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的天吶,太危險了。”
“不不不,這個年輕人太帥了。”
“哇喔,如果可以,我真想知道他在牀上是不是也這麼猛。”
在地面圍觀的人看着劉偉帥哭的滑翔動作,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甚至有開放的年輕女子直接叫囂要和劉偉上·牀,如果讓在上面拼命,甚至命懸一線,生死難測的劉偉聽到,真不知作何感想。
聽着耳邊的風聲呼嘯,劉偉的心也跟着揪了起來,雙手死死的拽緊皮帶,隨着下滑的重力朝着酒店的樓頂滑去,他雖然從小受到殘酷的訓練,但畢竟也是人,面對這種生死一線的局面,自然十分緊張害怕,但軍人獨有的意志和信念,讓他緊緊咬着叼在嘴裡的槍,心中默默祈禱着:希望軍工廠的那些傢伙別偷工減料,要是皮帶斷了,可就真的玩完了,老子還沒娶媳婦呢,還沒贏浩哥呢········
“嘣········”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就在劉偉心驚膽戰的朝着對面滑出去三分之二的距離時,突然聽到一聲斷裂聲,劉偉緊張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皮帶,發現並沒有斷裂,而是這鐵條連接對面酒店樓頂的焊接口承受不住重力繃斷了。
原本就顫抖不止的鐵橋終於猛烈的晃動起來,這來回晃動的勢能就像是一塊剎車片,將劉偉直接劫在了半空,身子猛地往下一墜,原本移動的身軀陡然停了下來。
“oh,mygod!”
“天哪,他死定了。”
地面圍觀的羣衆都不禁發出驚呼,甚至有人已經忍不住捂自己的眼睛,他們能想象得到,上面這個年輕人從幾百米的高空墜落下來摔得稀巴爛,血肉模糊的樣子。
就在這時,劉偉的身體就彷彿是半吊在空中的蟬蛹,在風速的摧殘下,如無根的樹葉飄搖不定,如果再想不出策略,那等待他的肯定是在重力作用下,酒店樓頂焊接處鐵條的慢慢斷裂,最終結局就會像所有人想象的那般,血肉模糊。
突然,地面的圍觀人羣再次尖叫起來,他們甚至都忘了喊消防救援,因爲這時,他們看到懸掛在鐵橋上的年輕人正揪起自己的雙腿在用力的往下蹬,擺動着自己的身子,似乎想要把腳擡起來勾住上面的鐵橋,但卻發現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嘣·······”
又是一聲斷裂的脆響,彷彿是一聲銅鑼的轟鳴,震盪着圍觀者的心靈,敲擊着他們的心臟,而此時那些軍警哪裡管得了劉偉,面對裡面的三個強悍的女特工、女特種兵,他們已經是捉襟見肘了。
“嘣······”
“噢······天吶,這孩子是在玩命!”一個老太太終於忍不住尖叫起來,可劉偉似乎並不打算放棄,在上面又是凌空一蹬腿,再次弓腰擡腿去勾那鐵橋,這一次,就差那麼一點點了。
劉偉確實是在玩命,在這樣進退不得的情況下,他只能賭一把,不過賭注卻是他的這條命。
“嘣········咔嚓·········”
在劉偉的第三次弓腰時,他的手竟然直接鬆開了死死拽住的皮帶,靠着腰力和身體的慣性,雙腳終於勾住了上面的鐵橋,不過卻是如蝙蝠一般倒掛在上面。
終於,鐵橋對面酒店樓頂的焊接處在劉偉的三次晃動下繃斷了,開始朝着酒店方向下沉,在這樣絕對的傾斜角度下,劉偉的雙腳死死的纏着鐵橋,身體隨着重力的作用一再向傾瀉的方向滑動,整個身軀完全就是一片空中搖曳的樹葉,根本不受任何控制的朝着酒店大樓的中間位置飛了出去。
就在鐵橋完全斷裂,的瞬間,劉偉再次一挺腰,整個身軀隨着下滑的動力一翻身,爬上了鐵橋,就在鐵橋斜朝着酒店的建築物方向傾斜到極致時,劉偉直接跳了出去,身體朝着對面的酒店大樓猛撲了過去,地面的圍觀羣衆見到這一幕,彷彿面臨世界末日,紛紛四處逃散,無論是鐵橋還是人,從如此高空墜下,只要被砸中,他們也會被砸得稀巴爛,必死無疑。
一秒,兩秒,三秒········
“轟隆········”
就像所有人預料的那樣,高懸於空中的鐵橋彷彿是一顆空投下來的炸彈,硬生生插進了地面的水泥地裡,沒入地面近半米的深度,甚至勢能未減,橋體還在不自主的顫抖着,發出嗡嗡的共鳴。
躲避在樓底的圍觀羣衆終於瑟瑟發抖着鼓起勇氣,開始尋找那具應該被摔得腦漿迸裂,血肉模糊的屍體,可他們卻發現,地面除了一些碎磚玻璃和那斷裂的鐵橋外,其餘什麼也沒有。
終於,有個膽大的人顫顫悠悠,挪動着瑟瑟發抖的雙腿走了出來,當看到那如蜘蛛一般死死扒着窗沿的年輕人,他的下巴差點沒驚得掉下來,這還是人嗎?從幾百米的高空墜下,不但沒摔死,竟然還成了蜘蛛俠?而他嘴裡還依舊死死的叼着那把突擊步槍,真想不通這個年輕人,都到生死關頭了,竟然還當一把破槍是寶,不願放棄身上的累贅。
如果劉偉知道這些人的想法,一定會送他們一個大大的白眼,作爲一個軍人,戰士,既然有把握活下來,爲什麼還要放棄自己手中的武器?難道要用牙齒,用指甲和全副武裝的敵人拼命?
