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還不是個命運很差的人,老天比較眷顧他。
在他今天陷入危險之前,老天讓他的右眼皮跳了下;接下來,他遇到了一位天使,救了他一命,他生命裡很重要的一位女神。
也不知道是衝到了哪一層樓,他匆匆一瞥間見到一女孩子正開門走出來,那時候他有了靈感,停下腳步改變方向,在那女孩子關上門之前把她的門給拉住,同時挾持她。
哪知道女孩子竟然並非他想象的那麼嬌弱,在他控制她的時候,她竟然很快的反應並使用了擒拿制敵術欲將他的手給擒拿住。
畢竟他不是一般的人,反應更快,迅速的使用反擒拿,控制住了她,她想掙扎卻發覺他把自己的關節控制着死角,而且對方的力大,手如鐵鉗,掙扎不動。李志豪喊了聲“不要動”,將她推進屋裡,反手關上門。
他很幸運的是,屋裡面沒有人,不然接下來的事情他會很難控制,那時候,可以用狗急跳牆或慌不擇路來形容他,他挾持女孩子進屋的時候,沒有去考慮裡面會是什麼樣的情形,女孩子是否有家人在裡面,或者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家,當他們看到他挾持了女孩子,又會是採取什麼樣的對策。
他只有電光石火的念頭:屋裡面再危險,都比外面好。
女孩子又怒又急的問:“你是什麼人?你想幹什麼?”
他害怕追殺自己的人聽到,忙放開她說:“我不是壞人,也不想傷害你,雖然我手裡有刀,我正被人追殺,只想躲躲,你別喊,我們都沒事。如果你喊的話,我也得在我死之前學着做一回壞人,先把你殺了。所以,希望你能安靜點。”
女孩子似乎並不怕,顯得很鎮定的問:“你爲什麼被人追殺?”
需要別人的幫助,最好的辦法就是喚醒別人的良心博取別人的同情,所以,他撒謊說:“他們是黑社會的,有一次他們欺負一個女孩子,我不該出來管了點閒事,當時動了手,他們沒打過我,吃了虧,後來他們就一直查找我,想報復我,終於把我找到了。”
女孩子似乎有些不信:“你倒還是個很有正義感的人?”
他說:“談不上正義感,但是在遇到很過分的事情時,還是有起碼的良心。”
他這麼一說,女孩子倒認同了:“我也是覺得,現在還有正義感的人實在是少見了,但是有良心的還是大有人在。你得罪的是什麼人?”
他說:“一位很有實力的人物,說你也不知道。”
她卻說:“你說吧,或許我知道。”
他說:“虎狼幫的大哥,外號“公雞”,名字叫顏人傑,山城市長的兒子。”
哪知她卻說:“是他!那就難怪了,他的確是個惡棍!”
他很意外問:“怎麼,你認識他?”
她說:“是啊,我們見過好幾次面,他死皮賴臉的糾纏我,我討厭死他了,象只臭蟲。”
他突然注意起她家的房子來,裝修和佈局十分豪華漂亮,各種設施齊全,傢俱極有檔次,看她的樣子,也是穿得挺好,挺有錢的那種,他忍不住問:“你家裡很有錢吧?”
她說:“還可以吧。”
他問:“你爸媽都做什麼的呢?”
她說:“都在政府單位上班。”
他仍然追問:“上什麼班呢?大概不是一般的職位吧。”
她卻說:“這就得保密了。”
他又想起了問:“你是做什麼的呢?練習過武術?我先前見你用了擒拿。”
她點頭說:“我讀的是軍校,練過一些簡單的,比起你來,就小巫見大巫了。”
他很意外:“軍校?不簡單啊,讀軍校的不是家裡有錢有勢就得本身很有實力。”
她問他:“你呢,本事那麼好,怎麼練的?”
他笑笑:“自己愛好,小的時候嚮往江湖想做俠客,就亂練了。”
正說着,突然門外面傳來了吵鬧吆喝聲,有人在罵:“他媽的,肯定還在這附近的幾幢樓裡,下面的每一個關口都有人守着,他跑不出去的,除非長翅膀,你們再給老子四處找找。就算他鑽了地也要把他給老子挖出來!”
兩人止住了聲,李志豪走到窗口,看見那些路口守着的人仍然還在,很有耐性。於是他知道自己一時走不了。
他看着她,很難以啓齒但還是說了:“我能在你這裡洗個澡嗎?身上有點小傷需要處理一下,我現在沒有辦法出去。”
哪知道她很大方的點頭說:“可以啊,我家裡還有些治外傷的藥,我可以幫你找出來用,但是你得速度點,我爸媽都快要下班回來了,他們回來之前你得想法離開,他們很反感我管這樣的閒事。”
他想,騙人同情這方法還真不錯,而且挺幸運的是她也算是一名軍人,軍人都是比較有正義感和同情心,挺熱情的,尤其是剛加入這個行業的年輕人,尤其有一顆閃光的火熱的心。
他不知道,這是他的一段孽緣的開始。
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只穿了下面的褲子,上身光着,因爲身上有幾個小傷口,胸前被那人劃破衣衫的一刀也劃破了皮膚,她已經拿出一些藥棉和紗布包括創可貼放在了茶几上。
突然,她看着他的背後,一條紅色的刺青龍,盤繞着國徽的標誌。她神情很興奮的看着他問:“你是特種兵,“戰狼”特種部隊的?”
