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弧度:“放心,你不會有躲藏的機會。”
因爲和鸚鵡打了賭,所以王正二十四小時都沒有離開鑽地鼠的病房。而且,對來往的所有人都非常的警惕,包括伊靜等人。
因爲鸚鵡最擅長的就是使用炸彈,而且,他對炸彈的瞭解幾乎伊靜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他可以通過人體作爲媒介,將炸彈轉移到目標的身上,然後進行爆炸。
也正是如此,王正纔會如此的警惕。因爲炸彈在沒有爆炸之前,很難被發現。而且,你完全也想不到它會以任何形式存在。
或許你衣服上的一顆鈕釦是炸彈,也或許你頭上的一根頭髮也是炸彈,更驚奇的是,掉在你身上的螞蟻或許也帶着能夠炸平整棟樓的炸彈。
雖然王正知道鸚鵡不會使用威力那麼巨大的炸彈,傷害到無辜的人。但小心一些終歸是好的。
因爲鑽地鼠的身體強硬,身上的傷口很快就恢復了。不過,因爲耽擱的時間太久,傷口發炎太厲害,還不能做激烈的運動。但下牀走路已經沒問題了。
所以第二天,王正就給鑽地鼠辦了出院手續。
“嘿,鸚鵡那小子還真夠容忍的,到現在都沒動手。”鑽地鼠走出醫院,忍不住喊道:“小五,老子出來了,老子知道你就在附近,別他媽做縮頭烏龜,是個男人就站出來戰鬥。”
王正忍不住踹了鑽地鼠一腳,這傢伙什麼時候學的這麼聰明瞭,竟然還會用激將法了。
“看到沒有?送給你的禮物。”鑽地鼠把手高舉,把小拇指伸着,做出一副鄙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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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而這時,突然一聲巨響在距離鑽地鼠不遠的地方響起。炸彈的威力雖然不大,卻也將地面給炸出一個小坑。
鑽地鼠吐掉飛進他嘴裡的昏沉,大罵道:“臭小子,你還玩真的?有本事你光明正大得出來跟我決戰。”
鑽地鼠雖然嘴硬,卻也不再像之前那麼囂張,走在最前面。誰知道這傢伙還有沒有在別的地方埋下了炸彈。
王正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他不知道鸚鵡是怎麼做到的。這是王正隨機挑選的方向,所以鸚鵡絕不可能會提前在這裡設置埋伏。
然而,剛纔他清楚地看到這裡並沒有任何人經過,他又是如何把炸彈放在這裡的?而且爆炸的時間剛剛好。
剛纔鑽地鼠只要在向前踏上一步,就會受到炸彈能列的波動的影響,撕扯下一塊肉來。
“老大,那小子跑了。”鑽地鼠氣急敗壞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王正問。
“剛纔那小子就站在那個位置,狗日的,還真會躲藏。”鑽地鼠最擅長躲藏和隱蔽,所以在確定鸚鵡在這裡之後,他立刻對周圍進行了排查,果然發現了蹤跡。
只是,鸚鵡對他太瞭解了,知道這一炸會暴漏自己的行蹤,所以提前跑了或者轉移了陣地。
“不要大意,這小子對炸彈的掌控又增進了不少,真是個怪胎。”王正忍不住罵了句。
嗤!
很快,阮軍將車停在了王正面前。
王正說道:“走,去坐出租。”
以他對鸚鵡這小子的瞭解,肯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在這輛車上動手腳。所以,爲了安全一些,還是選擇做出租更加安全一些。
“這個混蛋,等我抓到他,非揍他一頓不可。害我有車做不了,還得坐出租。”鑽地鼠很不滿地說道。
王正沒好氣地說道:“等你有名見到他再說吧。”
“不是吧,老大,你可是我們老大,怎麼能說這麼喪氣的話?”鑽地鼠咋呼道:“我可是把我全身身價和幸福都託付給你了。”
王正實在受不了了,罵道:“你小子要是在不住嘴,信不信我把你丟在這裡?”
鑽地鼠趕緊閉口。
隨便攔了輛出租車,然後朝着豪情夜總會走去。只要到了豪情夜總會,鸚鵡動手的困難更大了,他也能放手和這小子玩一玩,否則,帶着鑽地鼠這個累贅在,他還真沒把握能抓得住他。
“前面好像出車禍了。”行走了沒多久,司機突然說道。
王正皺着眉頭擡頭看了眼,好像是兩輛車撞了,看這架勢應該是在互相推卸責任,一時半會顯然是走不了了。
但是,被擠在這裡會很危險。王正問道:“還有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倒是有一條,不過會繞很遠。”司機說道。
“那就繞吧,只要能把我們送到豪情夜總會就行。”王正說道。
“OK。”司機爽快地答應。趁現在後面還沒有來車,趕緊掉了頭,拐進了另一條路上。
另一條路需要繞到外環。不過,索性外環的車輛沒有市中心那麼擁擠,速度提上去了,還是能夠很快就能到達豪情夜總會的。
爲了緩解路程上的無聊,司機還可疑降了兩個笑話。
噗!
