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今天晚上讓他消失吧。”朱天武的眼裡也露出一抹殺機。
“今天晚上?”葉雯眉頭一皺,“今天晚上咱們能有機會嗎?”
朱天武很肯定的說:“當然有。”
葉雯問:“武哥爲什麼這麼肯定?”
朱天武說:“因爲我掐指一算,香香姐帶着這傢伙離開之後,肯定會去花香滿園慶祝一番,喝個酩酊大醉。我們只要先派人去花香滿園那裡盯着,他就逃不出我們的視線,等他們喝得人事不省準備做夢的時候,咱們的機會就來了。”
“恩,好,果然還是武哥你有手段,那就這麼說着吧。”葉雯痛快的答應了。
當下,兩個人商量完畢,就回到了場中。
朱天武打了個哈哈,便裝模作樣的說,這次給香香姐面子,放過秦天宇,但是下次香香姐不能再幹預。
這個是江湖規矩,當着某個大佬的面,給大佬面子,可以不動仇人,但是不當面的時候,大佬就不能管了,除非是大佬真正的自己人。
既然如此,香香姐自然也找臺階下了。
她也深知這件事自己插手得有那麼些無理,靠的全是自己在九州地界上的面子,現在對方能做到這種退步,她也沒得說了。
當即就說:“感謝朱老大和葉總給我面子了,這件事咱們就當沒有發生過吧,明天我還照舊來捧場,那我就先走了。”
當下,香香姐就帶着秦天宇和四名保鏢,往自己的悍馬車走去。
臨走前,秦天宇看了眼葉雯。
葉雯真是恨得想衝上去就跟秦天宇一頓拳腳,這傢伙也真他媽的賤啊,侮辱了她不說,還到場子裡來贏她的錢,砸她的檯面,現在靠着一個老女人,這麼趾高氣昂的。
秦天宇看她那一眼雖然沒什麼表情,但她認爲就是一種挑釁,放佛在告訴她,怎麼樣,我還不是大搖大擺的走了?
但她只能暗自咬牙,等今天晚上秦天宇和這老女人喝醉的時候,會讓他死得神不知鬼不覺。
香香姐居然讓四名保鏢坐了悍馬的後排,然後親自開車,秦天宇則坐了副駕。
本來是其中一名保鏢開車,她坐副駕,三名保鏢坐後面的。
但香香姐確實看重秦天宇,便自己開車,讓秦天宇坐了副駕。
她對秦天宇的看重,並不只是因爲秦天宇幫她贏了錢,那只是其中的一個層面。更大的層面在於,她覺得秦天宇是個男人,一個很了不起的男人。
這從兩個方面反映了出來。
第一,是他分到了差不多兩千萬,並沒有像一般賭徒那樣的欣喜若狂;第二,剛纔葉雯擺出那麼大陣勢,很多老江湖也會嚇得發抖,而他卻淡定如山。
在香香姐替他扛雷下不了場的時候,他還站出來說是他自己的事,讓香香姐別管,這是一個真男人的膽魄和擔當。
朱天武有一句話說得沒錯。
在如今社會,不管黑貓白貓,能抓老鼠就是好貓。有很多人都想不擇手段的上位,但真正能上位的,還是要真本事才行。
沒有那個斤兩,就算劍走偏鋒,也會翻在陰溝裡。
香香姐能操控着滿是佳麗的花香滿園,把九州的男人掌控在手裡,她需要相當的膽魄,一個女人闖江湖,肯定是需要膽魄的。
然後她還得需要有一定的頭腦。
江湖之中,世道之上,人心都是充滿了爾虞我詐,一個女人更是會面臨更多的算計,如果頭腦不夠,肯定會死得很悲劇。
而最最重要的,是眼光。
該結交什麼樣的人,在什麼樣的人身上投入多少心血資本,建立起什麼樣的感情和同盟關係,該收買什麼樣的人心。
保駕護航的官員,並肩作戰的同盟,死心塌地的手下。
都得需要相當的眼光,看到人的內心去,纔敢確定自己的信任,纔不至於跟很多缺少判斷和眼光的人一樣,相信錯一個人,就毀了自己一生。
香香姐覺得自己沒看錯,秦天宇是個做大事,而且能成大器的人。
當然,她也是個這樣人的。
這樣的人對這樣的人,心裡自然就有種惺惺相惜。
所以,她作爲一個女人,跟秦天宇並不認識,在看秦天宇賭幾把後,她果斷的願意出賭本找秦天宇搭檔。
冒得起這風險,信得了這人。
而且,絕不猶豫。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秦天宇比她想象的要有來頭得多,而和秦天宇走到一起,也讓她捲入到無盡的麻煩當中。
“剛纔,真是多謝香香姐了。”剛纔香香姐的盡心盡力,令秦天宇頗爲感動。
這世界,願意爲親戚朋友攤事的人尚且不多,何況爲一個只有一次生意交往的人,怎麼說,剛纔那種情況還是危險的。
葉雯動的是真格,並不是嚇唬人,只要有丁點差池,香香姐都可能在剛纔的衝突裡出事,當然,秦天宇會保護她。
但香香姐
本人並不知道秦天宇能保護她,她還是抱着拼命也要護秦天宇的決心。
“跟我就別說這些客氣話了,知道我香香姐的人,都知道我的個性,我若是看不起一個人,我連一文錢也不願施捨,我若是真心看得起的人,以命相交也在所不惜。雖然我們今天才打交道,但我看得出來,你是個男人,有膽識有擔當,是個可以拿命相交的男人。”香香姐毫不掩飾自己心裡對秦天宇的欣賞。
“呵呵,香香姐過獎了,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而已,沒有香香姐你說的那麼好。”秦天宇很淡定。
香香姐笑:“那些口裡說着自己了不起的人,也許纔是半壺水。就是要這種口裡說着自己很平常的人,那纔是真品質。”
秦天宇說:“好吧,香香姐你說得我都似乎有些飄了。”
“對了,我能問你點問題嗎?”香香姐問。
秦天宇問:“什麼?”
香香姐問:“誰介紹你到至尊豪門來賭的?”
秦天宇說:“我自己來的啊,怎麼了?。”
“你自己來?”香香姐當然不信,“怎麼可能。”
秦天宇問:“爲什麼不可能?”
香香姐說:“因爲至尊豪門本來是朱老大開的一處高級名流會所,供那些煤炭老闆,房地產商,江湖大哥,以及某些官員,在這裡建立感情,並且愉悅身心。是這個姓葉的來了之後,才劈出了靠裡邊的一層樓作爲場子,來這裡賭的人,都不是外人,得原來在會所裡有貴賓卡的會員介紹才能進來。其一也是爲了安全起見,其二是避免人太雜。你若沒人介紹,怎麼知道這裡在賭,怎麼進得來?”
“因爲我偶然發現葉小姐進了裡面,所以就知道這裡面肯定有賭局,然後就冒用了她的名頭進來。”反正,這個也不影響什麼,秦天宇便直說了。
“原來是這樣。”香香姐突然很有興致地問,“那你跟那個葉雯到底是結了什麼樑子啊,她那麼恨你,想置你於死地。”
秦天宇說:“其實也不算什麼事,一點小摩擦而已,只是這人太記仇。”
“是嗎,什麼小摩擦啊,說來聽聽。”香香姐問。
秦天宇說:“等下再跟你說吧,車上還有其他男人,聽見了似乎不怎麼好,畢竟她也是有臉面的。”
“不會是你把她那個了吧。”香香姐猜測。
秦天宇說:“沒有那麼嚴重。”
香香姐笑了笑:“好吧,那你等下告訴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