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會議室,貴卿一臉警惕地看着站在趙國慶身後的三人,問道:“方便告訴我們他們三個是什麼人嗎?”
“這個……”趙國慶還在考慮着是否要如實告知,馬小樂卻開口了。
“我想你們應該習慣稱我們爲那個部隊的人。”馬小樂一臉高傲地說,就像提起自己的身份他就會高人一等似的,這其實是他不自信的一種表現。
馬小樂年紀小,最怕的就是其他人會因爲年紀而看不起他,所以他纔會迫不急待地拿自己的身份來壓人。
那個部隊的人!
貴卿先是一怔,緊接着明白了過來,情緒激動地衝趙國慶叫道:“國慶,那小子說的是真的,他們真的是那個部隊的人,那你是不是……”
那小子?
馬小樂皺了皺眉頭,看出眼前的女人並沒有因爲他的身份而對他有任何的尊敬。
趙國慶點了點頭。
“真的,你也是那個部隊的人了?!”貴卿驚聲叫道,接着就又講道,“沒錯的,我就知道!哈哈……你果然能進入那個部隊,你一直都是個創造奇蹟的傢伙!”
飛龍特種部隊的人得知趙國慶現在的身份後也是爲之高興,趙國慶可是從他們飛龍特種部隊走出去的,他是飛龍特種部隊的驕傲。
趙國慶輕咳一聲,打斷衆人的話說:“那個……我們還是先談一下宋大隊長失蹤的事吧。”
宋飛楊!
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了每個人的頭上,飛龍特種兵們興奮的情緒一下子降到了最低,一個個陷入失落的情緒中。
“據我們得到的消息,伏擊你們的是暗之傭兵,宋大隊長也是落在那些傢伙手中的,對嗎?”趙國慶詢問,這些線索還只是一些猜測,必須親自從飛龍特種部隊這裡得到證實才行。
貴卿的職務絕不是飛龍特種部隊現有職務最高的一人,可她完全代表了飛龍特種部隊,向趙國慶講道:“你說的沒錯,宋大隊長確實是受到了暗之傭兵的襲擊,雖然我們沒有十足的證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落在了暗之傭兵手中!”
果然是這樣!
趙國慶暗吸一口涼氣,確認了事情正往壞的一方面進展。
“你們俘虜了名暗之傭兵,我想見他。”趙國慶直截了當地說,只有儘快見到那名俘虜,並想辦法讓對方開口,纔有希望在宋飛楊犧牲之前找到他。
“這個……”貴卿有些猶豫。
和宋飛楊失蹤的消息一樣,飛龍特咱部隊俘虜一名暗之傭兵也是機密,同時也是他們救出宋飛楊的唯一希望。
見貴卿猶豫,馬小樂老氣橫秋地說:“怎麼,到了現在你們還想進行消息保密嗎?老實說,只憑你們飛龍特種部隊根本別想從敵人手中救出宋飛楊,如果你們一意孤行的話,那隻會害了宋飛楊。能救出宋飛楊的人就只有我們,如果你們真的還想讓宋飛楊活着回到飛龍特種部隊,那最好讓我們見到那個俘虜,並將你們所有的線索都告訴我們!”
貴卿眉頭緊皺,她不喜歡眼前說話老氣橫秋的少年,卻又無法反駁對方的話。
貴卿雖然沒有直接參加宋飛楊失蹤的那塊戰鬥,卻也從事後的調查得知伏擊的敵人不止是暗之傭兵,還有一些可怕的高手,不然以宋飛楊的身手絕不可能落入敵手。
飛龍特種部隊在常規特種部隊絕對厲害,可和眼前的敵人卻不是一個等級的,要想對付那些敵人必須由那個部隊的人出面才行。
現在,那個部隊的人真的站在這裡的,貴卿卻又有所猶豫。
深吸一口氣,貴卿終於下定了決心,開口講道:“我可以讓你們見那名俘虜,不過你們最好不要抱什麼希望。”說到這裡微微一停,露出一絲苦笑說,“老實說,我們對那名俘虜的審問一刻也沒有停止過,可直到現在那傢伙都沒開過口,嘴馬就像廁所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請別把我們和你們相提並論,我們不是一個級別上的!”馬小樂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的話讓幾乎所有飛龍特種部隊的人都想揍他。
趙國慶也有些看不慣了,回頭一臉寒色地盯着馬小樂,低沉地說:“如果你還想完成任務,那最好把你的嘴巴給我閉緊了!”
