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慶站在老神醫對面,見對方只是看着自己卻不說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因此只是幹站在那裡。
這時站在一旁的銅叔開口講道:“國慶,反正老神醫也已經來了,我看你還是讓老神醫爲你檢查一下傷口吧。”
趙國慶算是看出來了,喝水不過是個藉口,如果自己緊持不讓對方看傷的話,那今天的事怕是沒那麼容易結束。
“好。”趙國慶應道,解開腹部綁帶讓神醫進行檢查。
老神醫只是看了眼就講道:“是蕭家的金針刺穴之術,看來你在醫術方面的造詣已經有了一定的成就,怪不得會如此自信。”說着,突然探出一隻手向趙國慶肩膀抓去。
這一抓看起來平淡無奇,就像長輩隨手放於晚輩肩上而已,可是趙國慶卻感覺到了一種無名的威脅。
完全出於本能的,趙國慶身形一動,使出蝶變想要避開,可是……
“嗯,你武學方面也有了一定的造詣,非常不錯。”老神醫的手已經在趙國慶肩膀上抓牢,另一隻手也已經貼於趙國慶腹部,一股溫熱流入趙國慶體內。
奇怪!
趙國慶眉頭微皺,剛剛還感覺到一股無形中的威脅,宛如遇到了生死之戰般。可是,被對方伸手抓住之後,這種感覺反而消失不見了。
尤其是現在。
那股溫熱透過腥部進入自己體內不但沒有任何的威脅感,反感讓趙國慶感覺非常的舒服,如同泡在溫泉之中般,溫熱的泉水在體內流動。
那股溫熱自然是老神醫所修煉之真氣,藉助療傷之名探查趙國慶體內真相。
普通人的真氣都是隨着奇經八脈流動,老神醫的真氣進入趙國慶體內也自然而然的想要通過這些經脈流動,卻立即發現了這些經脈就像是碎裂的道路一般。
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老神醫的真氣進入趙國慶體內後就立即退出,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在爲趙國慶檢查傷口一般。
“你說的沒錯,你的傷不過是點皮外傷,而且你已經基本上醫治好了,根本不需要我再出手。”老神醫說着就站了起來,接着講道,“夜已經深了,那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再見。”
“再見。”趙國慶一頭霧水地站在原地,心裡想着那傢伙真的是來給自己看傷的嗎?
從趙國慶的房間裡走出來,老神醫腳步微頓,回頭向銅叔講道:“只要是在村子裡,你負責保護他的安全,有任何人想要傷害他立即向我彙報!”
“是!”銅叔應道。
老神醫身形一晃就消失於黑暗之中,片刻之後出現在一片林子裡面,而這裡有一個長相如同金毛獅王般的男子在等着他,正是村子裡的二長老。
二長老見到老神醫後立即上前恭敬地行了個禮,急切地說:“村長,你去看過了?”
原來老神醫就是村長,這點怕是趙國慶根本沒有想到的。
村長點了點頭。
“情況如何?”二長老緊張地問。
村長一臉正色地說:“像你說的那樣,他周身經脈寸斷,卻依然能夠習武,是一個天賦異稟之人!”
“何止是天賦異稟!”二長老有些激動地叫道,“村長,凡是進入我們這裡的人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可是那小子卻絕對是我們中的一個異類!老實說,這輩子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像他這樣的人。我敢打賭,將來他的成就絕對在我們這羣老傢伙之上!”