突然一聲響,激素行駛的車子開始打滑。
幸虧司機經驗老道,及時地打正方向盤,逐漸減緩速度停在路邊,纔沒有出現危險。
“看樣子是風炮了。”司機把車子停下來後,說道:“沒辦法了,車上沒有備胎,只能打電話讓S店的人來修了。不過,這需要很長時間,如果你們趕時間的話,就另打一輛車吧,車費就算了。”
司機人很不錯。
王正左右看了看,苦笑道:“哪有司機會跑來這裡拉人?你打電話吧,希望不要等的太久。”
王正知道,肯定是鸚鵡搞的鬼。
既然他把自己引到這裡,必然在周圍設了埋伏。想走,顯然是不可能了。
“下車看看。”王正對鑽地鼠說道。
鑽地鼠點頭。車子壞了,繼續待在車裡風險會比較大,這個道理他自然懂。
這裡是外環,這裡的人相對比較少。王正左右看了看,突然擡起頭,一隻白色鴿子從空中飛落下來。
王正眼睛一眯,彎身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兩指一彈。石子直接射進鴿子的體內,彭的一聲,小小鴿子立刻被炸成碎片。
血肉迸濺了王正和鑽地鼠一身。
嗅着身上血腥的味道,鑽地鼠噁心地大罵:“狗日的鸚鵡,等老子抓到你,非往你嘴裡塞一拓鴿子屎不可。”
司機被這一幕給嚇壞了,小聲嘀咕道:“真是奇怪了,無端端的,鴿子怎麼會爆炸?”
王正沒有理會他們,走到被炸斷的鴿子腿前,把它撿了起來。在它的腿上綁着一個小紙條,王正將之打開,卻是橫七豎八的線條。
鑽地鼠走過來,看了眼這些線條,嘿嘿地笑道:“這小子,這麼多年過去了,這手法還是這麼差勁。”
這些線條若是落在別人眼裡,也就是一張廢紙。但是王正知道,這是地圖,鸚鵡指引他去一個地方。
他觀察了片刻,最終將目標鎖定在了茂密的森林裡。
“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王正問道。
“那必須的。”鑽地鼠想也不想,直接答應:“就算打死我,也堅決不離開你一步。絕對不給那小子偷襲我的機會。”
王正點了點頭,然後朝着樹林走去。
“老大,把紙條給我,我看看。”鑽地鼠說道。
王正點頭。
鑽地鼠對着紙條觀察了一陣,然後將之丟在地上,笑道:“這小子肯定在路上埋伏了很多炸彈,咱們不能按照他說的走。目的地的大概位置我已經記下了,走,咱們去另一邊。”
鑽地鼠的方向感是極強的,別說是這種小森林,就是在沙漠中,他也絕對不足迷路。所以,王正幾乎沒有任何質疑,百分之百的信任他。
這一路上,他們倒是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很安全地來到了森林中心。
鸚鵡一個人站在那裡,看到王正和鑽地鼠,裂開嘴笑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爲此刻情況不允許,他真想跑過去和他們擁抱在一起。
“小五,見到老大,還不趕緊投降?”鑽地鼠喊道:“給老大道個歉,認個錯,然後讓我打一頓完事兒。”
“你現在還有力氣能打人?”鸚鵡譏笑道。
“我靠,你什麼意思?”鑽地鼠惱兇成怒,跳着腳罵道:“小看老子是不是?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踹死。”
“你還是省省力氣等下逃命吧,否則,這裡就會成爲你的墓地。”
王正左右看了看,喊道:“既然來了,就都出來吧。”
鑽地鼠聽聞王正這句話,臉色劇變,罵道:“狗日的鸚鵡,這裡還有其他人?”
鸚鵡沒有回答,不過,以他們爲中心,四面八方都有人把守着。有的坐在樹上,有的蹲在石頭上,有的乾脆躺在地上……
總之,這些人是怎麼裝逼怎麼來。
雖然這些人的表現像個屌絲,可王正卻不敢有絲毫的輕心。他能夠感覺的出來,這些人都是高手,而且是手上沾滿血液的殺手。
“卑鄙無恥,這麼多人打一個人,你們還要不要臉?”鑽地鼠大怒。他現在傷勢還沒好利索,當然無法和這些人對戰,所以,王正在對付他們的同時,還要時刻保護着他——雖然他對王正充滿了自信,可是對方這麼多人,萬一不小心把他給忘了,恐怕他真要葬身於此了。
“臉是什麼玩意兒?”躺在地上的人對着蹲在樹上的人問道。
“應該和狗屎差不多吧?已經有好多年不要了這玩意兒了,都不記得它長得什麼模樣了。”蹲在樹上的人沉吟了片刻,說道。
聽聞他們的對話,鑽地鼠目瞪口呆。他真的被這些人給打敗了。他拉了拉王正的衣袖,問道:“你有幾分把握能跳出去?”
“十分把握。”王正自信地說道。
“如果帶上我呢?”鑽地鼠很小心地問道。
王正想了想,說道:“如果是屍體的話,還是有十分把握的。”
鑽地鼠想死!想讓他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