“你……”馬小樂叫了聲,原本想斥幾句的,卻又怕把趙國慶給得罪了。
馬小樂確實是三級甲等,可他的功夫卻實在是不怎麼樣,如果沒有趙國慶、盧天生、鐵林在身邊的話,別說是那麼飛龍特種兵了,光是貴卿這一個女人就能揍的他哭爹喊娘。
“好吧,我會管好自己的嘴。”馬小樂聳了下肩說,可他那樣子卻還是讓人想要上去扇他兩個耳光。
“請帶我們去見那個俘虜吧。”趙國慶恭敬地向貴卿講道。
“跟我來吧。”貴卿轉身帶着趙國慶四人走出會議室。
俘虜被關在飛龍特種部隊總部的地下監獄裡面,這裡距地面足有三十米,擁有嚴密的警衛力量,敵人想要從這裡救出俘虜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像貴卿說的那樣,對俘虜的審問一刻也沒有停止過。趙國慶等人到達時一名特種兵幾乎將對方骨頭給打碎了,可對方卻依然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甚至連痛叫也沒有發出一聲。
拋開立場不談,眼前的俘虜絕對算得上漢子。
透過監視器趙國慶第一次見到了俘虜,中等個子,三十來歲,長相一點也不出衆,是那種混在人羣中很難被發現的類型。
飛龍特種部隊有一套自己的審問技巧,可在這傢伙身上用了一遍卻並不管用,反而是對方接受了連續的審問後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如果趙國慶再晚到一步的話,那俘虜非常有可能就此身亡。
誰也不會怪審問的人審問過度,因爲失蹤的可是宋飛楊,飛龍特種部隊的大隊長,爲了能救出宋飛楊,每個飛龍特種兵都甘願爲此犧牲。
對於飛龍特種部隊來說,這不是一次普通的審問,而是之前戰鬥的一種延續。
“我想單獨進去。”趙國慶向貴卿講道。
“好,沒問題。”貴卿通過對講機叫出裡面的人,同時放趙國慶一人進入。
通過監視器可以看到趙國慶走到俘虜面前就停了下來,只是盯着俘虜看,卻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
“他在幹什麼嗎?”馬小樂有點沉不住氣地問,在他看來趙國慶完全是在白白浪費時間,只是那麼看着對方就能讓對方吐露實情?
盧天生癡迷於劍術,對於審訊技巧是一點也不懂,因此只是盯着畫面看。
鐵林卻是一個生意人,他沒有審訊過犯人,卻一眼就看出了趙國慶的用意。
“他在等待對方先開口。”鐵林說。
“你認爲這招管用?我的意思是說那傢伙真的會開口說話?”貴卿也有些不可思義地問。
“我想會的!”鐵林非常肯定地說,他有種感覺俘虜一定會開口的。
俘虜一直低垂着腦袋,他察覺到有人站在自己面前,可等了幾分鐘也沒見到任何的動靜,就好奇地擡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俘虜突然間精神了起來,兩隻眼睛煥發出了光彩。
“趙國慶!”俘虜興奮地叫道。
趙國慶並沒有因爲對方說出自己的名字而有任何的驚訝,畢竟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自己早已經成了暗之傭兵的頭號敵人,相信每一個暗之傭兵都將自己的樣子刻在了腦海裡面,因此對方認得自己不足爲其。
“他真的開口了!”之前負責審問的特種兵興奮地叫道,他們什麼手段都使了出來也沒能讓俘虜開口,可趙國慶只不過是往那一站就神奇地讓對方開口說話了。
“噓。”貴卿伸手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緊接着一臉期待地盯着畫面,想要知道接下來趙國慶能從俘虜嘴裡得到什麼情報來。
從對方的眼神中趙國慶可以感覺得到,宋飛楊的失蹤確實是因自己而起,而且他還可以肯定一件事,眼前這名俘虜被抓絕不是一個偶然。
簡單地說,這名俘虜是故意讓飛龍特種部隊抓住他的,他在這裡也是爲了等自己出現。
“呵呵……”俘虜笑了起來,不等趙國慶開口就迫不及待地講道,“你想要從我這裡知道宋飛楊的下落,對嗎?”
趙國慶鎮定地站在那裡,他知道自己越是表現的鎮定,敵人就越是會沉不住氣,這是一種戰術。
“我相信你會告訴我的。”趙國慶不慌不忙地說,就好像他對這件事並不是真的特別關心,敵人可以說,也可以不說。
俘虜微微一怔,旋即講道:“沒錯,我會告訴你的。你過來。”
趙國慶走上前去,將耳朵湊到俘虜面前,保留了一個安全距離。
誰能保證俘虜不會像只瘋狗一般突然撲過來咬人?
俘虜低聲說了幾句,這幾句話只有趙國慶一人能聽到,在外面透過監視器觀看的貴卿等人沒有一個聽到對方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