着,端起狙擊步槍就扣動了扳機。
“啪。”子彈射在卡瑪腳前地面上,讓卡瑪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事。
狙擊手!
海曼這邊還有一個槍法如神的趙國慶,如果他不答應海曼的條件的話,那趙國慶隨時可以一槍斃了他的小命。
想到這一點後,海曼用力吸了一口氣,將憋在胸腔裡的那口鬱悶之氣壓了下去。
人都是自私的。
卡瑪可以看着叔叔傑士明死在海曼的手下,卻絕不願意把自己的小命留在這裡。
“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不過你得保證我叔叔不再受到任何傷害!”卡瑪沉聲講道。
海曼微微一笑,興奮地說:“卡瑪,請你放心好了。從現在起你叔叔就是我族最尊貴的客人,我會拿出族裡的所有來招待他的。以三天爲期,三天之後你把我要的東西拿帶來了,我自然會放你叔叔回去的。”
“一言爲定!我卡瑪在這裡發誓,以三天爲期。三天後我會帶着你要的東西到這裡來,可如果你敢食言傷害我叔叔或者玩其他花招的話,那我卡瑪就算是流盡最後一滴血也要斬盡你族人的頭顱!”卡瑪低沉地威脅道,兩眼赤紅,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
“一言爲定。”海曼笑呵呵地應道。
“放下武器,我們離開這裡!”卡瑪向自己的族人吩咐道。
雖然不甘,但是卡瑪的族人卻沒有一個違抗卡瑪的命令,畢竟他們的領袖還在海曼手中。
待族人放下所有武器裝備、集合隊伍準備離開時,卡瑪面色陰冷地講道:“海曼,你給我記住,這個仇我卡瑪將來一定會報的!”
海曼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反正兩族本來就是世仇,也不怕再多添一筆。
“喔……喔喔……”海曼的族人發出勝利的歡叫聲,而卡瑪卻帶着族人灰溜溜地退出了卡瑪一族的領地。
“教官,太謝謝你了,你是我們一族的救世主!”海曼興奮地衝到趙國慶面前叫道。
如果沒有趙國慶,海曼一族早就被屠殺乾淨了,更不要說像現在這樣殺光傑克那些傭兵重新奪回家園,並從卡瑪一族那裡狠狠地敲詐一筆了。
“救世主!救世主、救世主……”海曼的族人齊聲高呼,將趙國慶舉過頭頂進行神聖的膜拜禮。
一場喧囂之後,趙國慶讓海曼帶人清理戰場,將所有的武器裝備都集中起來帶回雨林。
雖然海曼一族奪回了他們的家園,但是他們的勢力還非常的薄弱,並沒有足夠的能力來保護自己的家園。
雨林生活條件險惡,卻能爲海曼一族提供充足的保護。
另外,傑克所率領的風暴傭兵只不過是整個風暴傭兵團中的九牛一毛,如果風暴傭兵團要對這裡展開報復行動,就算是海曼一族與卡瑪一族再次聯合起來也是無濟於事,那些傭兵會像惡狼一樣將這裡撒爲粉碎。
況且,傑克這些傭兵原本留在這裡的任務是待命,相信很快這裡就會出現新的變動。
因此,必須在更加強大的敵人到來之前讓海曼把他的族人隱藏起來。
事情像趙國慶想的那樣,海曼帶着人清理戰場後剛剛離開沒有多久,一支由四輛越野車和十輛大型卡車組成的車隊出現並朝着海曼的村子駛來。
四輛越野車前後各兩輛,車頂清一色的配備重型機槍,每輛車上乘坐四名全副武裝的風暴傭兵。
走在中間的十輛大型卡車上用篷布罩的嚴嚴實實的,讓人看不到車上拉的是什麼裝備。
不過,每輛卡車駕駛室內都由兩名風暴傭兵押車,車頂和車尾部各架着一挺重機槍,每挺重機槍由兩名風暴傭兵操縱。
這支車隊光是風暴傭兵的數量就多達七十人以上,這還不算司機和其他隨行人員,所使用的武器裝備也是傑克那些人所不能比的。
車上拉的是什麼,竟然需要這麼多風暴傭兵來保護?
趙國慶發現這支車隊後就皺起了眉頭,如果不是海曼一族離開的早一步,被這些傢伙撞到的話,那想要離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