村長面色嚴謹,即沒有贊同二長老的話也沒有否認,只是淡淡地說:“這件事先就此打住,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就可以了,不能向外面說,我要再觀察他一段時間。”
“是。”二長老應道。
不久,兩道從樹林裡走出,分別朝着兩個不同的方向走去。
回到自己的住處,村長就進行了一次閉關,他需要一點時間來考慮一件事情,關於趙國慶的事情。
二長老說的沒錯,能進入這裡的人已經是天才中的天才,其中不乏膠膠者,如唐楠、蕭婭婻、小靈之類,哪個不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
可是,和趙國慶比起來,這些人卻又被甩出了幾條街外。
趙國慶的出現對於村子來說是一次機遇,利用的好了,村子必將走向更加輝煌,迎得一個新的時代;可如果利用的不好,那……
趙國慶本人並不知道,僞裝成老神醫的村長與他一見之後,他已經成了一顆即將升起的未來之星,無形中影響着整個村子未來的命運。
接下來的數天之內,趙國慶、盧天生、鐵林三人都老實的待在村子裡養傷、修練,日子看起來已經恢復了平淡。
對於某些人來說,平淡的生活卻在這時起了波瀾,比如遙遠的趙家。
趙老爺子當了一輩子的軍人,早已經養成了早起跑步的習慣,曾經的警衛員福伯也總會跟在身邊。
這天一早,趙老爺子剛剛跑出一公里左右,跟在後面的福伯就加快步伐趕到其身邊。
“首長,我們被跟蹤了。”福伯低聲講道。
趙老爺子腳步未停,只是留意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在經過一處公交站牌時透過站牌上的玻璃看到了身後的情況。
一男一女裝着情侶裝跟在後面跑步,在晨練的人中這兩個人並不算什麼特別,可對於一個經歷了數十年沙場生涯的趙老爺子來說,他一眼就看出這兩人有問題。
“你確定?”趙老爺子低聲詢問。
福伯點頭應道:“已經兩天,前天和昨天這兩個傢伙就一直跟着我們。”
“想辦法探查一下這兩個傢伙是什麼路子。”趙老爺子吩咐道。
“是。”福伯輕應一聲,故意放慢速度,與趙老爺子拉開了一段距離,然後就在一片岔道前分開了。
後面那對男女相互看了眼,接着男的就跟向福伯,女的繼續跟在趙老爺子身後。
很快,福伯就將男子引到了一個背巷子裡面,清晨很少有人到這種小巷子裡,就算是有人死在這裡也不會被人注意到。
男子追到巷子裡就發現人不見了,正當他奇怪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在他身後響了起來。
“你是在找我嗎?”福伯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男子身後。
男子一驚,見自己已經暴露,一句話也不說,拔腿就向前逃去。
可惜,他的速度遠不如福伯,況且福伯根本不需要去追擊,抄起半塊磚頭就扔了出去。
“嗵!”男子膝蓋一軟就摔倒在了地上,被磚頭砸中的地方傳來火辣的疼痛,骨頭八成是斷了。
他故不得疼痛,右手立即向腰間摸去,可有一隻手比他更快。
一把槍到了福伯手中,槍口頂在男子腦袋上低沉地說:“老子在你爺穿開檔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玩槍了!”
男子哆嗦了一下。
“說,你是什麼人,爲什麼這幾天一直跟着我們?”福伯逼問。
男子一咬牙,滿臉的倔強,看樣子是打算死在這裡了。
福伯眉頭微皺,不高興地說:“小子,你想在我面前逞英雄?告訴你,老子至少有上千種辦法讓你開口,開想一項項嚐嚐嗎?我敢和你打賭,只需要一種你就會受不了的!”
男子又是哆嗦,顯然他是清楚福伯手段的,否則的話不會如此恐懼。
就在福伯打算用刑之時,只聽外面傳來“嗡嗡”的發動機咆哮聲,接着一輛黑色的摩托車就衝了進來。
車上坐着的是一名身着黑色皮衣、頭戴黑色頭盔的傢伙。
援兵?!
摩托車一出現,福伯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而地上的男子卻是露出了一副輕鬆的笑容。
福伯槍口一擡,連續扣動扳機。
“嗡……”摩托車猛地咆哮,車頭翹了起來,子彈全都被車身擋了下來。
眨眼之間摩托車就衝到了面前,逼的福伯不得不閃身避讓。
“吱!”摩托車一個旋轉原地停了下來。
好高明的車技!
即使是像福伯這樣的人也不得不由衷的欽佩,對方的車技真的是罕見。
在車子旋轉的時候,福伯手中的槍被前輪給打掉了,接着車上男子就縱身躍起,一拳打向福伯。
打架?
福伯還從來沒有怕過呢,立即揮拳迎了上去。
“咚!”第一拳,兩人來了一次硬碰硬。
福伯或許是老了,體力有些不支,腳步連續後退兩步纔算是穩住身子,可對方的拳頭卻緊跟着而至。
好高明的拳術!
福伯心裡一驚,自己征戰數十年,厲害的高手也遇到過不少,可是拳力和速度如此之強的人卻還是第一次遇到。
不敢和對方繼續硬拼,福伯只能挪動身子和對方進行周旋,可對方的拳頭卻是礎礎逼人,沒幾下就一拳打中了福伯的胸口。
“嗵”的一聲,福伯撞在了牆壁上。
馬樂個比的!
福伯心裡罵了一句,胸口只覺得氣血翻滾,這一拳差點沒把他的骨頭給打斷。
敵人的拳頭又砸了過來,眼看着福伯後路被堵,根本無法躲過這一拳,卻見一道身影突然閃現,如一流星一般朝着黑衣男子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