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王大夫,你到底想說什麼?有沒有辦法救我這兄弟呀?”鄭指導員早已經急不可耐,他的眼神中更多的還是哀求。
“年輕人,別急,我是怕你們接受不了!”王長興依舊慢條斯理的說着,但是大家看得出來,他的眼神中流露着驚喜,還有期待奇蹟的渴望,不過卻沒人注意到那渴望的眼神背後的貪婪和陰險。
“王大夫,”楊鴻仁也忍不住開口道:“您就別跟我們解釋這麼多了,醫學上的問題,我們也不懂,您就看着辦吧,需要什麼,我們來想辦法!”
楊鴻仁的心思很簡單,姜明浩是死是活,你儘快給個話,如果能活,那你就趕緊救,如果不能,那你就先救能活的,雖然姜明浩的生死,關係着自己的身家性命,但是畢竟姜明浩和阿龍相比,楊鴻仁的內心還是更傾向於阿龍,如果姜明浩真的死了,至少阿龍還有希望,只要阿龍在的一天,他相信自己的這位忠實的保鏢,親如兄弟的下屬,一定會捨命保護他。
“好好好!那我老頭子也不賣弄了,”王長興彷彿被大家催促得有些不耐煩,所幸直截了當的問道:“你們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廢話!”鄭隊長一臉不屑的回道:“都這個時候了,當然是真話!”
“真話就是,你們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早就死了,而且死了至少有三四天了。”
“嘶········”
當大家聽到王長興的話時,所有人都忍不住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氣,自從在鄭隊長家裡遇到姜明浩,他們幾人便從未分開過,就連到鵝國避難,也是一起乘坐楊家的私人專機過來的,這幾天姜明浩都是活蹦亂跳,而且還特別能打,如果是一個死人,又怎麼可能把阿龍打得昏倒在地?
就在這時,鄭指導員和楊柳,還有鄭隊長三人都忍不住對視了一眼,因爲他們想到了同一個問題:就是姜明浩之前癱瘓的現狀,醫生已經很明確的給出了診斷結果,這輩子都不可能站起來,但是當他們再次遇到姜明浩的時候,這小子完全就是活蹦亂跳,而且還行動自如,就連身手也有所見長。
“難道········”楊柳看着鄭隊長的眼神,臉上露出一絲恐懼,她的心裡已經有了想法,但還是沒有說出口,在這個世界上,能夠讓死人再次復活的,除了鬼怪詐屍,似乎沒有別的解釋了,總不可能姜明浩還有個孿生兄弟吧?二人來了個李代桃僵?
“不可能!”鄭指導員突然搖了搖頭道:“他是我的兵,我很清楚,他的行爲表現,性格特徵,還有爲人處世,是他本人沒錯,我們這幾天遇到的確實是姜明浩,不會是其他人!”
在場的五人中,有四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訝和疑惑,當然,還有恐懼,雖然是六七月的天氣,但是他們依舊能感覺到一絲冰冷的氣息,讓他們不寒而慄,寒毛聳立,彷彿真的有大白天見鬼一說。
但是這五人中,卻只有王長興一人,臉上露着得意和胸有成竹的笑意,彷彿他心中早有答案,一副天下皆醉我獨醒的樣子,他故意清了清嗓子道:
“咳咳,各位,別在這兒大驚小怪,咱們龍國文化,博大精深,當然,各種傳奇之說也不是空穴來風,我可以很負責人的告訴你們,姜明浩確實死了,不過我指的死,是他身體的死亡,至於他的靈魂,現在應該處於休眠狀態。”
“我草!”一旁的鄭指導員聽到王長興神神道道的話,忍不住罵了聲娘道:“丫丫的,王老頭,你到底是中醫還是巫醫?怎麼還靈魂,一句話,能不能救我這兄弟?”
鄭指導員的話直接把王長興給激怒了,他冷哼一聲道:
“哼,你要是信任我老頭子,就尊重點,你要是不信任,我老頭子拍拍屁股走人,別在這兒冷言冷語,我老頭子受不了!”
“別別,”,楊鴻仁見王長興真的生氣了,立即安撫道:“王大夫,你別生氣,年輕人嘛,沒耐心,懂的也不多,而且這是他的戰友兄弟,焦急了點也是諒解的,王大夫,您接着說。”
王長興見鄭指導員被一旁的警察隊長拉住,呼呼喘着粗氣道:“算了,不多說了,說了你們也不明白,來,楊丫頭,過來,咱們試試看吧!”
“試試看?”
當衆人聽到王長興說出這三個字時,都忍不住一陣驚訝,張大了嘴巴,像是在看一個完全不靠譜的中醫一般,剛剛還說得有理有據的,現在居然說試試看,這擺明了連他自己都沒有把握呀?
