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見魏德兵一臉詫異的樣子,吳天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罵道:“幹什麼呀,大驚小怪的樣,出息。”
“不是,天哥,你要我做這個幹嘛?”魏德兵揉着自己的後腦勺,一臉不解的問道。
“廢話,我說你這腦子裡除了一些技術程序,能不能有點別的?我們這麼大動靜去鵝國,一旦敵人也跟去了,如果鵝國軍方再覺察到什麼,那我們不是腹背受敵嗎?如果你的程序起了作用,那麼我們就能有力的牽制住鵝國軍方,專心對付敵人了,明白嗎?另外,你也可以通過鵝國軍方衛星,隨時尋找浩哥的下落。”
看着吳天一臉自信的樣子,魏德兵撓了撓頭道:“天哥,萬一鵝國向我們國家追究責任怎麼辦?”
“追究個屁,咱們是屬於個人行爲,要是他們真追究了,反倒說明鵝國實力不行,這不是抽自己嘴巴子嗎?到時候估計世界各地的黑客們都會覺得鵝國是個軟柿子,是個人都會去隨便捏幾下。”
“哦,哦,好,天哥,那我現在就弄。”魏德兵答應道,也顧不得休息,雙手已經開始在鍵盤上跳動起來。
吳天拍了怕他的肩膀,表示鼓勵道:
“小兵子,抓緊點,我們明天晚上出發。”
但他的眼神中卻閃過一絲陰謀般的光亮,李玉輝和魏德兵現在做的還只是最基礎的準備,而等他他去部署的,纔是這次營救計劃的關鍵,吳天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轉身走出了作戰室,就像是一個老謀深算的狐狸,即將開始自己的全部陰謀。
當然,遠在阿爾泰山脈的姜明浩,卻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們正在爲營救他而做着所有行動部署,剛剛和這白虎解除誤會的他,正撫摸着白虎的絨毛取暖,烤着野兔蛇肉,優哉遊哉,彷彿是來野營一般。
看着火堆上烤的流油的野兔,他將獵鷹揹包裡的一小包鹽仔細的灑在上面,四溢的烤肉香味勾着肚子裡的饞蟲,姜明浩猛地嚥了一口口水嘆息道:“媽的,要是有口酒就好了。”
“呼~zzzz.”
突然,姜明浩的耳邊傳來了呼嚕聲,他轉頭望去,瀟灑揉着那兩隻小白虎在呼呼的睡着,兩隻乳虎的呼嚕聲此起彼伏,彷彿是在較勁一般,也不知是睡得太甜還是這烤肉的香味,引得這兩虎一人紛紛留着口水,完全就是三個熟睡的嬰兒,惹得姜明浩在一旁捂着嘴偷偷的笑着。
“嗷嗚······”
白虎媽媽彷彿感受到了孩子們的開心與溫暖,輕輕地低嚎着,示意着自己的開心,這一幕,給姜明浩的感覺就像是一家五口一般,姜明浩和這母白虎是夫妻,正在爲熟睡的三個孩子準備食物,五口之家其樂融融。
“呸呸呸·······”
姜明浩想到這兒突然朝着地上唾了幾口道:“老子有病吧?這腦子真壞了,在亂想什麼呢。”幸好瀟灑昏迷着,不然這梗得被這小子揪着笑話一輩子。
“老白,你沒吃過熟肉吧?”姜明浩突然從篝火上取下一塊烤熟的蛇肉遞給一旁的白虎媽媽道。
看着那烤得金黃,流着油脂的肉塊,那頭白虎嗅着自己的鼻子,彷彿已經感受到了肉的肥美,可就在這時,白虎突然長嘯一聲,彷彿感受到了一絲威脅,猛地一個躍身,衝出了洞穴,驚得姜明浩手一抖,將蛇肉掉在了地上,就在這時,他的耳邊響起了一聲槍響:
“砰······”
姜明浩聽着這槍響的聲音,他一臉疑惑的自語道:“獵槍?”
雖然之前已經觀察過這裡,他身處雪山,周圍是一片森林,但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獵人的痕跡,怎麼會有獵槍的聲音呢,也不管落在地上的蛇肉,姜明浩拿起插在一旁的隼翼軍刀,躲在洞口觀察起來。
就在這洞口五十米的地方,那隻白虎正朝着五個身穿皮襖,手拿獵槍的鵝國籍大漢嘶吼對峙着,白虎的身上還流着血,已經被獵槍打傷了,它甚至來不及舔·舐自己的傷口,後腳撲騰着地上的積雪,隨時準備消滅來犯的敵人。
只聽這五個大漢用鵝國語言交流着:
“你看,我說這山裡有白虎吧?”
