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趙國慶折服後,爛泥排每個人都士氣十足,內心都想變成一名強者,只可惜他們的底子實在是太差了。
首次跑山,還不到一公里的山路就有人趴在地上像只土狗似的吐着舌頭大喘氣,任你叫喊他也爬不起來。
在兩公里的地方倒下了一半的人,基本上沒有人能撐到三公里,唯一一個按趙國慶要求跑完五公里山路的就只有一人,那就是爛泥排中身體素質最好的冷兵。
至於冷兵跑完五公里山路所用的時間……趙國慶只能呵呵。
這只不過是一次摸底訓練而已,除了冷兵趙國慶也沒指望其他人能跑完這五公里山路,可是有一個人卻讓他感到意外。
孔三河是第二個跑完全五公里山路的,更準確地來說他是爬到終點的,整個人倒在地上都已經虛脫了。
趙國慶從孔三河身上看到了一股不服輸的韌勁,他也是被稱爲“爛泥”的士兵中最想變強的人,正是這一強大想法才支撐着他跑到終點的。
“排……長……我……我……跑完了。”孔三河喘着粗氣叫道,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
“嗯。”趙國慶對孔三河的表現非常滿意,命令冷兵幫助孔三河放鬆肌肉,以免孔三河只跑一次山就給廢掉了。
“排長,我們是不是太弱了,真的有變強的希望嗎?”孔三河緩過勁後問。
趙國慶點頭應道:“不是希望,而是一定,只要你們按我說的訓練方法堅持了下來,我保證你們一定會變強的!”
“真的!”孔三河一臉的興奮。
趙國慶又點了點頭,向孔三河命令道:“現在你回去把落在後面的其他人都帶過來,告訴他們就算是爬也要爬到這裡來,否則的話他們就沒辦法變成一名真正的強者,將永遠被人罵爲爛泥!”
“是!”孔三河高聲應道,轉身就往回跑了去。
趙國慶特意將冷兵留了下來,在孔三河將其他人帶過來這裡還需要一段時間,他要利用這段時間對冷兵做一點事。
“冷兵,你練的是少林虎拳吧?”趙國慶突然問道。
冷兵稍微一怔,緊接着點了點頭,他練的確實是正宗的少林虎拳,只是真正認得的卻沒有幾個。“是的,排長。”
“你是少林俗家弟子?”趙國慶又問。
冷兵搖了搖頭,解釋道:“我不是少林俗家弟子,可我父親是,我的虎拳就是跟他學的。”
“你父親?你姓冷,那少林三大俗家弟子冷林是你什麼人?”趙國慶追問。
冷兵一臉驚訝地看着趙國慶,反問:“你認識我父親?”
趙國慶笑了一聲,怪不得第一次見到冷兵時感覺有些面熟,原來他是冷林的兒子。
冷林作爲少林三大俗家弟子,憑藉着虎鶴雙形拳走遍江湖,基本上沒有碰到過什麼敵人,可以說是武林中一代傳奇人物。
趙國慶和冷林相差一輩,並不是真正的認識對方,只是和冷林有過一面之緣而已。
因爲九轉帝龍心,趙國慶從小不能練武,蕭神醫子時不時的就會到趙家爲趙國慶檢查身體,所以一些想要求蕭神醫看病的人就會潛伏在趙家附近等待機會。 щщщ ☢тTkan ☢¢〇
冷林就是其中最執着的一位。
趙國慶還記得那是八歲那年,蕭神醫夜入趙家爲趙國慶檢查身體,可還沒蕭神醫坐穩呢外面就傳來一陣騷動之聲。
冷林帶着一位比趙國慶小近兩歲的男童闖進了趙家。
如果不是從冷林使用的虎鶴雙形拳法上識破了對方的身份,那以趙老爺子的脾氣非當場廢了冷林的一身修爲不可。
冷林的出現就是想求蕭神醫爲他兒子看病,也就是現在站在趙國慶面前的冷兵。
冷林中年得子,非常的高興,可在兒子兩歲的時候他發現冷兵身有頑疾,根本不能練武,如果不治的話可能連十歲都活不過。
趙國慶對這父子兩人印象非常深刻,兩人一個面色蒼白好像病入膏肓一般,另一個滿臉的憔悴比實際年齡還老了十歲。
蕭神醫對兩人的強行闖入非常不悅,他原本是要拒絕爲冷兵看病的,可是趙國慶卻對冷兵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在他的央求之下蕭神醫才勉強爲冷兵救治。
因爲冷兵的闖入,蕭神醫被迫在趙家多留了兩天。
冷林、冷兵父子倆也在趙家住了兩天,離去時將趙家和蕭家看面了今世的恩人。
打發走冷林、冷兵父子兩人後,蕭神醫就匆匆離去的,幾天後他就又返回到趙家,並且和趙國慶進行了一切密談。