就算姜明浩已經死了,可以死馬當活馬醫,但是楊柳不一樣,楊柳是個活生生的人,如果因爲救姜明浩,再讓楊柳出了點意外,那楊鴻仁和鄭隊長得後悔一輩子,因爲楊柳是他們心中最重要的女人,楊鴻仁把這個女兒當成了這輩子的一切,他可以放棄自己的一切,但絕不能放棄自己的女兒,而鄭勇更是不可能放棄這個佔據自己整個內心的女人,他纔剛剛鼓氣勇氣接受這個愛慕自己的女孩,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再失去?
這兩個男人,一老一少,一胖一瘦,立即站到了楊柳的跟前,臉上露出一絲爲難和擔憂,就像是兩隻護犢子的野狼,把楊柳緊緊的護在身後。
楊柳看着這一生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心中一陣感動,她這二十多年來,一直對父親有所誤會,但是今天發生的事,卻讓她對自己這個被外界稱作吃人不吐骨頭的黑心開發商有了新的認識,在她的心底,早已對自己的父親充滿着歉意和懊悔,至於自己的男神,她更會選擇用自己的一生去愛他,哪怕他比自己打出將近十五歲。
王長興看着這三人的表情,先是一愣,可隨機臉上也露出一絲會意的表情道:“你們放心吧,老頭子我是治病救人的大夫,不是殺人奪命的屠夫,我只是想讓楊丫頭給姜明浩喂點她的處子之血罷了!”
“呼·······”
鄭隊長和楊鴻仁聽到這句話,才緩緩的呼出一口濁氣,那揪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來,這時,楊柳早已越過這兩個男人,來到了王長興的面前,只聽他輕輕的說道:
“王大夫,你需要我怎麼做。”
“嗯!”王長興看着楊柳勇敢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楊丫頭,我必須告訴你,如果沒猜錯,這個年輕人已經被人轉化爲魁,說的簡單點,就是中國的殭屍,西方的吸血鬼,所以我需要用你純淨的處子之血,喚醒他沉睡的靈魂,所以,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嗯!”
楊柳聽着王長興的話,認真的點了點頭,但是鄭指導員和鄭隊長二人卻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一絲不屑和質疑,他們是部隊出來的,絕對的唯物主義,如果這個世界上真有什麼妖魔鬼怪,那他們手上沾的血和人命,早就讓他們被厲鬼纏身而死,又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但是他二人卻並未去阻止王長興,他們雖然心底不相信王長興所說的一切,但是還是奢望他所說的是真的,畢竟這關係到姜明浩的命,他們都不想這麼一個優秀的年輕人就這麼死了。
“來,楊丫頭,忍着點疼!”
王長興的語氣中充滿着慈祥,彷彿是一個長輩對晚輩的無盡關懷,只見他手握一根細長的針刀,這把針刀是王長興獨家自制的針刀,不但鋒利無比,而且還是空心的,其作用就是爲傷者放血。
他將針刀輕輕按在楊柳手臂上的一條青色靜脈上,隨着針刀的慢慢刺入,楊柳那如白玉的皮膚上漸漸出現一點血紅,楊柳只感覺手臂被蚊子叮了一下,隨後他便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血液就像是找到了突破口的熔岩,在針刀的引導下,開始緩緩的往外涌動。
看着鮮紅的血珠就像是一滴滴生命之泉,一滴一滴啪嗒啪嗒的落入姜明浩的口中,和姜明浩那滿是血污的口腔融爲了一體,彷彿泥牛入海,對姜明浩沒有絲毫的影響,讓所有人都頃刻間泄了氣,但是王長興卻依舊是一副期待的表情,死死的盯着躺在地上的姜明浩,他一邊用如色狼般的猥褻眼神盯着姜明浩,仔細觀察着他的每一絲變化,一邊口中振振有詞的自語道:
“等等,再等等,《大秦古術》的記載不可能有錯的,再等等·······”
看着王長興期待的樣子,大家都不願意打斷他,在場的衆人又有誰不願意見到姜明浩復活的樣子呢?但是楊柳的血終歸有限,從開始放血到現在,她已經最少失血500cc了,楊柳那慘白的臉色,還有那搖搖欲墜的身體,明顯已經感覺到不適,如果再繼續下去,和很可能因爲失血過多而休克,甚至死亡。
一旁的楊鴻仁看着自己的親生女兒痛苦的樣子,更是一陣心痛,如果不是有人扶着,估計楊柳早就倒地不起了,雖然他也很期望姜明浩的復活,但相比於自己的身家性命,他還是更心疼自己的骨肉,終於還是出來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