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風吹動着窗簾,嘩嘩作響!
一縷明媚的陽光像是流水一般緩緩的融進了房間裡,地上拉的長長的影子,安詳的沈無炎,翻了一個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從牀上爬起來。
日出東方,朝陽似火。
他面朝東邊,盤膝而坐,將體內的氣息運轉了七週天,瞳孔中一道金光閃過。
“哎!已經兩年了還是突破不了瓶頸!”他喃喃自語道。
走進浴室,冰涼的清水順着他古銅色的皮膚蜿蜒的流淌下來。
背上恐怖的刀疤就像是龜裂的土地一般,顯得有些猙獰可怖。
他撿起一條幹淨慢慢的將身上的水珠擦拭乾淨,然後,走出了浴室。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不期而至,他接起了電話,裡面傳來了一個粗狂的聲音。
“沈先生,張總派我來接您!”
“好的,我馬上下去!”
沈無炎掛掉了電話,換了一身衣服匆匆下了樓。
門口停放着一輛黑色的寶馬車,一個身材魁梧的黑衣男子,從車上下來,恭敬的說道:“你好!沈先生!”
沈無炎點了點頭說道:“我們走吧!”
男子上了車,載着沈無炎向着碼頭駛去,一路上,風平浪靜,很快到了明江碼頭,這裡人來人往,有旅客,有打工者,有賣報的小販在人羣中來回的穿梭。
在進站口一些賣菸酒水果的小販高聲的招攬顧客,在茫茫的人海中有一個穿着破破爛爛的小孩,就像是大海中的一葉孤舟茫然的飄蕩。
小男孩蹲在地上,眼睛像是雷達一般在來往的行人身上掃視着,突然一個穿金戴銀的中年婦女,扭動着肥胖的腰肢,厚厚的嘴脣上摸着血一樣紅的脣膏,走起路來,還不停地賣弄着風騷。
小男孩的眼前一亮,悄悄的跟了上去,他走近肥胖的婦女身後,悄悄的套出了一把鋒利的刀片,手一揮,肥胖婦女背上的挎包剌出了一條二十公分長的口子。
藉着人流的掩飾,並沒有人發現這個小乞丐居然在偷東西。
片刻,小乞丐的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神色,他慢慢的從包裡套出了一條金閃閃的項鍊。
小乞丐一看頓時喜上眉梢,也許,太高興的緣故,他忘了自己還在偷東西,不小心碰到了婦女那肥胖的臀部。
“流氓!”婦女回手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小乞丐骯髒的面孔上,怒目圓睜的盯着眼前的小乞丐叱道。
也許,她也沒有想到吃她豆腐的居然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小男孩,她尷尬的紅着臉,接着,看到了小男孩手中的項鍊,立即怒不可竭的一手將小男孩的脖子捏住,像玲小雞仔一般的將小男孩,提起了離地有一尺多高。
“啪!”的一巴掌,婦女呵斥道:“小小年紀不學好,學偷東西!”
匆匆忙忙的人流被婦女如雷一般的呵斥聲,吸引過來,他們紛紛駐足觀望。
婦女一張胖臉氣的漲紅,舉起了砂鍋大的拳頭再一次向小乞丐揮了下去,小乞丐嚇的面色煞白,努力的扭動着身子想要掙脫了胖女人的魔爪,可惜,他身體單薄就像是一片風中凌亂的樹葉,眼看着拳頭就要落在小乞丐的面頰上,突然一隻手從旁邊將婦女的手臂緊緊的抓住。
“啪!”
婦女奮力的掙扎了兩下,自己的手臂像是被鐵鉗鉗住了一般,任憑她如何的用力,也掙脫不開。
“媽的,放開老孃,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婦女高聲的嚷嚷道。
“放了那小孩!”沈無炎平靜的說道。
婦女本想破口大罵,但是,手臂上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疼痛,臉上的汗珠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的往下掉,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
這樣堅持了半分鐘,婦女終於忍不住了,她送開了手,小乞丐得了自由,並沒有逃走,而且,雙眼冒着小星星,一臉崇拜的說道:“謝謝!大哥哥!”
沈無炎將小乞丐手中的項鍊還給了婦女,一臉肅穆的說道:“以後,不要幹這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了!”
“嗯!”小乞丐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了!你可以走了!”沈無炎面無表情的說道。
“哼!想走沒門,老孃讓你後悔剛纔所做的一切!”婦女惡狠狠的說道。
她拿起了電話,對着電話裡喊道:“你死哪去了,老孃在碼頭讓人打了!”
接着,她放下了電話,怒視着沈無炎說道:“你等着!我老公馬上就帶人來了!”
沈無炎淡淡的找了一個長條凳,一臉愜意的坐在那裡,擡頭望着遠處的波濤洶涌的江面,不知情的還以爲他是一個悠閒的旅客呢!
他身旁的司機一看這架勢,準備給張大磊打電話,沈無炎伸手製止住了,一看婦女的老公一定是道上混的,張大磊一個正經的生意人,處理起來比較麻煩,還是給孔義昌打典故吧!他對這片比較熟悉,而且,自從滅了忠義堂,他的勢力範圍擴大,在明珠的影響也不小。
於是,他拿起了電話,撥通了孔義昌的電話。
“明江碼頭,我遇到了一點麻煩!”沈無炎淡淡的說道。
孔義昌霍然站起身來,厲聲的說道:“什麼?沈先生,我這就帶人過去。”
掛了電話,孔義昌立馬召集拉幾十個小弟,開了十輛商務車浩浩蕩蕩的向着明江碼頭駛去。
明江碼頭。
小乞丐渾身哆嗦的像是寒風中搖擺的樹葉,他貼在了沈無炎的身邊,眼睛驚恐的望着對面的肥胖的女人。
幾個彪行大漢,赤裸着上半身,黑黝黝的皮膚上紋着豺狼虎豹,有的身上還留着刀疤,看起來凶神惡煞。
“媽的,剛纔就是你打我老婆!”一個光頭男子一臉兇悍的走到了沈無炎的跟前惡狠狠的說道。
“是又怎麼樣?”沈無炎平靜的說道。
光頭男子冷笑了一聲說道:“好小子,今天沒有五十萬,我讓你爬着離開這裡。”
“恐怕,你沒有那個本事!”
“什麼,他媽的老子頭一次遇到這麼橫的,來人啊!給我把他廢了!”光頭男子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