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院長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還在慶幸自己找到了表現自己的機會呢。只要討好了廖少,就能借着他的手和他父親牽扯上關係,到時候稍微在電視上,或者其他地方做個廣告,他的醫院還不名氣大增?
有了名氣,自然來看病的病人就多了。看病的人多了,錢還不滾滾而來。
想到這裡,馮院長就像打了個雞血似的,挺着腰桿,傲然說道:“怎麼?還想打架?告訴你,今天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就讓你嗷……”
馮院長的話還沒說完,王正直接咔嚓一聲,把他的手指給掰斷了。劇烈的疼痛,讓他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聲。
王正譏諷地問道:“會怎麼樣?”
緩了好久,馮院長才終於適應了這種疼痛。他猙獰着臉,喝道:“好小子,你等着!”說完,他就對旁邊的護士吼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去喊保安?媽的,這些保安是吃屎的?我都被人打了,還沒人過來。”
沒多久,一羣穿着制服的保安,手中拿着警棍走了過來。
“馮院長,是哪個小子惹事?老子非打殘他不可。”保安隊長喊道。
馮院長指着王正,說道:“把這兩個垃圾給丟出去。”
保安隊長扭頭看了眼王正,正想答應,突然愣住了。他轉身試探性地問道:“馮院長,你確定要趕走的人是他們?”
“廢話,這裡就幾個人還有假?趕緊的,還想不想幹了?”馮院長氣呼呼地喊道。
保安隊長對他笑了笑,沒有回話。在馮院長目瞪口呆下,保安隊長獻媚地走到王正身前,笑着說道:“王哥,要不要小的我幫你教訓下這老東西?”
“你是正義堂的人?”王正的眼睛眯了眯。
“不是。本來我也想加入正義堂的,只是因爲各種原因沒能完成心願,只好帶着兄弟們來這兒討頓飯吃。”保安隊長獻媚地說道:“沒想到這麼巧,竟然在這裡碰到了王哥。”
“幸虧你不是正義堂的人,否則我非打斷你這雙腿不可。”王正說道。雖然這小子沒有說出一句混賬話,但王正看得出來,如果站在這裡的人不是他,而是別人,他肯定不分青紅皁白把人給丟出去。
借用馮院長的話說,正義堂又不是垃圾回收站,怎麼可能會收這種垃圾。
保安隊長不禁嚇了一哆嗦。雖然他不是正義堂的人,可對正義堂卻非常的清楚,既然王正這麼說,肯定會這麼做。
他陪笑道:“王哥,我開玩笑的。沒事兒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順便把這兩個垃圾給我丟出去。”王正笑着說道。
保安隊長一呆,不過還是咬着牙做出了決定,揮了揮手,說道:“兄弟們,動手。”
“你……住手,你幹什麼?你信不信老子讓你捲鋪蓋滾蛋?”馮院長怒聲罵道。
保安隊長冷笑:“現在就算你跪下求老子,老子也不準備在這幹了。”
“別碰我,否則我會讓人砍斷你這隻手。”廖少皺着眉頭,對推他的人恐嚇道。
“*,跟誰說話呢?老子就推你了,怎麼着?”那人聽到廖少的話,頓時怒了,直接把廖少給推了個踉蹌,差點沒摔在地上。
這些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混,在不知道你身份的情況下還敢出言威脅,這不是找死麼。
廖少氣的肺都快要炸了,沒想到現在連上不得檯面的小混混都敢跑出來羞辱他,要不是他現在沒帶保鏢,非讓這些人給打殘了不可。
“住手,快住手……”忠叔終於帶着保鏢跑了過來,將廖少給護在身後,問道:“廖少,怎麼回事兒?”
“把這些東西給我打殘了丟出去。”見自己的人終於來了,廖少終於有了底氣,直接吩咐道。
忠叔對旁邊的保鏢打了個眼色,喝道:“愣着幹什麼?還不把這些人拉出去?”
