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狼和菲爾也在一旁聽到了詹妮弗的話,兩人同樣爲之憤怒。
馬那蛋,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頭,接下來要怎麼辦?”叢林狼低聲詢問,即使作爲一個機器人他也不願意將詹妮弗再往火坑裡推。
趙國慶同樣非常的可憐詹妮弗的遭遇,可任務在身又不能錯過這個機會,稍作猶豫後一臉正色地向詹妮弗問道:“我剛剛救了你,你相信我嗎?”
詹妮弗用力點了點頭。不知道爲何,明明纔剛剛認識,甚至連趙國慶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可她卻對趙國慶有着無比的信任感。
“帶我們去見納摩賽德,我保證你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相信我!”趙國慶低沉地講道。
聽到納摩賽德的名字詹妮弗又是身子一哆嗦,可隨之看到趙國慶那一雙明亮的眼睛後卻又鼓足了勇氣,點頭應道:“好。”
換上死者的衣服、將屍體丟到林子裡後,趙國慶向衆人吩咐道:“上車!”
詹妮弗是一個受傷的女人,可有了她的加入對於趙國慶這個團隊卻有着極大的幫助,至少她算得上一個合格的嚮導,讓趙國慶少走了許多彎路。
車子在一排巷子前停了下來,爲了不引起注意,趙國慶等人步行進入了詹妮弗的家。
更爲準確地說,這是納摩賽德專爲詹妮弗準備的牢房,憑時不准她離開房子一步,更別說是和其他男人交談了。
曾經有一次,爲詹妮弗送飯的士兵只是多看了她一眼,結果就遭到納摩賽德的屠殺,之後詹妮弗就只能自己動手做飯了。
進入房子,趙國慶三人迅速對這座房子進行了清查,結果發現了一些安裝攝像頭的痕跡。
這些攝像頭原本是納摩賽德用來監視詹妮弗的,可在詹妮弗被虜走時遭到了破壞。
除了攝像頭,趙國慶看到更多的是牢籠、皮鞭等虐待用具,這讓他非常的憤怒,憤不得當場將這些東西毀掉。
“有人來了。”負責警戒的菲爾突然叫道。
趙國慶來到窗戶前向外面瞟了一眼,看到下面停了一輛轎車。兩名身着黑衣的男子先下了車,他們非常警覺,一看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保鏢,確定安全後其中一人伸手打開了後排車門。
一名身着灰色西服,看起來像是一名成功商人的四十多歲男子從車內走了下來。
“納摩賽德。”詹妮弗輕聲叫道,身子也隨之哆嗦了一下。
趙國慶急忙安慰道:“別怕,我會在這裡保護你的。”
詹妮弗輕點了下頭,情緒這纔算是有所平緩。
納摩賽德從車內鑽出來後就直接朝着房門走去,而那兩名黑衣保鏢則自覺地站在房門兩側,阻止任何人進去。
“詹妮弗,詹妮弗!”納摩賽德一進門就大聲吼叫了起來。
聽到聲音,詹妮弗的身子再次瑟瑟發抖起來。
“別怕,我就在這裡。”趙國慶又安慰了一句,說完就閃身躲了起來,並暗中吩咐道,“狼神,下去解決外面那些傢伙。”
“是。”叢林狼應道。
納摩賽德顯得非常急切,衝進來見到詹妮弗後就鬆了口氣:“原來你在這裡呀。”說着扭頭向四周看了看,嘴裡嘟囔道,“奇怪,爲什麼在監控裡看不到你?”
“我不知道,可能是因爲壞掉了吧。”詹妮弗回道。
“嗯,也許吧,改天我找人來看看。”納摩賽德說,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個變態,反而非常的關心詹妮弗,怕她出什麼事。
可是……
納摩賽德很快就露出了其醜惡的嘴臉,輕車熟路地從櫃子裡面取出一條皮鞭來,在空中一抖。
“啪”的一聲,非常響亮,詹妮弗的身子也是爲一顫,彷彿鞭子已經擊打在她身上。
納摩賽德看到詹妮弗的反應後嘴角露出興奮的笑容,走過去打開屋內的籠子叫道:“詹妮弗,來,乖乖地進籠子裡去,今天我們好好地玩玩。”
詹妮弗身子顫了顫,心裡非常的抗拒,可是又不敢不從,起身哆哆嗦嗦地走了過去。
納摩賽德的雙眼越來越興奮了,或許是因爲詹妮弗走的太慢了,他又舉起了手中的皮鞭。
“啊。”納摩賽德嘴裡突然發出一聲痛叫,手中的皮鞭就消失不見了,還沒等他搞清楚發生什麼事呢人已經被丟進了籠子裡,接着籠門就“啪”的一聲被鎖了起來。
詹妮弗也在這時鬆了口氣,停下腳步看着站在籠外拿着皮鞭的男子。
納摩賽德同樣盯着手握皮鞭的男子,他先是受到了點驚嚇,緊接着見到詹妮弗的眼神後就憤怒地叫道:“詹妮弗,這個野男人是誰?”
