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峰原本想把凌偉叫出來問個究竟,但是轉念一想,馬上就要去參加教工大會,只好將心中那份好奇暫時壓下,轉身離開了四年八班的教室。
十幾分鍾後,谷峰和夏薇等人一起來到了辦公大樓頂端的會議室。會議室中,有一半以上的老師都到場了,他們紛紛交頭接耳地聊着什麼,有的在聊過年的趣事,也有的爲即將開始的新學期而發愁,再有一些認真的老師則是聊着一些有關學生的事情。
谷峰一行人的到來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準確地說是谷峰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拋開谷峰與徐琴之間的神秘關係不說,光是谷峰將四年八班帶到現在這種地步,谷峰就值得這羣老師重視。
面對那些老師的善意微笑,谷峰微笑着一一還禮,然後便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隨着時間的流逝,老師們接二連三地來到了會議室中,顯然,這些老師都知道,倘若新學期的教工大會遲到的話,那麼接下來一個學期都甭想看到徐琴的笑容。除了谷峰外,幾乎所有老師都有些恐懼與徐琴單獨相處,徐琴那種嚴肅的氣勢讓這些老師有些受不的時候,一身職業套裝的徐琴在助理的陪同下,緩緩走進了會議室。與此同時,會議室滿了,所有老師都到齊了。
和去南京過春節時相比,徐琴將頭髮剪短了一些,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更加精幹,配上那套職業裝,讓人腦海裡不由會閃現出女強人三個字。
在所有老師關注的目光中,徐琴緩緩走到會議桌最前方的位置坐下,雙手搭在會議桌上,身子微微前傾,掃視了一圈衆人。
“在會議開始之前。我給諸位老師拜個晚年,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裡工作順利,身體健康!”徐琴在會議室裡掃視了一圈,當確定沒有人遲到後,站起身來給會議室裡的老師拜了個晚年。
聽着徐琴的話,看到徐琴臉上的淡淡笑容,許多從未見過徐琴笑的老師顯得十分驚訝,看向徐琴的目光就像是看向外星人一般。
“啪啪!”
不知道由誰帶頭,會議室裡立刻響起了潮水般地掌聲。
徐琴微笑着掃視了一週。坐下。整理了一下說辭。再次道:“短暫地假期結束後。我們大家又要迎接新地挑戰。我希望在新地學期裡。在座地諸位能夠打起十二分精神。做好自己地本職工作。多花一些心思在學生身上。力爭讓我們紫楓中學地成績再上一層樓!”
“啪啪!”
會議室裡再次響起了掌聲。徐琴地話說得一般。奈何氣富有煽動性。而且說話時候將節奏控制地很好。只是簡簡單單幾句話便調動了衆人地情緒。甚至就連谷峰都不得不佩服自己未來地丈母孃這番話說得很不錯。
隨後。徐琴對上學期地工作進行了一番總結。又將這學期地任務說了出來。
完這一切。時間已過去了半個小時。
“大家還有什麼需要補充地沒有?”眼看該說地已經說得差不多了。徐琴停了下來。擡頭看着衆人。
聽到徐琴的問話,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因爲,他們實在找不出還有什麼沒說的。徐琴之前已經將所有能夠說的都說了。
看到衆人都沒有開口補充地意思,徐琴的眼睛珠子轉動了幾圈,最後將目光落在了谷峰身上,想了想道:“這樣吧,下面有請谷老師給我們講一下他的教學經驗。大家說怎麼樣?”
“好!”
在座的老師中,很多人都很好奇谷峰是如何將一個渣滓班帶成現在這樣的。對此,一聽到徐琴的提議就連聲叫好。同時鼓掌歡迎。
谷峰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丈母孃會讓自己在新學期的教工大會上談管理學生的經驗,先是徵了一下。不過看到徐琴眸子深處所隱藏的那道興奮目光,以及其他一些老師而是直接站了起來。
看到谷峰起身,掌聲嘎然而止。
面對衆人的目光,谷峰地表情十分平靜,曾經身爲T7特種部隊隊長的他倘若連這點陣勢都驚慌的話,那麼他也就無法成爲谷老爺子的驕傲了。
“下面我就談一下關於和學生之間相處的一些感觸。”谷峰整理了一下說辭,不急不忙道:“不瞞各位,在來紫楓中學之前,我對教師這個行業一無所知,我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和學生溝通。我曾經是一名軍人,所以,我習慣性地把對待軍人地那一套用到了學生的身
到這裡,谷峰又停頓了一下才道:“或許是由於四年八班地孩子都比較調皮的緣故,一開始,我地方法很奏效,一些學生對我挺畏懼的,當然,也有一些學生表面上對我十分畏懼,可是內心深處卻想盡辦法地整我。察覺到這些後,我漸漸發現,一味的用強硬的手段管理學生也不是長久的辦法,畢竟他們和軍人不一樣,軍人將聽從上級的命令作爲自己的天職,而他們只是一羣有些叛逆的孩子。”
“當我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下去的時候,夏老師管理學生的理論給了很大的啓發。”谷峰說着將目光投向了夏薇,道:“可以說,夏老師管理學生的方法和我正好是相反的,做自己的孩子一樣來對待,寧願自己累一點,多受一點氣,也要讓孩子們少受點苦。”
“從夏老師那裡得到經驗後,我並沒有將夏老師的方法照搬到自己身上,而是將她的方法與自己的方法相結合,總結出了一套方法。我個人認爲,管理學生,嚴厲的時候必須要嚴厲,但是放鬆的時候一定要放鬆。老師可以和學生成爲朋友,但是。倘若學生犯了錯誤,就一定要以老師的身份去教育他!同樣的,倘若學生遇到了麻煩,那麼,老師就要以朋友的身份去幫助他!”
