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魏德兵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只要他們不切斷博物館內的電源,我就有辦法進入系統。”
普希金聽到這兒,忍不住寒顫連連,這意味着,眼前這個黑黝黝的年輕人,是一個電腦方面的天才,如果他想,那麼鵝國所有的儲存在總統府計算機中的機密檔案,他便能夠隨時調取。
魏德兵看着普希金一臉擔憂的樣子,立即明白了他所擔心的事,於是對普希金安慰道:
“總統先生,放心吧,博物館裡的這些人,應該不懂電腦和黑客技術,否則他們早就把電源關了,至於你所擔心的事,也不會發生,鵝國總統府裡的那些計算機高手,也不是擺設,就算我想悄無聲息進入了你們鵝國軍方的機密檔案系統,估計最多二十秒,就會被你們的信息兵發現,而我現在的最快速度也只有十九秒,短短一秒鐘的時間,根本幹不出什麼偉大的壯舉。”
當普希金聽到這兒,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但他的心裡依舊有一絲擔憂,雖然現在魏德兵還無法突破十九秒的時間限制,但隨着技術的成熟和他的不斷提高,這時間界限被打破也是早晚的事,所以普希金在心中暗暗篤定,等一切事件結束,決不能讓眼前的這四個人離開甚至活着回到龍國。
“咳咳!”
普希金清了清嗓音,故意掩飾剛剛內心的那些不安和想法,對着魏德兵說道:
“年輕人,能否將你剛剛獲得的這份建築平面圖拷貝一份給我,你知道的,沒有這份地圖,我的那些人根本就是盲人摸象!”
“可以,但是總統先生,您的手機電板應該被拔了出來了吧?麻煩您把電板按回去,我發給您。”
“好,需要開機嗎?”
“不需要,您把電板安上,我就能找到您的手機型號波段了。”
魏德兵毫無心機的回道,但是這一系列的對話,卻讓吳天心頭不由得一緊,一絲危機感不由自主的涌上心頭,以普希金的閱歷和見識,怎麼可能不知道,在手機安上電板的那一刻,手機波段雖然被自主關閉,但還是可以被黑客高手鎖定和監聽?
他故意這麼問,就是想試探魏德兵,而魏德兵這個憨熊竟然連一絲絲的心裡防備都沒有,直接實話實說了。
“啪嗒·······啪嗒·······”
隨着幾聲電腦鍵盤的敲擊聲,魏德兵將面前的筆記本一合道:
“總統先生,好了,一會您開機的時候,應該就能收到!”
“好的,年輕人,謝謝了!”
“沒關係,咱們現在合作嘛,信息共享!”
雖然魏德兵很謙虛的回道,但是他從普希金剛剛的感謝眼神中,感覺到了一絲不對,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充滿嫉妒心的妒婦,讓魏德兵的內心極其不安,他立即轉換話題朝着神行問道:
“隊長,要不要我也········”
“不用,我都記住了!”
神行似乎猜到魏德兵想說什麼,立即打斷道,要知道,在軍刀特種部隊,任何一名軍刀預備役的隊員,首要的訓練任務就是超強的記憶裡訓練,所以在剛剛魏德兵打開建築平面圖的那一剎那,他已經將所有的建築平面圖,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腦海中。
“那隊長先生,我們走吧!”
普希金轉身對着神行說道,神行輕輕點了點頭,頭也不回的跟着普希金離開了,衆人看着神行漸行漸遠的背影,彷彿看到一個逐漸消散的生命一般。
要知道,神行是他們這整個營救小組的主心骨,這十幾天來,一直都是神行在領導和帶領大家,而當神行離開的那一刻,急性子的葉狐忍不住朝着吳天問道:
“吳天,你小子就這麼放心隊長跟着這個紅毛鬼子離開?萬一這傢伙耍什麼手段,那·······”
“好了,我知道!”吳天微微擡起頭,那雙迷離的眼神就像是穿透雲層直射星辰的希望之光一般,彷彿在向上蒼祈求神行的平安,只聽他用安慰的語氣說道:
“放心吧,隊長的身手咱們瞭解,應該不會有事的。”
“那我們怎麼辦?”
“我們休息,如果隊長在天黑之前,還不能解決裡面的人,那狐爺,接下來就只能靠你了,我們三個協助你,你研究一下下建築平面圖,看看那些地方是容易被賊滲透的,畢竟你和他們的思維是一樣的!”