那些保鏢還沒動手,保安隊長就直接罵道:“兄弟們,和他們拼了。”說完,他搶先一步,直接拿着警棍朝那些保鏢衝了過去。
現場一片混亂。
雖然這些保安的手中有警棍,可畢竟不是這些保鏢的對手。所以,戰鬥沒多久,這些保安就倒在了地上,全都受了不同嚴重的傷。
忠叔看了眼王正,說道:“廖少,我們走。”
“走?我爲什麼要走?”廖少憤怒地吼道。因爲他父親的身份,所以從小他就被寵着,身邊不但圍繞着明星,其他人也刻意討好,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
最讓他憤怒的是,王正三番五次地招惹他,到現在還什麼事兒都沒有。什麼狗屁的栽贓嫁禍?還沒動手呢,人家就已經把問題給解決了。
廖少忍不住了,他也不想忍了,今天他就要把王正給弄死。
“馮院長,有人在醫院鬧事,你還不報警?”廖少提醒道。
“啊……對對,是要報警,我馬上報警。”馮院長在廖少的提醒下,終於反應過來,掏出手機就撥通了報警電話:“喂,是警察局嗎?有人在惠民醫院鬧事兒,你們趕緊派人過來把人抓走。”
掛斷電話,馮院長冷笑着說道:“小子,等着,警察很快就過來了。”
王正皺了皺眉頭,倒不是他害怕警察,而是因爲鑽地鼠的藥快輸完了,這裡的醫生肯定是不會給他換藥了。而且,就算他們給換藥,王正也不放心讓他們換。
想了想,他撥通手機給阮軍打了個電話,讓他開車過來,將鑽地鼠轉院。只要這些人,王正當然不會放過他們。
在醫院鬧事,搞不好會弄得很嚴重。所以,警察接到報警電話,就立刻派了警員過來。當他們看到躺在地上的保安隊長的等人,問道:“怎麼回事兒?”
“警官,你們終於來了。”馮院長說道:“就是他在醫院鬧事兒,你們趕緊把他抓起來。”
“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警官對着王正說道。
王正笑道:“當然可以。不過,我這位兄弟受傷了,很嚴重,能不能等一下?我已經通知其他人幫我照看着。”
這名警官猶豫了下,還是答應了下來。畢竟,病人的身上被白布圍得很嚴實,看上去受傷很重的樣子,人命關天,他也不敢用強制手段。
而且,王正就被堵在房間,也不怕他逃了。
“警官,你不要聽他的,這個人也不是什麼好人。”馮院長跳出來,說道:“不然,他怎麼會被人砍這麼多刀?”
“你是這家醫院的院長?”警官問道。
“是。”馮院長點頭。
“你給我詳細說說原因。”
“額……這個……”馮院長頓時爲難起來了。他總不能說因爲他得罪了廖少,所以他纔想把他們給趕走吧?
就在他猶豫尋找藉口的時候,廖少卻上前說道:“你是哪個隊的?”
“東區分隊。”警官看了眼廖少,還是說道。
廖少沒有廢話,直接撥通了個電話。沒多久,這名警官也接到了個電話,掛斷電話後,他用怪異的眼神看了眼廖少,然後揮手對其他警察說道:“把他們抓起來帶走。”
阮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說道:“這位警察大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可別抓錯人了。”
“你又是誰?”警官皺着眉問道。
“我是他兄弟。”阮軍指着王正,說道。
警官剛想說都抓起來這句話,只是話還沒出口,他就驚叫一聲,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阮軍一臉怪異地問道:“警官,你怎麼了?”
那名警察憤怒地瞪着阮軍,剛纔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他的腿就像被電擊了似的。雖然他不明白爲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但顯然和阮軍脫不了關係。
“阮軍,不要鬧事兒,你帶着鑽地鼠去別的醫院,這件事交給我處理。”王正說道。
“ok。”阮軍答應一聲,旋即吩咐身邊的兄弟把鑽地鼠給擡出去。因爲鑽地鼠的身上滿是傷口,不易晃動,這些人乾脆直接把病牀也給擡走了。
馮院長本想出聲阻止,但被廖少給制止了。他要教訓的是王正,他不想節外生枝。
等阮軍把鑽地鼠給擡走了,王正這才說道:“行了,我們可以走了。”
那名警官也顧不得剛纔阮軍電擊他的事情了,站起身,轉身朝外走。
王正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來,笑着對廖少說道:“你不跟着去看看?”
“當然要去看看,這麼精彩的戲,我怎麼能錯過呢?”廖少譏諷道。
“這我就放心了。”王正舒了口氣:“走吧,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
忠叔看到王正這幅模樣,皺了皺眉頭,對着廖少說道:“廖少,算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忠叔,不是還有你麼?你幫我去做就行了。”廖少鄙夷地說道。他實在搞不懂他父親到底看中忠叔哪裡,膽小如鼠,這種人怎麼能做大事兒?
忠叔見廖少去意已決,微微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不過,等他們離開,他撥通了廖步義的電話,將這件事情以及他的擔憂敘說了一遍。
王正被帶進了一間審訊室。
“廖少,放心吧,上面已經給我打好招呼了,我肯定不會放過這小子的。”分局隊長鬍正說道。
廖少點了點頭。
胡正當即走到審訊用的桌子前,坐下來,問道:“小子,叫什麼名字?”
“王正。”
“做什麼的?”
“在一家公司做保安。”王正說道。他在雅美媛確實在做保安,而且還是保安隊長。不過,他這個保安隊長實在太不敬業了,基本上沒在公司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