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博耶夫和孫貴的手段,雖然令傅濤有些驚訝,不過這些在現在的傅濤眼裡,完全就是小兒科了,畢竟自己能夠利用刀槍不入的身體來對抗,之前的什麼輕身,擒拿,手槍,子彈,南瓜手雷,現在就是浮雲。
傅濤直直的盯着孫貴和博耶夫,眼球凸起,佈滿血絲,冒着怒火,想要直接將這兩人燒死,全身青筋冒起,突然一陣狂風直向孫貴他們撲面而來,如刀般直劃過他們,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將他們筆挺的西裝劃出了道道劃痕,這是他內力曝氣產生的罡風,不過富二爺畢竟得到了孫貴的真傳,他們在狂風瞬起之時便已經御氣護體,所以這罡風也僅僅是破開他們的衣服而已。
“老孫,看來這小子還是有兩把刷子呀。”博耶夫一臉的不屑,這是作爲二代的最基本的傲嬌和自負。
不過孫貴此時卻並不樂觀,他也算是有點見識的人,眼前的這個人已經完完全全不是個正常人了,就連他自己練五成把握都沒有,但作爲他的師父,也不能示弱,否則還怎麼繼續混這口飯呢?
不過他們都忘了一點,只有活下來,他們所設想的一切,無論是弒父殺兄還是混飯,纔有實現的可能,否則一切都是妄想。
也就這短短瞬間,傅濤的鐵拳已經到他們面門,這一拳過來,電梯的門都被這氣勢給震得顫抖不止,而此時孫貴一把將博耶夫拉倒身後,一個馬步橫臥,吸氣入肺,運氣丹田,隨之便是一聲大吼,氣勢直接暴漲,口中橫風成各類刀槍劍戟直逼傅濤而去,這是失傳已久的獅子怒吼,不過他已經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能令真氣幻化兵刃,此等威力至少需要百年功力,而他孫貴卻利用外部壓力,迫使自己挖掘身體的極限,從而練成這獅子怒吼。當然,這一吼也是吼給他身後的博耶夫看得,意思很明顯,就是讓你二爺對老子尊重點,老子的三把刀不是你能看得透的。
這獅子怒吼的威力確實強橫,竟然在破了傅濤襲來的這一拳的同時,竟然還反過來將他震飛近三丈的距離,雖然現在的傅濤,表皮刀槍不入,可這獅子怒吼的威力可怕就可怕在他能順着你的穴位經絡進入身體內部,由內而外的毀滅對手。
傅濤單膝跪地,口吐鮮血不止,因爲這獅子怒吼的內勁和真氣在他的體內亂竄,而他條件反射的用自己的內力去抵抗壓制,這兩股內力在他體內相互衝撞廝殺,攪得他的經脈內臟翻天覆地,內傷不斷加深惡化。
“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此時傅濤所有的內力也算是全部泄出了體外,身體各處的傷痕,包括停留在表皮的彈孔也開始血流如注,周身的肌肉也因過度損耗勞累而在不斷顫抖,難道他真的就命絕於此了?他那裡甘心,望着歐陽慧安逸的臉孔,自己死了,那她的仇誰來報?還有房東奶奶,因自己而死,如果自己就此敗了·········
想着這些,一行行血淚再次從傅濤的眼角滾落下來。
“啊·········”傅濤一聲大吼,雙拳暴起狠狠的砸在地面,竟然將地板全部砸裂,不過也正因爲這一拳,竟然將體內那股異動真氣給宣泄了出來,雖然此時的身體因過度承載而突然虛脫,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是同歸於盡,那也是值得的。
人體爆炸········
傅濤想用這一招和對方同歸於盡,因爲人體的組成部分以水爲主,而水的組成部分是氫和氧,這兩種一個是可燃,一個是助燃,一旦兩者結合發生爆炸,將這鬼地方夷爲平地那真是輕而易舉,同時這地底下是個彈藥庫,配合上彈藥庫的威力,這破壞程度可想而知。
這一自爆的絕學是他傅家祖傳而來,說到傅家,是70年代國內間諜界有名的大家族,從傅濤的輕身功夫和擒拿暗殺的手段,便能看出這是專門爲間諜量身定做的,而人體自爆,則是在任務失敗時,爲的是盡最大可能的不讓敵人拿到證據並且垂死一擊,而後來傅濤的曾祖因疲於如此生活,轉而來到鵝國,想過一些平淡生活,這一過就過到了傅濤這一輩,如今自己的曾孫卻又把江湖鬧得腥風血雨。
既然打算以自爆的法子和對方同歸於盡,那現在要做的就是將身體裡的氫元素分離並點燃,然後操控氧助紂爲虐,而那時的身體將會急劇膨脹,其形狀如氣球一般,最終爆開來。慘不忍睹。
