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點頭,說道:“不過,在我觸碰他身體的時候,就感覺像是被針刺一樣的感覺,正當我用力去抵抗時,那種感覺卻又消失了。”
“這就對了。”雨雅解釋道:“紅蜘蛛只是一種食肉動物,雖然身上帶有一定的毒素,但並不是很大,而且,這種毒素只有它進入體內才能釋放出。”
“你達到了先天之境,身體被塑造的很結實。而且,還有龐大的能量在你體內不斷遊走。這些都會對傷害到它,所以纔會主動離開你的身體。”
“如果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可以將力道打入他的體內,就可以把它給逼出來?”王正問道。
“如果是剛開始,或許還有可能。但是現在,它不知道在師兄的體內繁衍了多少,這麼做,很難將它們全部逼出來,而且或許還會遭到他們的反噬,”
王正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答應了:“好吧,那你小心一些。不要人沒救到,反而傷了自己。”
“放心,我自有分寸。而且,有你先天之境的高手在這裡,還怕對付不了它們?”
說完,雨雅深吸了口氣,將手指逐漸地朝肉丸子身上逼近。
或許嗅到了新鮮食物的味道,肉丸子體內的紅蜘蛛又一次躁動了起來。開始飄浮在肌膚表面。
而這時,雨雅的手指已經觸到了肉丸子的身體,然後瞬間離開。
只見,一直泛着猩紅之色的小紅點從肉丸子的體內衝出,直逼雨雅而去。
王正立刻伸手,抓住了它。並且將勁氣轉移到雙手上,不讓它走投無路再鑽入自己的體內。
“不要傷害它。”雨雅見到紅蜘蛛被制服,依然不敢鬆氣,緊張地說道:“這是一隻成年的紅蜘蛛,它的內臟可以解掉肉丸子體內的毒。”
王正點了點頭,然後找了個密封的器具,將它放了進去。
這還是雨雅第一次見到真實的紅蜘蛛,不禁興趣濃厚,不斷觀摩。
“這東西還真神奇,這麼小的身體,怎麼能吸收得掉人體內那麼多的血液?它是怎麼做到的?”
“或許他需要的不是血液,而是血液中的養分。血液經過他淘汰後,從體內流出。”王正解釋道。
剛纔這一路上,肉丸子身上的那道傷口不斷有血液流出。當時王正還很疑惑,這麼小的傷口,爲什麼傷口沒有癒合?應該就是這個原因了。
雨雅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王正的說辭。
她再次將視線轉移到肉丸子的身上。然後再次伸手放在肉丸子的身上。
然而這一次,雨雅並沒有着急拿掉手。因爲成年的紅蜘蛛已經被引誘了出來,剩下的不過就是紅蜘蛛產生的卵。
而這些卵還不能像成年紅蜘蛛一樣可以自由的在人體內遊動,蜘蛛卵的成熟需要一定的過程。不過,嗜血的喜好卻是天生的。所以,雨雅這麼做,可以快速的促進他們成長。
果然,過了將近三十分鐘,肉丸子的身體表面出現了十幾種微弱的紅光。這些紅光雖然沒有成年紅蜘蛛的紅,卻也能看的出來。
“拿匕首將他們剜出來。”雨雅趕緊說道。
王正迅速去拿匕首,然後快速一個個將它們給剜了出來。
幼蟲並沒有成年那麼警惕。所以並沒有預支危險的錯覺。
被王正挽出來的紅蜘蛛掉在地上,四處亂撞,就像沒有方向感的蒼蠅。
當王正將肉丸子體內最後一隻紅蜘蛛卵蟲給撥出來後,雨雅趕緊說道:“這些都是好東西,稍加培養可以作爲最好的防身武器?千萬不要它們跑掉。”
說着,雨雅已經拿過了一隻杯子,將這些小蟲卵給裝了起來。
做完這些,雨雅才舒了口氣。看了眼那隻成年蟲卵,說道:“這隻紅蜘蛛需要配合一些藥材熬成水,才能變成解藥。幸好,這些藥材並不難尋,我去買一些來。”
說完,雨雅就要離開。
在這,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蝦條走了進來。
蝦條看上去很狼狽,身上又很多傷口,而且眼睛通紅,顯然遭到了不少的罪。
他看了眼雨雅,然後徑直走到肉丸子身前,擔心問道:“他怎麼樣?”
“放心吧,他沒事兒,只要服了解藥,很快就能醒過來。”雨雅安慰道。
蝦條點了點頭。然後身體一晃,暈倒在了地上。
王正立刻蹲下身,檢查了番蝦條的氣息,眉頭旋即緊緊地皺在了一起。蝦條的脈絮很亂,身體情況特別的糟糕。也不知道薛冷他們用什麼樣的手段,竟然一晚上將蝦條給折磨成如此境地。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對蝦條進行醫治。於是,王正道:“我送他去醫院。”
雨雅點了點頭。
她可以幫肉丸子解毒,但是對蝦條身體的傷勢卻沒有任何辦法。
兩人兵分兩路。雨雅去附近的中藥店買需要的藥材,而王正則將蝦條送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後,醫生直接給蝦條做了全身檢查。得出的結論卻是五臟受到了嚴重創傷,或許會危及到生命。
王正再次對薛家充滿了怒火。
不過,好在蝦條的身體夠硬,傷口逐漸好轉。第二天就醒了過來。
“感覺怎麼樣?”王正關心的問道。
“還活着,只是渾身火辣辣的痛。”蝦條眉頭微皺,很是痛苦。
“能撿回一條性命算很不錯了。”王正道:“對了,你逃出來之前,薛貴有沒有對你說什麼?”