“另外,如果在班裡學生都很調皮搗蛋地時候,可以樹立幾個典型,只要讓班裡幾個有威信的學生聽話的話,那麼其他學生自然而然地也就聽話了。”谷峰說到這裡微微一笑,道:“這只是我個人在管理學生方面的一些感觸。我也不知道是否正確,只要大家覺得有用,不妨拿去試試。”
“啪啪!”
掌聲再一次響起。
如果說在谷峰起身說出這番話之前,衆人給谷峰掌聲只是禮節性的行爲的話,那麼,此時此刻,衆人是不由自主地要給谷峰鼓掌。
谷峰的這番言論談不上精闢,但是卻是發自內心的感觸,而且四年八班的變化衆人都很清楚。沒有人會對谷峰和那些老師相比,徐琴的心中要顯得更加興奮,對於丈母孃來說,看到自己地女婿大放異彩,哪有不高興的道理?
谷峰坐下後,徐琴建議其他老師也談談經驗,不過,那些老師都在吸收谷峰管理學生的精華,因此,並沒有發表什麼言論。
如此一來。整個會議,開口發言的只有徐琴和谷峰兩人。不過,會議很成功。
結束會議,走出會議室後,齊輝拍了拍谷峰的肩膀,道:“谷老師。不賴啊,一直以來爲都認爲你不擅長表達。卻沒有想到你得嘴上功夫不比我差啊?”
“死胖子,別丟人現眼了。人家谷老師那叫感觸,不像你一樣整天沒個正經!”吳雪看到齊輝耍寶。忍不住刺激道。
齊輝聽吳雪這麼一說都快哭了,嘀咕道:“這算怎麼一回事嘛!你是我老婆還是谷老師的?”
齊輝這話一出口,吳雪先是一怔,隨後又羞又氣地擰了齊輝的腰部一下,用實際行動回答了齊輝的話。
對於齊輝和吳雪的玩笑話,谷峰從來就沒有在意過。眼看兩人親密地粘在一起,谷峰沒有當電燈泡,而是識趣地加快腳步朝前走去。
當谷峰再次來到四年八班教室地時候,學生們已經將教室打掃乾淨了,整個教室顯得分整齊,窗戶的玻璃亮的刺人眼睛。
班裡學生大多數人都將田濤同學圍在教室最中間,聽着田濤同學吹着寒假裡的所見所聞。田濤同學超高的表演天賦,配上他的表情,讓班裡的學生聽得如癡如醉。
而以往總會在田濤吹牛時候拆田濤臺的關明月今天沒有那樣做,而是坐在凌偉的位置上和凌偉商量着什麼。
看到兩人臉上依然掛着一絲擔憂的表情,谷峰更加肯定了打破沙鍋問到底地決心。
想了想,谷峰繞過那些聽田濤講故事的同學,徑直走到凌偉和關明月身邊,道:“凌偉,跟我出來!”
聽到谷峰地話,凌偉差點沒嚇得從座位上跳起來。
在關明月拽着凌偉的衣服拼命給凌偉眨眼睛的同時,凌偉弱弱答了一句:“是,谷老師。”
隨後,凌偉一臉心驚地跟着谷峰走出了教室,來到了教學樓走廊一個無人的地方。
“老實告訴我,你和關明月怎麼了?”眼看周圍沒人,谷峰開門見山地問道。
凌偉低着頭,不敢正視谷峰的目光,有些驚慌道:“沒……我們……沒事,谷老師。”
倘若凌偉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谷峰,谷峰可能會相信,可是看到凌偉這幅表情,愈加地不信了,故意板起臉你什麼時候學會撒謊了?”
“谷老師……我……”似乎察覺到谷峰生氣了,凌偉顯得有些彷徨,隨後他咬了咬牙,像是做出什麼決定一般,道:“谷老師,關明月可能懷孕了……”
懷孕?
聽到這兩個字,谷峰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