孫貴也是在這一行混跡過幾天的人,看到這個法門,看到傅濤的身體在不斷膨脹,頓時心慌意亂,他認識這一招,這是間諜之王,傅家的後人,現在一切都解釋得通了,爲何剛纔傅濤會突然暴起,威力和破壞性達到如此程度,這是由其自身的身體本能和素質所決定的,而這些本能和素質,絕大部分來源於遺傳。
“少爺,快走,我們不是這小子的對手··········”見此,孫貴大吼道。
“怕什麼?人家都浮腫,加把火,弄死他。”博耶夫依舊滿面春風得意,不知死活,只能說是一腦子漿糊沒見識。說着這些,竟然從袖中甩出一把飛刀直便投向傅濤。
這下把孫貴嚇得,真是後悔收了這麼個傻子啊,當然,他更後悔的是投靠着這種傻子,一個不小心就真的得給他陪葬了,見飛刀寒光一閃而出,竟然一個躍步飛身加空中旋翻,截下飛刀。
這真是千鈞一髮呀,這一刀要是中了,那真是自尋死路,活得不耐煩,閻王沒來自己急着受死嘛,這一刀就好像是用針去扎氣球,氣球本來還未來得及炸開,被你這麼一紮,那絕對的爆開,到時可是連走的機會都沒有了。
扔下飛刀,一把拉起富二爺便箭步往外奔去,可這傅濤哪裡會就這麼讓他們逃了?一個橫撲便一把抱向這二人,孫貴見這傅濤的必死決心,竟然也開始膽戰心驚,這小夥兒真是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呀,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離他倆還有半步的距離時,這孫貴竟然對準博耶夫胸口就是一掌,這一掌來得如此突然,當然,這博耶夫哪裡想得到自己的師爺兼師傅會對自己下手,一氣加一傷,頓時吐血,直飛向傅濤懷裡,而傅濤被他這麼一撞,立刻停頓下來,但還是一把抱住了富家公子,而孫貴卻藉此時間差一個縱步便逃了出去。
“以仁者之心,還世界安寧,爆·······”
只聽傅濤口中振振有詞,但是當他真的啓動這一‘自爆’絕學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體的感受,並不像自己學到的秘籍和功法那般相似,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裡,有一團氣,就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正在身體裡亂串,尋找突破口,逃脫皮囊的束縛,而不是如遇到氧氣助燃的氫氣那般直接爆開。
而此刻,捨棄了自己的金主和心愛徒弟的孫貴,雙腿如風,飛快的朝着門外逃竄,但是當他即將跨出莫斯城酒店大門的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後背並沒有如預料一般的爆炸預兆,好奇心促使他扭頭朝後看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孫貴的臉上立即閃過一絲陰險和狡詐,因爲他清楚的看到,傅濤自爆的功法並沒有學到家,這意味着,傅濤不但不會爆炸,而且連博耶夫都傷不了一根毫毛,自己反倒可能因爲內傷而死。
但只要博耶夫不死,無論傅濤情況如何,都意味着孫貴要面臨死亡的威脅,畢竟他剛剛的那一腳,結實的踹在了博耶夫身上,而以博耶夫的性格,絕對會不顧師徒恩情,找他算賬,更何況孫貴還那他當擋箭牌。
“乖徒兒,好少爺,這可怪不得我老孫了。”
孫貴暗暗唸叨,他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陰色,而他那如風火輪一般往外飛奔的雙腳陡然一促,整個人瞬間止住,進而一個扭轉,就像是急速飛馳的汽車突然調轉方向來了一個漂亮的旋轉飄逸。
“吱吱···········”
竟然是孫貴腳下的軍靴和地面的大理石板摩擦的聲音,只見那鋥亮的地板上瞬間被孫貴踏出一道深深的黑色印記,而博耶夫的身體在哪一瞬間,陡然向反方向加速,目標直指博耶夫。
沒錯,這一次,孫貴的目標就是博耶夫,他要落井下石,傅濤生存下來的機率很小,所以他必須要讓博耶夫也一樣,這樣在老博耶夫那兒,他才能得到重用,才能以復仇的名義,掌管博耶夫家族所有的保鏢和傭兵,進而掌握博耶夫家族所有的財產和經濟命脈。
如果此刻,博耶夫少爺知道自己身邊一隻養着一個比野狼還狠毒的白眼狼,或許他到死都不會瞑目,但恰恰孫貴就是他養的那頭白眼狼,眼看自己養的畜生要取走自己的命,博耶夫的雙目瞪得如銅鈴一般,驚訝之餘,更多的是恐懼和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