蝦條沉吟了片刻道:“他好像說薛冷和薛有才已經相認,並且,薛有才已經答應了薛冷,幫他坐上薛家家主之位。”
“果然。”王正嘆了口氣。他還是低估了薛冷的膽大,以及薛有才在薛家的強橫。
王正理了理自己的思緒緩了片刻道:“你還是安心的在這裡養傷吧,其他事情暫時放下。”
“肉丸子他怎麼樣了?”蝦條擔憂地問道。
這兩人的感情很好,雖然每次都要鬥幾句嘴,可他們畢竟是親兄弟,到了生命關頭,總是擔憂彼此的安危。
“他沒事兒。”王正寬了寬蝦條的心。
蝦條聽到肉丸子沒事這才放心下來,隨後整個人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王正看到蝦條熟睡了,便直接離開了醫院,掏出手機撥通了阮軍他們的電話。
“老大,是不是我們可以回去了?”阮軍問道。
“嗯。”王正點了點頭,“可以回來了。不過,在回來之前,幫我做點事情。”
“什麼事兒?”阮軍問道。
“把薛有德擄來。”王正只有簡短的六個字,可阮軍卻還是從電話裡聽出了事態的發展似乎有些失控了。
不過,阮軍他們的辦事效率還是很快的,當天晚上,就帶着薛有德回到了深市。
“如果你們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們,只要你們放了我。”薛有德惶恐地說道:“一千萬怎麼樣?只要你們放了我,再多錢我也拿得出來。”
王正一陣鄙夷。怪不得薛有才和他妻子通姦,這傢伙一點反應也沒有,膽子這麼小。被親兄弟戴了綠帽子,還白當了這麼多年的便宜爹,自己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也真是夠蠢的了。
如果不是他和薛有才三兄弟長得很像,王正都懷疑是不是阮軍他們抓錯了人。
“薛有才和你老婆通姦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王正問道。
“知道。”聽到王正提到這件事,薛有德有些懊惱的低下了腦袋。
“知道你還不去找他麻煩?難道你喜歡被人戴綠帽子?而且還是自己的親兄弟。”王正被薛有德干脆的回答給氣到了,薛家好歹也是個古武世家,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軟骨仔?
“鬼才喜歡被戴綠帽子呢。”薛有德怒罵道:“不過,不喜歡又怎樣?他是先天之境的高手,我只能算普通武者,和他實力相差了不止萬千。”
“所以你就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親兄弟給你帶綠帽子?”王正鄙夷的看着薛有德。
薛有德被王正問得有些發愣,呆呆的看着王正,“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你比我還關心這件事情,難不成,我老婆和你也有什麼扯不清的關係?”
“我呸。”王正直接朝薛有德的身上吐了口口水。雖然這麼做有些不文雅,但是面對薛有德這麼軟弱的男人,王正也沒那麼多講究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幫你,你會不會站出來指責你大哥?”王正問道。
“你幫我?”薛有德覺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問題,滿臉的不可置信表情:“你爲什麼要幫我?你怎麼幫我?”
“我和薛有才有仇,所以,幫你就相當於幫我自己。至於怎麼樣幫你,很簡單,我會貼身保護你的安全,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我想,以你的手段,應該可以應付的過來吧。”
“不行不行,如果被薛家的人知道我聯合外人對付自己人,他們會殺了我的。”薛有德連連擺手。他是個生意人,當然不會做這種賠本的買賣。
“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
聽到王正如此的威脅,可薛有德還是懦弱的選擇了沉默。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到底做還是不做?”王正喝道。
薛有德嚇了一跳驚恐地說道:“不是我不做,而是不能做。你是不知道薛家的手段,那是真的殘酷無情。”
“好吧,既然你那麼害怕薛家的手段,那就讓你嘗試嘗試我的手段。”
說完,王正立刻出手,掐住薛有德的脖子,一隻手把他給提了起來。然後隨手抄起一柄匕首,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道:“我會用它先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然後從頭到腳,在把你的皮給剝掉。放心,我的手法很快,所以,你不會死。你會感覺到很痛,非常痛,當然,這不是最痛的,剝完皮之後我還會在你的全身撒上鹽。嘖嘖嘖,那種疼痛,才叫真的痛。”
說着,王正手中的匕首就開始朝薛有德的眼睛慢慢移動。
“老大,等等。”阮軍突然開口說道。
“什麼事兒?”王正問道。
“我覺得,讓他親眼看着自己的皮被剝掉,應該更痛。”阮軍建議道。
“唔,你這個想法不錯。”王正點頭稱讚:“行,那就這麼辦。”
“老大,我覺得他有一隻眼睛就夠了,沒必要兩個都留着。”鑽地鼠繼續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