他還沒想起自己的身後有刺青,還很奇怪的問她:“你怎麼知道?”
她說:“你背後的刺青啊,是“戰龍”特種部隊的標誌。”
他點頭說:“是,你知道的還不少。”
她很高興的:“那當然,特種兵可是我的偶像,就更不用說排在前三名的了。來,我來幫你包紮傷口吧。”
他推辭說:“這怎麼敢當,已經給你添麻煩了。”
她說:“那有什麼,說起來我們都是同行了,你們是我們軍人的驕傲,我能爲你做點什麼是我的榮幸啊。”
他開玩笑說:“看來那些日子的汗水沒有白流啊。”
她細心的爲他處理着傷口,不時的肌膚碰觸到,他都覺得有些難爲情了,可她並不害羞,只是衝着他很陽光的微笑,偶爾與她的目光對碰,他竟覺得她的目光裡有一種動人心魄的閃光。
傳說裡的眉目傳情?
處理完傷口,他準備穿上衣服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什麼阻止了說:“你這衣服這麼髒了,還有血跡,穿着不象話了。我幫你找找我老爸的衣服給你吧。”
他笑:“你老爸的?起碼也是四五十的人了吧,我穿着那才叫真的不象話呢。”
她說:“那也未必,他年輕時候都還有些衣裳留下來,也許你穿着合適呢。”
沒等他說話,她便去找,沒一會拿出一件衣服扔給他說:“你試試,看合身不?”
他接過一看,卻是一件軍裝,雖然有些舊了,但是並沒有爛。而且讓他意外的是還有肩章,兩槓一星的,他問:“你老爸在部隊的時候還是掛職的?”
她點頭說:“
是有過,營長還是團長我就不知道了。”
他將衣服穿好了說:“那我就先謝謝了,如果我還能活得出來的話,一定會回來原物奉還。”
她說:“怎麼,你要走了嗎?”
他說:“是啊,你不是說你爸媽很快下班回來了嗎,我不能讓你幫了我,反而給你添很多麻煩。”
她想了想說:“要不這樣,委屈你,等下我爸媽回來,你先躲到我房間,外面沒什麼危險了,你再找機會走,行不行。”
他有些爲難的說:“那樣,爲難你了。”
她笑笑:“沒關係,誰叫咱們都是軍人呢,說得更親熱些,叫戰友,穿着軍裝,走到哪裡,都是一家人。”
於是,他與她的距離開始變得很近,感覺很親切,兩人聊起很多軍人的東西。她向他問及特種兵的種種,是怎樣艱苦的訓練,怎樣忠誠的執行任務。
她對他的感情,已經昇華到很明顯的愛慕,那種感情總是不經意的從她看他的目光裡流露出來。
源於,很早,她就有軍人情結。
她只說了她的名字叫趙嫣然,在幻城的軍事軍官學院讀書,很快就畢業了。
他笑說:“一看你家是有背景的,出來就能任點職吧,記得以後無論做什麼,不要忘記一個軍人的良心和職責。”
她笑:“你的意思就是要讓我向你學習吧。”
他搖頭:“我是個失敗的軍人,和我學就沒什麼好學了。”
她說:“你這麼英雄,路見不平,怎麼失敗了,謙虛吧。”
他說:“如果我真的英雄的話,我也就不會被追殺得這麼狼狽了。我是什麼?華夏國“戰龍”特種部隊的頂尖特種兵,華夏國的頂級軍人,但是,我卻被一羣社會的渣滓追殺。本來我應該有責任和義務懲處這些渣滓,去顛倒過來了,你說我做得還不失敗嗎?”
她說:“要不,我們報警吧。”
他笑:“你也知道顏人傑的老爸是山城市長,他背後還有些什麼大人物,我們不清楚,他們既然敢這麼做,就是有恃無恐。如果我們報警,也就是暴露了我們自己的目標,警察最後會來,不過是來替我收屍的。”
她在想什麼,思考,其實,她是完全有實力幫到他的,因爲她清楚自己的父親目前是這個城市裡任職的最大的官員,但是,她知道自己的父親不會捲入這樣的紛爭,他不會去得罪那些和他共事的又很有實力的同僚,從某種意義說,他們還穿着同條條褲子,所以,她覺得自己也愛莫能助有心無力。
他還在安慰她:“沒事的,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就象我能在絕路上遇到你一樣。”
她感慨:“我只是覺得現實太過骯髒,離我們的理想太遠了,我們從書本以及學校裡接受的東西與現實裡我們見到的或者可以做的事情完全不是一回事。現實裡的人,都那麼浮躁,那麼自私。”
他笑:“看來,不只是我這樣的認爲,象這樣認爲的人還挺多。”
兩人正聊得投入,突然聽到了鑰匙插進鎖孔的開門聲,她趕忙叮囑他說:“你先就在我房間去呆着,別做聲就好了,到時候我想法給你弄東西進來吃。”
他還有些猶豫的問:“這——合適嗎?”
畢竟他們才見面,那可是她的閨房。
她邊說着邊推着他進去:“事情緊急,沒什麼合不合適的。”
於是,他想眼下也沒什麼可顧慮的,就進了裡面。
說罷便關上房門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