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冷冷一笑,看着邪面因爲他的話而暴怒不已。
邪面百戰無一敵手,怎麼會甘心自己敗在一個毛頭小子身上?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看來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小子,很好,你成功了。”
邪面決定不再廢話,手摸向背後的劍,準備出劍,好好的打一場!
“你可別忘了,你當初說的,你要是出了劍,你就等於自動認輸。”
蘇辰聳聳肩膀:“想必像您這樣的大人物,是不會出爾反爾的,對吧?”
邪面的手僵硬了。
蘇辰看見這一幕,也在心裡驚訝不已,他原本就不想讓邪面碰他的劍才說的這句話,可是誰知道,邪面竟然對這些意外的在意。
蘇辰打一棒子再給一個甜棗的操作讓邪面有些承受不住,他的手僵硬着,拔劍也不是,不拔劍也不是。
這讓邪面處在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地步,蘇辰冷笑一聲,繼續說道:“您這麼厲害,想必也練習了很長時間吧?就這麼爲了一個傻叉賣命,值得麼?”
就連銜尾蛇也不知道爲什麼邪面這麼厲害的一個人物,會在羅豐茂的手裡面賣命,蘇辰心裡面也很是疑惑,所以就直接問了出來。
“管你屁事!邪面,拔劍,不要管他說了些什麼!”
不遠處的羅豐茂緊緊的抱着銜尾蛇的身體,滿臉的悲痛欲絕,他看着蘇辰,眼睛裡佈滿了仇恨:“邪面,殺了他,殺了他!”
邪面扭頭看了一眼羅豐茂,然後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直接拔劍而出,飛身躍起!
來了!
蘇辰眼睛一眯,邪面卻猛然的竄到了眼前,劍光一閃,蘇辰心裡一驚,連忙閃身躲避,他眼前幾縷黑髮飄落下來。
“我去!”
頭髮被削掉機率的蘇辰往後匆忙跳了好幾步,穩住了身子之後纔看向邪面,卻發現邪面步步緊逼,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
軌跡慢放還有時限,但是就連軌跡慢放都看不清邪面的軌跡了!
這該是多麼變態的速度,竟然連繫統提供的金手指都不管用了!
蘇辰對邪面的速度感到十分的震驚,他快速的後撤,但是眼前只有一片劍影,根本看不到邪面的蹤跡!
這下子糟了!
“啊!”
蘇辰咬牙,他的肩膀被割傷,他反身一錘,拳頭卻落了個空。
沒想到,邪面抽出劍之後,實力竟然能進行質一般的飛躍!
“該死……”
沒過一會兒,蘇辰的身上就添了許多傷口,鮮血流出來,浸染了衣服。
“哈哈哈哈!”
邪面的聲音猶如四面八方將他包裹了起來一樣,聽不真切:“你不是很厲害麼?怎麼不繼續了呢?不是能看清楚我的動作麼?不是要逼我麼?”
“你不講信用!”
蘇辰仔細的聽着聲音的來源,但是都是徒勞無功,一點兒都聽不見。
“哈哈哈哈……無知小兒,這種時候說出的話,你認爲有什麼信用可言?”
邪面終於出現了,他停在蘇辰前方的不遠處,手中的劍點點的滴落着鮮血。
他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將劍上的血跡直接甩在地上,冷笑的看着狼狽不已的蘇辰:“難道你不知道,在戰場上說出來的話,都是假的麼?”
“……”
蘇辰還真的不知道,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不過邪面要是真的遵守了約定,他出了劍就是自動認輸,那麼蘇辰還會驚訝一瞬,也會敬重,他是一條漢子。
但是不是,邪面真不愧是和羅豐茂在一起的人。
同樣的陰險狡詐,毫不講理。
“邪面,說這麼多幹什麼,殺了他!快點殺了他,給銜尾蛇報仇!”
羅豐茂宛若瘋了一般,絲毫沒有態度的大喊大叫。
蘇辰皺了下眉,心裡面對羅豐茂更加的厭惡。
瑪利亞被綁在那邊,她看不見戰況,但是能夠根據現在的聲音進行想象,她眉頭微蹙,輕輕的開口:“蘇辰,你受傷了?”
“沒關係。”
蘇辰伸手捂住他的腹部,現在爲止,他身上最嚴重的傷口就是腹部的傷口,狠狠一刀劃開了一道血肉模糊的傷口,皮肉翻卷,看起來可怖至極。
蘇辰一直在暗中使用恢復給自己加血,他可不想硬生生的疼死或者失血過多而死。
但是他的恢復實在是等級太低了,一直到現在,他身上還是疼痛不已,鮮血淋漓。
“瑪利亞,你稍等一會兒,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瑪利亞的心臟猛地跳動了一番,她低下頭去,輕輕的咬住嘴脣,不知道心裡面在想些什麼。
蘇辰能在這麼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過來救她,本來就讓瑪利亞感到很意外了。
她低下頭,不知道自己的心中翻涌起的是什麼情緒。
是溫暖麼?還是……高興?
“還能抽出精神泡妞兒啊?是該說你細心大呢,還是該說你傻叉呢?”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泡妞了?”
蘇辰皺着眉頭,心裡十分厭惡邪面的話:“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還沒有這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還有,邪面,你以爲你很厲害麼?剛纔你是怎麼樣狼狽的你都忘了麼?”
看着蘇辰嘲諷的面孔,邪面眼中的戾氣更重。
邪面的手輕輕的撫上了劍,他冷笑一聲:“原本念着你是個可塑之才,想要放你一馬,但是現在看來,不需要了。”
蘇辰雙手抱着胸,也有模有樣的冷笑一聲:“你以爲你算老幾?現在你能傷了我,全部都是我在讓着你,好讓你不輸的那麼難看!”
“難看?”
邪面抓着劍的手,青筋暴起:“我需要你讓着我?信不信我馬上把你的頭削下來!”
“邪面,和他廢話那麼多幹什麼,衝上去殺了他,殺了他之後我給你五百萬!”
羅豐茂將銜尾蛇的身子緊緊的禁錮在他的懷抱裡,神情癲狂。
銜尾蛇已經失去呼吸的身子在他的懷裡被禁錮的十分扭曲,蘇辰看着就難受,但是他說不出任何話,他猛地後撤幾步,側身拿起一根生了鏽的鋼管,橫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