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豪在回308房間的時候看到了站在那裡的嫣然,他內疚的想對她說點什麼,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點什麼,忍了忍之後還是走進了屋裡。
嫣然跟着進去,嘆了口氣說:“你這又是何苦呢?”
他看着她,很認真的說:“也許,直到今天我才清楚的知道,她在我心中的位置一直那麼重要,我的心裡承載着關於她的一切,看到她那消瘦憔悴的臉,我的心會沒有理由卻真切的痛着。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不公平,可是我卻不能不說。”
很開朗的她,這時候的神情也難免有些傷的顏色:“其實我並沒有怪你,看到那個瞬間,我覺得震撼,什麼叫刻骨銘心,就在她看你的眼裡。雖然你背對着我,我看不見你的眼睛,但是我知道一定是和她那一樣的,陷在裡面無法自拔,不忍割捨,擔心,關心。我也說不清自己的心裡,到底是在嫉妒,還是在羨慕。”
他說:“其實,真的,我也不知道是我的幸運還是不幸,我爲什麼象流言說的那樣能遇到兩個這麼優秀出衆的女孩兒,但我還是沒能要到我想要的幸福,反而是傷害。你的條件這麼好,既有家勢,人又漂亮,知理懂事。多少男人對你夢寐以求,我能遇到你,那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爲什麼我卻不懂得珍惜呢?”
她問他:“難道應該說是我們沒有緣分嗎?如果沒有,我們又爲何能在那樣的時候倉促的相遇,巧到錯過一秒鐘的距離,就沒有了這一切。我們的緣分很巧,可是我們卻仍然無法抓住,我也想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
他說:“也許,只能怪這一切都來得太晚,太草率了吧,她把我的心裡佔據了太多位置,霸道的佔着,我卻無法騰出丁點空的地方。不過,無論怎麼樣,你都將是我生命裡很重要的一個女人,我想更接近與理想中的那種紅顏知己吧,相知,但是,卻不能相愛。”
但她的態度很堅決:“我會等你的,也許是時間會改變一些本來固定的東西;也許是生活會讓我們選擇應該選擇的東西。雖然我們的開始很倉促而草率,可是,其實我不是個隨便的人,認定的東西沒有輕易丟棄過。”
他笑,故意裝得輕鬆的笑了笑:“這就是軍人的優良品質,雖然你還不是一個正式的軍人,但是,你的原則性和堅持,比很多正式的軍人都要優秀。”
她看着他,陽光的笑了個:“多謝你的誇獎,我想在你的影響之下,我一定會變得更加的優秀。”
他看得見其實她笑容深處的有種很無奈的憂傷,嘆口氣說:“其實,一個能有多優秀沒有多大關係,只要能在生活裡尋找到快樂就好了,無論怎麼樣,希望你能永遠保持你的笑臉,很陽光,很感染人。”
她笑:“希望能夠感染到你,不要把自己太當男人,揹負太多的壓力。”
正說着,突然他身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文東打來的。
文東問他在哪裡。
他一聽文東的意思似乎回來了,一問,文東果然說剛和牛蛋他們一起到了山城,問他在哪裡。
他說在醫院。
文東問:“你不是說受了點小傷嗎,怎麼還在醫院?”
他說:“本來基本上可以出院了,不過現在又得多住幾天了。”
文東問:“怎麼,又發生了什麼事嗎?”
他說:“豈止是發生了事,簡直就是天大的事,太轟動了。”
文東問:“什麼事那樣不得了?”
他說:“狗日的顏人傑不死心,竟然派了殺手到醫院裡來行刺我,結果不但沒能殺了我,他的人反而開槍打傷了警察,被抓住一個殺手,結果在被送往公安局的時候,就在出醫院的門口那裡,又被他的人給殺人滅口,再次打傷了兩個警察。”
文東張口就大罵:“他媽的仗着自己老子是市長,也太她媽的無法無天了。”
他說:“他再怎麼無法無天,但這次的事情,只怕他那市長老爸也未必保得了他吧。”
文東問:“你還是在人民醫院吧,我馬上和牛蛋他們過來看你。”
他突然想起了叮囑說:“你先把那個牛蛋的兄弟們安排一下,就你和牛蛋、狗娃幾個過來就好了。這裡已經戒嚴,進出的人都要查證件甚至還要被問話。”
文東開玩笑說:“幸好我還有身份,不用怕。”
不一會兒,文東,大頭、狗娃和牛蛋就趕了過來,對警察出示了身份證件,說是探望朋友的病情。
李志豪與那個殺手糾纏的時候手上的傷口崩裂,後來提牀撞擊另外一個殺手的時候大腿上的傷又崩裂,不過崩裂並不是全部的,一條小口,所以腳上的力使輕一點,瘸着還能勉強的走動。
而黃二條和李自強卻躺在牀上被打着石膏固定了膝蓋關節位置,因爲兩個人的腳筋都被砍斷,醫生說最少得在牀上躺了一個月才能拆掉石膏,然後慢慢的活動,慢慢的下地。
文東看了他們的慘況,惱怒的罵:“他媽的,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把顏人傑那狗日的給弄死,爲你們報仇。”
牛蛋表現得更加的狠毒說:“弄死他便宜他了,眼睛一閉什麼都不知道,要弄就把他給弄殘廢,讓他一輩子做輪椅,甚至輪椅都不能坐,只能躺在牀上,拉屎撒尿都要別人侍候,讓他慢慢的後悔自己曾經做人不該太過分了。”
李志豪嘆口氣:“只怕他不會給我們這樣的機會了。”
文東沒理解到他的意思,而是雄心壯志的:“你要知道咱們今非昔比了,以前是他追着咱們東躲西藏,象老鷹抓雞一樣。現在咱們這麼多兄弟,又有機會立自己的堂口,明擺着和他對着幹了,你還擔心我們沒有機會弄死他嗎?”