“嗯,高夫,這回給你記上一功,這雪白的皮毛,至少可以賣二十萬美金呢,哈哈。”
“快看,這還是頭母虎,看這下垂的乳·房,應該剛生完虎仔,我們這次發財啦。”
······
雖然姜明浩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可看着那厭惡的表情,就知道這幫偷獵者看中了白虎這一身雪白的毛皮,他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殺氣,在姜明浩眼裡,早已經把這白虎一家當做了自己的親人,敢對我的親人動爪子,我就一定會擰斷你的脖子。
“啪啪啪······”
竟然是姜明浩的右手死死的捏着隼翼軍刀,骨節發出的聲響,他的右手臂上,青筋和肌肉也跟着凹凸扭曲起來,就像是一條條扭曲的蟒蛇在積蓄着力量,但是他現在不能出去,對方有五把獵槍,而他現在除了腰間的五把飛刀和手中的隼翼之外,沒有任何可以長距離攻擊的武器,現在衝出去,無異於給他們當靶子。
就在這時,又是一聲虎嘯響徹天地:“嗷·······”彷彿要將這整個山嶽震塌,白虎用這一聲長嘯宣泄着自己的憤怒,宣示着自己的領地,同時也宣示着自己保護家的決心。
姜明浩看着憤怒的白虎,眼眶中竟然溼潤了,他們這些軍人又何嘗不是和這白虎一樣,扛起槍,穿上這身綠軍裝,不就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國家,保護自己的家人嗎?
“嗷·······”
又是一聲虎嘯,白虎終於進攻了,它一個躍起,就像是一發出膛的炮彈,朝着剛剛開槍打傷自己的那個獵人撲了過去,亮着他鋒利的爪子,破開層層空氣的阻隔,勢要將這歹人撕成碎片。
“砰······砰······砰······砰······砰······”
就在白虎飛身撲去的同時,一連的五聲槍響,就像是五連發的炮彈激發出去,炸得姜明浩的心陣痛不已,看着那一粒粒鋼珠鋪天蓋地的朝着白虎的腦袋飛去,炸得白虎腦袋鮮血淋漓,紅的白的液體直接崩了出來。
但白虎飛撲的氣勢絲毫未見,就在落地的瞬間,他鋒利的前爪就像是一柄嗜血的鋼刀,直接劃破了一個獵人的脖子,哪怕是死,他也要死死的咬下敵人的一塊肉來。
看着白虎的身體滾落在地,鮮血在白雪皚皚的地面拉開一條長長的血路,那殘破不堪的腦袋完全就是一個被砸爛的西瓜,姜明浩眼眶中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滾了下來,他緊緊的閉上自己的雙眼,死死的咬着自己的牙齒,咬得牙齒咯咯直響,在姜明浩的心中,白虎就是他的兄弟、戰友,親人,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戰友倒在面前,卻無能爲力,那種痛苦,比從他身上一片片剮肉還有疼痛,但他現在還不能出去,他要等待機會,爲白虎報仇。
“啊嗚,啊嗚······”
就在這時,姜明浩的身後突然傳來兩聲乳虎的悲鳴,他暗道一聲不好,肯定是乳虎感應到自己的母親出事,衝出去想要保護自己的母親。
只見身後白影一閃,姜明浩立即一個撲身飛去,但卻只抓住了其中一隻乳虎,另一隻乘着姜明浩不注意,已經跑出了洞口,朝着瀕死的母親飛奔了過去。
“啊嗚,啊嗚······”
那隻衝出去的乳虎一邊哀鳴着,一邊舔着自己的母親,而那隻奄奄一息的母虎彷彿感受到了自己的孩子,瀕死的她用盡所有的力氣推着乳虎,讓他跑,可是乳虎依舊不停的哀鳴,不停的朝着母虎走去。
姜明浩看着這一幕,血紅的眼睛早已經被淚水模糊,他的左手死死的按住手中另一隻乳虎的嘴巴,任由乳虎掙扎着,撕咬着自己的手指,不讓他發出一絲聲響。而那倖存的四個獵人卻並沒有爲死去的同伴感到悲傷,一臉戲謔的看着眼前的悲慘一幕,彷彿就在看一場滑稽戲。
“哈哈,太好了,這完整的白虎皮才值錢。”
“不,不,我覺得這小白虎才值錢,這次咱們沒白來。”說話的這個獵人指了指地上的死屍道:“得謝謝這傢伙,不但讓我們找到了白虎,還少分了一份,哈哈!”
終於,白虎再也擡不起自己的爪子來推開自己可憐的孩子,而乳虎的哀鳴也越來越悲涼,他不停的推着母虎那隻剛剛一直在動的爪子,似乎想把自己的母親推醒,可無論他怎麼重複,母虎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依舊一動不動。
終於,乳虎不再推自己的母親,而是轉過頭來,呲着自己還未長齊的小虎牙,嘴裡發出呼呼的聲音,他的虎眼帶着淚水,但卻已經通紅,彷彿是一頭即將吃人的猛獸。
“啊嗚······”
乳虎終於撲了上去,瞄準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獵人,張開自己的虎嘴,一口咬去,可就在這時,面臨他的卻是那獵人擡起的皮靴。
“砰······”
是沉重的皮靴和乳虎身軀碰撞的聲音,那個獵人一腳將小乳虎踢開,嘴裡叫罵道:“我去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