從蕭神醫嘴裡趙國慶得知,在爲冷兵進行救治時候蕭神醫還在爲冷林強行闖入求見自己的事情生氣,因此並沒有全心的求治冷兵,或者說在救治冷兵的時候刻意做了些手腳來懲罰冷林的冒失。
後來蕭神醫冷靜了下來,感覺自己所做有失身份,更不該拿一個孩子去懲罰他父親,於是就將破解之道傳給了趙國慶,希望趙國慶有一天能找到冷兵,並解除冷兵身上的禁錮。
隔了十來年,趙國慶差點將這件事給遺忘了,沒想到當年那個少年會再次站在自己面前。
因爲趙國慶和冷兵這十年來相貌變化都非常大,所以之前兩人誰也沒認出誰來,冷兵更不知道趙國慶的真正身份是他的救命恩人。
如果不是趙國慶當初的央求,那冷兵早就在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死掉了。
“冷兵,你是不是直到現在也沒辦法凝氣?”趙國慶問。
冷兵面露驚愕之色,這可是他的一個大秘密。
在父親冷林的調教之下,冷兵原來在八歲的時候就應該凝氣,踏入真正的武學大門,可是……每當他試着凝氣時丹田都會傳來劇痛,只有將體產生的氣散去後丹田纔會恢復正常。
冷兵習武十多年,到現在卻還止於形,因爲無法凝氣而永遠地站在武學大門之外。
爲了弄清冷兵是怎麼回事,父親冷林遍訪名醫也沒有得到答案,最後意志消沉成了一名酒鬼。
“你是不是每次凝氣的時候丹田都會傳來疼痛感?”趙國慶接着問。
冷兵更顯驚訝,目光在趙國慶身上轉了轉,想不通趙國慶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如果我說我可以解除你身上的頑疾,助你踏入武學大門的話,你信還是不信?”趙國慶一臉正色地問。
解除身上頑疾,跳入武學大門!
冷兵的身子因爲激動而顫抖起來,兩眼盯着趙國慶,哆嗦地說:“排長,你……真的可以做到?”
趙國慶點了點頭,沉聲說:“我可以做到,只是前題條件是你必須絕對的相信我才行!”
冷兵之所以性格孤癖,拼命的練拳,目的就是爲了有一天能夠真正的踏入武學大門,讓成爲酒鬼的父親再次看到自己身上的希望。
現在,機會來了,冷兵哪能不把握?
“排長,我相信,你說要讓我做些什麼才肯爲我求治?”冷兵一臉期待地問。
“在我救治你的時候只要聽我的命令行事就行了。”趙國慶說。
“好!”冷兵激動地叫道,接着說,“排長,只要你能治好我,日後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冷兵要是有半點猶豫就如同此樹!”
“咔!”一顆嬰兒手臂粗的小樹被冷兵攔腰斬斷。
趙國慶救治冷兵也是爲了完成蕭神醫當年的託付,雖然蕭神醫在那之後就再也沒提起這件事,但是當年對冷兵所做的事已經成爲了蕭神醫心裡的一個結。
“脫掉你的外套,躺在地上,露出丹田。”趙國慶吩咐道。
冷兵按趙國慶所說,脫掉外套,露出丹田,見趙國慶取出一根金針懸在丹田之上,就問道;“排長,你想幹什麼?”
趙國慶回道:“我要把這根金針刺入你的丹田之中,如果你拒絕的話或者有任何的猶豫,我都是可以停止。”
丹田對一個練武之人來說非常重要,一般是絕不會讓外人所觸,而趙國慶卻要將一根金針刺入對方的丹田,這必須要對方絕對的信任才行。
“來吧。”冷兵沒有任何的猶豫,充分說明了他對趙國慶的信任。
趙國慶將金針懸在空中,其實是在運作靜心心法產生一絲微弱的血色真氣,然後又將真氣度入金針之中。
這是趙國慶第一次這麼做,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血色真氣進入金針之後好像爲金針注入了血液一般,讓它一下子活了過來。
沒想到我的真氣還有如此神效。
趙國慶心裡暗自驚訝,手腕一抖,將整根金針刺入了冷兵丹田之中。
蕭神醫當年根本沒料到趙國慶能夠習武,所傳他的破解之法自然是不用將真氣度入金針的。
趙國慶之所以這麼做,是結合了他這些年來對醫學的研究入領悟,發現以現在這樣的方法遠比蕭神醫當年所傳之法更加快捷安全,因此才進行了修改。
“啊!”隨着金針刺入,冷兵發出一聲痛叫,感覺自己的丹田好像被火燃燒了起來一般。
“忍着點!”趙國慶急忙叫道,接着吩咐,“現在凝氣聚入丹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