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印度洋的上空飛行着,向着華夏的渝城飛去。
機艙內,葉皇躺在艙內一雙眼睛盯着天花板,思緒紛亂。
這是自己回國之後第幾次碰上有人談及自己和葉家關係的問題,葉皇已經記不清楚了。
只是他知道,每一次在說到這個問題之上的時候,自己總有一種抑制不住的憤怒。
是在可以的躲避什麼嗎?
葉皇心中不能確定,也不能肯定。
自己二十幾年的人生道路之中缺失愛、缺失親情。
父母、家人、親人,這些概念在葉皇的心中幾乎是一片模糊。
他不知道這些到底代表着什麼。
在葉皇的心中,這些概念還不如幼時的乞丐爺爺來的真切。
那一個在燕京風雪之中從垃圾箱撿到自己的老人。
一個用米糊糊把自己餵養大的老人。
在葉皇心中,乞丐爺爺這個概念要比父母親人更爲親密。
而後者僅僅是因爲血緣關係帶着讓自己內心對這些詞語有一個模糊的概念而已。
“父母、家人,真的不需要嗎?”
看着機艙頂,葉皇喃喃自語道。
伸手入懷,葉皇從胸口摸出一個翡翠觀音眼中帶着一絲迷茫的看了看。
這是自己身上唯一能夠和血緣聯繫在一起的物品。
自己的親生父母留給自己的東西。
恨了這麼多年,怨了這麼多年,最終葉皇還是沒有捨得丟棄這玉觀音。
也許在自己心中他還是渴望得到愛,得到親情的。
此刻的葉皇想到了楚輕狂在自己離開時候說的那一句話。
葉家的孫兒是被人帶走的,他們一直沒有放棄尋找!
“真的沒有放棄嗎?那爲何自己在燕京流浪了那麼多年,他們也未曾去尋找?”
眼中閃爍着淚花,葉皇心中痛苦不已。
“對不起,風鈴,我還是無法做出選擇,我還是無法原諒他們。“
緩緩的閉上眼睛,葉皇將手中的玉觀音小心的放回懷中,不再去想這個讓他糾結了整整二十年的問題。
也許一切真的到了那一步,什麼都會有答案的。
……
飛機在飛行了接近八個小時之後,終於降落在了渝城江北機場。
特戰隊員同醫療隊員被軍方派來的車子全部接走。
葉皇則是拒絕了楚輕狂的邀請,將那所謂飛船上的珠子交給後者,便是有些落寞的向着機場大廳外走去。
五天的非洲歷程,再一次磨礪了葉皇的內心。
那一雙眸子之中帶着淡淡的憂傷,更多的則是一絲絲的迷茫。
對於自己的未來,對於自己的身世。
許多的疑惑都讓現在的葉皇有些身心俱疲。
一襲破舊特種兵服裝的葉皇,走在機場大廳之中如此的惹人眼球。
周圍的每一個人看向他,彷彿在看一個乞丐一般。
但是當他們看到葉皇那一雙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睛的時候卻是一個個轉過頭去,不再敢看。
彷彿這一雙眼睛會吸走人的魂魄一般。
走出大廳,葉皇正準備招手打的,卻是猛然聽到後面有人叫自己。
“葉先生,是你嗎?”
迴轉身看去,葉皇便看到了一個帶着墨鏡的靚麗女子,穿着一襲紅色職業套裝款款的向着自己走來。
“葉先生,真的是你啊,真沒想到在這裡會遇到你。”
後者看清楚葉皇的模樣之後,顯的很高興,拿下墨鏡走過來道。
這個時候,葉皇纔看清楚眼前這女子自己竟然認識。
客來居火鍋城的老闆娘江燕,蕭琳那妮子的閨蜜。
“燕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看到對方之後,葉皇也不好意思再板着一張臉,調整餓了一下自己的心緒笑着問道。
“我去上海談生意了,剛剛下飛機。”聽到葉皇問自己,江燕笑着答應了一聲。
“你呢?怎麼這一副打扮?”
上下掃了葉皇一眼,江燕不明白眼前這葉皇怎麼會這麼一副打扮。
“呵呵,沒什麼,剛纔當了一會羣衆演員,正準備打的回家呢。”
葉皇自然是不可能將去非洲的事情同江燕說,於是隨便找了個藉口道。
“羣衆演員?葉先生生活還真是多姿多彩啊。”
江燕並不是傻子,葉皇這番話她自然是不信。
一個能夠住的起別墅的男人,怎麼會有這閒情雅緻當羣衆演員。
不過這畢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她也不好說什麼。
“走吧,正好我讓人過來接我,若是葉先生不嫌棄的話,就一起吧。”
笑了笑,江燕說道。
“那敢情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笑了笑,葉皇並沒有拒絕。
不是葉皇不想自己打的回去,實在是出大廳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是身無分文,不得不讓江燕帶自己一程了。
“走吧,我的車就在前面。”
聽得葉皇答應,江燕心中也是一喜。
兩人走到一輛凱迪拉克前,就在兩人準備上車離去的時候。
一個極其不和諧的聲音卻是突然響了起來。
“喲,這不是客來居的女寡婦江燕大老闆嘛,怎麼,一些日子不見,換了新駢頭了?”
“還是個農民工,果然口味濃厚啊。”
江燕同葉皇兩人幾乎是在聽到這尖利的聲音一剎那間臉色便是陰沉了下來。
“貌似有人想要找茬。”
側身看了江燕一眼,葉皇臉上帶着一抹冷笑道。
“抱歉,這事情我自己處理好了。”
江燕對着葉皇歉意的笑了笑,關上車門站在原地回身對着不遠處一個濃妝淡抹的女人冷冷道。
“莫石梅,麻煩你把嘴放乾淨點,說別人的時候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
“回去告訴宋元明,別沒事總找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人,看的我噁心!”
怒瞪着這叫做莫石梅的女人,江燕柳眉緊蹙,眼神之中帶着一抹仇恨之意。
“喲,只准你在外面養野漢子,就不允許別人說你怎麼的?你連公公婆婆都不管了,真沒見過你這麼蛇蠍心腸的女人,真不知道宋總喜歡你哪一點。”
聽得江燕這話,後者也不生氣,輕哼了一聲白了江燕一眼道。
“你……你血口噴人!”
原本就不怎麼會罵人的江燕,聽到對方這樣中傷自己,胸口之中淤積着一口惡氣卻是不知道怎麼發泄。
只能夠大聲的呵斥對方。
但是她並不知道對方越是看到自己生氣便越是高興,對方的目的便越是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