“啪。”鞭子發出響亮的聲音來,接着納摩賽德就痛叫一聲,在他那張保養還算好的臉上出現了一道血痕。
“你……你敢打我……”納摩賽德驚恐地叫道,可還沒等他話說完呢鞭子就再次響了起來,接着他臉上另一側又出現了一條血痕。
“你知道我是誰嗎?”
“啪。”
“魂淡!”
“啪。”
“我要殺了你!”
“啪。”
……
每當納摩賽德叫囂時就會狠狠地捱上一皮鞭,漸漸地他也學乖了,將身子儘量縮在籠子的角落裡,不敢再出一聲,一雙眼睛則恐懼地盯着籠外手拿皮鞭的男子。
趙國慶心裡一笑,看來自己這個下馬威是做到了,接下來不管問什麼納摩賽德都會老實回答。
“詹妮弗,你能出去一下嗎?我有話想和納摩賽德談談。”趙國慶回頭講道。
詹妮弗早就想離開了,聽到趙國慶的話立即點了點頭,轉身逃也似的跑出去。
“詹……”納摩賽德剛張口,見皮鞭微微一抖,嚇的他閉上嘴用力向角落裡縮了縮,眼裡流露出了與詹妮弗相同的恐懼。
原來喜歡施暴的人也會害怕,甚至比平常受他欺壓的人更容易害怕。
“納摩賽德先生,你願意和我談嗎?”趙國慶一臉友好地問,順便搬了張椅子坐在納摩賽德面前。
看到趙國慶手中的鞭子,滿身血痕的納摩賽德哪敢說半個“不”字,恐慌地點了點頭。
“你以前是凱內馬特的秘書長?”趙國慶直切主題地問。
“是。”納摩賽德恐懼地應了聲,目光更多的是關注不知何時會再次落在他身上的皮鞭。
趙國慶一邊將鞭子捲起來一邊問:“這麼說你對凱內馬特非常瞭解?”
納摩賽德又一次點了點頭,聰明的他並且想到趙國慶要對付的其實並不是他,而是凱內馬特,於是講道:“我可以告訴你任何善於凱內馬特的事,只求你不要殺我……啊。”
“啪。”響亮的鞭聲再次引來了納摩賽德的痛叫,他的身上又多了一道血痕。
“記住,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就行了!”趙國慶如同王者一般講道,不給納摩賽德任何反擊的機會。
事實上納摩賽德的心理防線早已經被擊垮了,剛纔不過是無力的掙扎而已,這時卻連掙扎也不敢再有了。
“凱內馬特現在在哪?”趙國慶問。
“我不知道。”納摩賽德回道,看到趙國慶擡起手中的皮鞭就立即叫道,“請你相信我!如果我還是他的秘書長,那我可以告訴你他在哪裡,可我現在沒有任何的公職,而凱內馬特又是一個行蹤不定的人,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在哪!”
趙國慶又一次捲起了皮鞭,選擇了相信這傢伙的話,接着問道:“凱內馬特手中有一張納粹時期的藏寶圖,你知道在哪嗎?”
“你是爲了藏寶圖?”納摩賽德一臉驚訝地看着趙國慶。
“啪。”回答納摩賽德的是一聲響亮的鞭子。
“我說,我說!”納摩賽德急忙叫道,忍着痛說,“凱內馬特手中確實有一張納粹時期的藏寶圖,可它卻並沒有存在一個地方,而是被分別保存在了九個地方!”
“九個地方?”趙國慶心裡有些疑惑。
納摩賽德解釋道:“凱內馬特找了幾十年也沒有找到寶藏,而他又不想讓別人奪走藏寶圖,於是將藏寶圖切分爲了九份,分別由他和九個他最信任的人負責保管!”
原來藏寶圖被切割爲了九塊,怪不得總秘書長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除非是同時能得到九塊藏寶圖,否則的話不管拿到哪一塊藏寶圖都沒用,而傭兵聯盟公會得到後卻又可以將它們拼齊。
或許是爲了討好趙國慶,納摩賽德不等趙國慶再次開口詢問就主動講道:“如果你真的是爲衝着藏寶圖而來的,那我知道其中一份在哪。”
趙國慶眼睛一亮,問道:“在哪?”
“在我家裡。”納摩賽德回道,緊接着又講道,“不,準確地說是在我老婆手裡。”
“你老婆?”趙國慶一臉的納悶。
怎麼,凱內馬特相信納摩賽德老婆比相信他還要多?
納摩賽德解釋道:“我老婆是納摩賽德的親妹妹。”
啊?
原來還有這層關係,怪不得納摩賽德能成爲凱內馬特的秘書長,其被撤職可能也是因爲他老婆發現了他的小秘密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