當葉狐聽到這兒,他的腦海中突然一絲亮光閃過,恍然大悟一般的對着吳天說道:
“好你的吳天,我跟你老子打仗的時候你還裹着尿布呢,論輩分,你還得喊我一聲叔叔,沒想到你這小子拐着彎罵我是賊啊?”
“嘿嘿!”吳天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道:“狐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吳天天不怕你不怕,除了我老子,我還沒怕過誰,不過剛剛說你是賊,純屬嘴快,滑了舌頭。”
這邊吳天和葉狐打鬧着去一旁的卡車上休息,而另一邊,斷臂的神行,跟着普希金來到了他的臨時指揮室,當普希金一進門的時候,一個保鏢立即上前諂媚道:
“總統先生,您去哪兒了?可把我們嚇壞了!”
“哼!”
普希金冷哼一聲,也不理他,徑自朝着指揮台走去,而他手中的那隻手機不知何時已經開機,他將手機隨手扔給一名信息兵道:
“裡面有份郵件,是博物館的最新建築平面圖,給我弄出來放大,把原有的替換了!”
當衆人聽到普希金的話,心頭瞬間一愣,尤其是跟咱一旁的那些軍警大鱷,此刻額頭早已冒起了冷汗,如果普希金手中的建築平面圖是真的,那麼他們手中的無疑是過期或者是假的平面圖,瀆職之罪罪責難逃。
但是普希金卻並未繼續再說些什麼,甚至連一聲呵斥都沒有,只是皺着眉頭,默不作聲的研究者剛剛被信息兵放大後投射到牆幕上的平面圖,而普希金的這一行爲,反而讓在場的那些軍政要員更加忐忑不安,整個臨時指揮室的氣氛瞬間進入了冰點。
“隊長先生!您看您打算從那兒進入!”
就在這是,普希金突然開口說話,而他的話音,就像是一聲尖銳的羅鳴聲,瞬間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但讓衆人沒想到的是,普希金這位強硬的鐵腕總統,竟然對身後這個斷臂的亞裔軍人如此尊敬。
更重要的是,這位斷臂的軍人,那左肩的斷口處,鮮血將包裹傷口的紗布全部染紅,但是這位亞裔軍人,除了嘴脣因爲失血有些泛白之外,竟然沒有絲毫的不適,彷彿這就是個不怕疼的怪人。
更重要的是,當這位斷臂的軍人一進門的瞬間,他身上那股強大的氣場和殺戮的氣息,便立即蓋住普希金身上散發的威嚴之氣,將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過去,可想此人的可怕之處。
只聽神行慢條斯理的伸手指了指建築平面圖的入口處道:
“就是這兒,既然來了,那就光明正大的進去,你的安全行動隊隊長不也是光明正大的進去嗎?相信以這四個劫匪的手段,早已將這個整個博物館的平面圖都研究透了,與其從其他地方進入,遭受他們的埋伏,倒不如從正門進去,越過他們層層陷阱和詭雷,讓他們看看我的實力,也算是一種威懾吧!”
當神行的話一處,所有人都不由得屏住呼吸,有的甚至忍不住狠狠的嚥了幾口口水,眼前的這個斷臂的傢伙,該是有多麼恐怖,纔敢在這兒說出如此大話。
之所以說神行的話是大話,因爲在這些軍警看來,那犧牲的二十個執勤警察,已經在他們心底留下了深深的陰影,讓這些人不敢越過雷池半步。
但這些話從眼前這個斷臂軍人口中出來的時候,卻充滿着自信和不屑,要知道,斷了一條手臂,對普通人而言,那可是傷殘級別的大挫,不修養幾年,都對不起自己,可眼前的這個亞裔軍人,竟然還能如此自信滿滿,如青松一般屹立在這兒,甚至準備參加作戰。
“好,那一切都交給你了,事成之後,我答應你的,也一樣會兌現。”
“嗯,”神行微微點了點頭道:“你是一國之君,在我們龍國有句話,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相信你!”
神行說着,藉助身體的依靠,單手一拉手中m16的槍栓道:“總統先生,我進去之後,你的人,就先保持靜默狀態吧!”
“好!隊長先生,能告訴我你的名字,或者代號嗎?”
當神行聽到這兒,臉色瞬間一愣,他的眼神瞬間折射出一絲憂傷和無奈,只聽他用極低的嗓音喃喃的說道:
“我只是一個曾經失敗的懦夫,一個擁有着赤膽之心的龍國人罷了!”
神行說完,腳下一動,整個身影一閃,便從臨時指揮室消失了,衆人只感覺眼前一陣勁風,下一秒,這個斷臂的龍國人便出現在了指揮室的監控屏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