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宇直接進了賭牌九的房間。
房間很大,人很多,顯得有些雜亂,有兌換籌碼的,有來來往往的服務生,有好幾張賭的檯面。
馬上有女侍應過來迎着,問要不要兌換籌碼。
既然來了,是肯定得要兌換的,不然就太容易引起懷疑了。
秦天宇問了下籌碼。
籌碼分爲大中小三個級別的。大籌碼爲一百萬一注,中籌碼爲十萬一注,小籌碼爲一萬一注。
秦天宇隨便瞄一下臺面上賭錢的,最少的也是擺了幾十萬的籌碼,可他卡里的錢並不多啊,一共四張卡加起來也不到十萬。
本來工資就不是很高,平常用錢還挺大方,根本沒多少剩的。但既然走到櫃檯前了,還是得拿吧。
反正他是不會輸的。
當下就說買五萬籌碼。
當他說出這個數字的時候,連那個做籌碼交易的女人也愣了下,重複地問了句:“五萬?”
秦天宇說:“是,就五萬,我先隨便甩兩把,看看手氣再說。”
怎麼說,還是顧客至上。
而且,能進這裡來的都不是一般人,都是跟場子股東有關係的,也許人不可貌相呢,有很多大老闆就是喜歡低調,而且極爲吝嗇,也是有的。
當下,秦天宇拿着五萬籌碼,找了一張檯面。
他想,先贏點錢了再說吧,贏了還得到其他房間去看看呢。
因爲桌上只有四門牌,除了莊家以外,閒家就只有三門,三個門位上都已經坐了人,又因爲秦天宇只能下小注,所以只能在旁邊選地方放籌碼下去。
如果他的賭注下得最大的話,他看中的位置就可以由他坐,牌也可以由他翻了。但五萬籌碼,連別人零頭都趕不上,就只能在邊上湊湊熱鬧。
秦天宇仔細的注意着荷官洗牌,他知道荷官是一個很有技術性的活,裡面有很多的門門道道,千術都是從荷官手裡出來的。
果然,他發現荷官在洗牌的時候,兩隻手的小手指和無名指非常的靈活而迅速,在看似一片亂攪的牌裡面帶動着最大的點數。
然後把牌砌起來的時候,他將兩個大點數砌在了左邊第二個位置。
洗好牌,荷官讓閒家切牌,然後再下注。
秦天宇把五萬籌碼一下子就扔到了左手邊那個矮胖子的檯面上。
幾乎牌桌上的所有人都看了秦天宇一眼。
本來他拿着五萬的籌碼來都有點引人注目,穿得雖然相對秦天宇以前來說,很不錯了,畢竟是他準備去見沈夢琪穿的,但跟老闆級別的衣服比起來,顯然有些掉檔次。
而且老闆級別的人不只是在衣服上體現檔次,還有粗大的白金項鍊,名錶,名包甚至雪茄等等之類的。
這些秦天宇都沒有。
大概是裡面來想撿點便宜的吧,都這麼認爲。
沒想他居然把五萬籌碼一下子放到了矮胖子那裡。
檯面上一共有大約四百萬的賭注。
矮胖子那裡大約有七十萬,正中的一個戴着墨鏡白裡透紅的少婦面前有將近兩百萬,而右邊的一個老頭面前有一百五十萬左右。
荷官把牌整理好之後,爲了顯得公平和公正,荷官會讓下面的閒家切一次牌,切了再發,便顯得牌上沒有手腳。
畢竟賭牌,切牌是最關鍵的,切牌的位置關係到牌的走向,只要閒家自己切的牌,就會很放心。
但是,在閒家切好牌之後,荷官會把牌推到牌桌中央放好。
就是這個動作,荷官嘴裡喊着:“買定離手啊,買定離手啊……”
然後用極爲迅速的手法把他早洗好的牌調換了順序。
無論閒家怎麼切,最終還是按照他的手法來排列的,手法太快,再加上細節的分散注意力和掩飾,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牌被動過。
但肯定瞞不過秦天宇的眼睛。
他果斷的把五萬籌碼放到左邊矮胖子的面前。
衆人只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還是更關心自己的輸贏,就喊荷官發牌。
牌發好,莊家喊閒家亮牌出來。
這個結局對於荷官和秦天宇來說都沒有懸念。
莊家是一個七點一個八點,加起來是五點。右邊老頭是一個九點,一個一點,這個被稱作死魚,也就是零點,最小的點;正中坐的少婦拿的是一個九點,一個五點,加起來是四點。而秦天宇押的矮胖子,抓的是一對六點,豹子。
莊家贏右邊和正中兩處,賠左邊矮胖子面前的。
贏大注,賠小注。
對於輸了的人來說,只怪自己運氣不濟,不會想到其他的,因爲別人的位置就贏了啊,卻想不到這是故意的安排。
那些人又看了秦天宇一眼。
五萬一下子翻成了十萬。
接下來,秦天宇又把十萬放在了那老頭的面前,果然,老頭贏了,秦天宇的十萬變成二十萬。
第三把,秦天宇看好之後,仍然把二十萬全部放在老頭面前,結果,老頭又贏了,他從二十萬變成了四十萬。
這一下,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得不注意他了。
第四把,他把四十萬又全部放到了那個矮胖子面前,於是,其他站着押邊注的人都跟着他扔到了矮胖子面前。
放佛他就是贏錢的保證。
那個時候,秦天宇看見荷官的臉上變了,跟莊家互相看了一眼。
那一眼的意思是遇到了高人。
莊家感到非常的爲難。
因爲荷官用眼色告訴他,秦天宇押的位置對了,而那個位置上,幾乎上所有押邊注的賭徒都把注下到了那裡,加起來有五百多萬,而中間和右邊兩個正門上,不過區區百多萬而已。
這一把,如果矮胖子那個位置贏,莊家起碼得輸四百萬。
“快點發牌啊。”下面的閒家喊。
莊家點了下頭。
荷官准備發牌,秦天宇突然喊:“等一下。”
這一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過去。
荷官一臉敵視,問:“幹什麼?”
秦天宇說:“這把牌,你發的時候慢點,手慢慢的把牌推出來,不能快了,如果快的話,就算你作弊。”
“我一直都是那樣推的,難道要因爲你改個規矩嗎?”荷官立馬橫眉怒對的樣子。
秦天宇說:“賭客就提這麼點要求,有什麼難的嗎?難道推快點和推慢點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荷官臉色一變,又看向莊家。
本來,莊家就是點頭授意他在推牌的時候利用手法換一下牌的,但現在秦天宇讓他慢點推,肯定沒法換了。
慢了,誰的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一下關係到四百多萬的輸贏,荷官不敢擅自做主,畢竟他是吃莊家的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