李志豪說:“我不是說我們沒有能力弄死他,而是沒有機會。這一次的事情,鬧到如此之大,在一個一等一的公共場所,他竟然派出槍手暗殺我,暗殺我也沒關係,還打傷幾個警察,就算他老子厲害,能讓他不被槍斃,起碼他的下半生也要要交給牢房了吧。他當年陷害老子入獄三年,現在輪到他去嚐嚐那種滋味了,有句話怎麼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受罪也一樣,排着輪次的。”
文東笑:“你真是想得太過天真,你以爲就這麼點事情就能把他扳倒,那他那個市長老爸也太沒用了吧,而且,你還別忘了你那個以前的岳父,也就是顏人傑的叔叔,是山城首富,他顏家的實力強到你沒有辦法想象的,但是我清楚,因爲以前我是跟顏人傑的,知道一些內幕。這樣的事情如果影響大了,政府一定要給
民衆一個說法,那麼顏人傑會找幾個人出來承認罪行替他把罪頂了,然後他再想辦法疏通關係,他,也就金蟬脫殼了,仍然張牙舞爪的逍遙法外。”
李志豪說:“這樣的規則我明白,不過這一次你應該清楚他犯事的對象是誰,他直接挑釁的,是山城的市委書記,隻手能遮天,但是能壓天嗎?”
狗娃問:“有確切的證據能證明是顏人傑指使的嗎?”
李志豪說:“那個被殺人滅口的殺手在臨死前說了“雞哥”兩個字,而“雞哥”就是“虎狼幫”的幫徒對顏人傑的稱呼。”
狗娃又問:“就只有這樣嗎?”
李志豪說:“就這樣啊,怎麼了?”
狗娃說:“那能說明什麼呢?法律講究證據,而證人已經死了,有個詞語聽說過嗎?叫死無對證。現在他只是一個嫌疑人,。能不能定他的罪都還是問題,你們就考慮到他要用關係來擺平,想得太遠了。我還是贊成文東說的,雖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在一般人眼裡看來很大的一件事情,但顏人傑依然是顏人傑。”
李志豪不相信:“你們把警察也看得未免太沒有用了,這麼明顯的事情他們都破不了案,那還幹個屁啊。”
文東說:“狗娃你別和他爭論,這樣吧,志豪,你要不相信我說的話,咱們來打個賭。”
李志豪問:“賭什麼?”
文東說:“就賭顏人傑這事啊。”
李志豪問:“怎麼個賭法?”
文東說:“你不是說顏人傑會被法律制裁嗎,而我賭他沒事。如果你贏了我今後就再也不亂玩女人了,而我贏了呢,你就別想着那個若詩了,好好的跟着嫣然過日子吧。那個女的你們絕情,而這個卻對你這麼好,堪稱仁至義盡啊。”
李志豪很奇怪的說:“你好像對我的事情很瞭解?”
文東說:“那是當然,我經常和前衝通電話瞭解你的情況,因爲我知道你做事情很多時候都喜歡意氣用事,對你不放心,還讓他有什麼事情多勸勸你,可你倒好,雖然我得承認你有本事,但你不是神,不可能什麼事情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說,現在害了兄弟也害了你自己,是不是你的失策呢?”
李志豪也覺得很內疚的說:“你說得對,沒有什麼事情被我估計完全的,小酌茶樓,我不該讓前衝他們去。”
文東說:“不是你不該讓他們去,而是你,也根本就不應該去。若詩被朱無恥綁架,你去了也就罷了,那時候她還算是你的女人吧。可是小酌茶樓之約,你去幹什麼,你和她都沒有關係了,我聽前衝說,你回到酒店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別人不清楚你對他的感情,我們那段時間天天在一起,我清楚,作爲男人,你對她已經足夠好了。既然謊言穿了,你爲她做了那麼多的一切都不能感動她,讓她接受你,你還留戀個屁啊。在對顏人傑的事情上我還佩服你的執著你的骨氣,對這個女人你怎麼就這麼沒有骨氣呢,要是我對一個女人真的好了,她還和我裝清高裝高傲,老子屁股一拍,滾你媽的,什麼東西,天下不是沒有女人了,值得你拿自己的生命個兄弟的生命去冒險嗎?說真的,我和前衝通電話聽他說起這些天發生的事情,爲你難受,同時更爲你做人沒有骨氣而感到氣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