經歷生死磨礪後,劉偉開始在酒店的外牆上攀爬起來,他的目標並不是這三個女特種兵的房間,而是他們隔壁的總統套房,劉偉現在身處十二樓,距離十八樓還有整整六層樓的距離,劉偉僅僅用了三分鐘便爬了上去,動作流暢,訓練有素,不禁讓底下圍觀的人驚歎起來:
“哇喔,這年輕人是蜘蛛俠吧?”一個年輕的女子一臉崇拜的看着劉偉。
“我看他是龍國人,據說只有龍國這個神秘的國家纔有飛檐走壁的神奇魔法。”
“不對,我覺得他更像是一個軍人。”一個似乎是退役軍人的亞裔老先生說道,因爲他的眼神中,閃爍着只有龍國軍人才有的熱血和激情,雖然已經被沉睡太久,但卻如初醒的睡獅,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氣勢。
此時,劉偉已經撬開了旁邊總統套房的窗戶,一個貓身便跳了進去,可腳一落地,便聽見這房間裡傳來男人沉重的喘息和女人痛並快樂的"shenyin",竟然引的劉偉這個從未碰過女人的大好青年有些癢癢,。
猛的搖了搖頭,讓自己清新一下,心想這酒店的隔音效果也太好了,外面那麼大動靜,他們聽不見嗎?劉偉硬着頭皮踹開了房門,沒辦法,隔壁那三個越國女兵的房間就和這總統套房的臥室一牆之隔,如果從正門出去,那基本就和外面這些瑞獅軍警一樣,成了人家的靶子,所以,他打算砸牆。
原本正在魚水之歡的"gaochao"男女見有人闖了進來,衤果·露着後背,做騎馬資質的外籍女子驚得大叫起來,慌忙的躲進了被窩,而剛剛躺在她身下享受着愛情滋潤的男子猛地坐起身來朝着劉偉吼道:
“你是什麼人,給我滾出去。”
“額······,哥們,不好意思,我路過,路過。”劉偉笑嘻嘻的賠禮道,但手中的突擊步槍槍口卻是直勾勾的對着這個男子的腦袋,這哪裡是道歉呀,分明就是威脅。
見劉偉的食指始終扣着扳機,那個外國男子知道,只要他的手指稍一用力,自己的腦袋便開花了,只能緊緊地摟着身邊的女子不再說話,似乎接受了劉偉蠻狠且帶着威脅的歉意。
看着這一臉恐懼的男子和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的女人,劉偉無奈的搖了搖頭,徑自朝着那堵牆壁走去,伸手摸摸了,用軍刀在牆壁上一劃,發現這堵牆壁完全是用空磚隔開的,只是兩面都包裹了隔音材料,劉偉毫不猶豫的拉開了槍栓,舉起手中搶來的突擊步槍,對着牆壁就是一通掃射,直到手中的槍再也打不出子彈才悻悻然的把槍扔在了一邊。
連續的槍聲再次把那被窩裡的女子嚇得尖叫起來,彷彿殺豬一般,看着被子彈掃得如紙一般脆弱的牆壁,劉偉並沒有直接衝過去,而是悄悄的躲在了一旁,因爲他知道,剛剛的槍聲已經驚動了隔壁屋裡的越國女兵,或許她們正設好了陷阱等自己上門,或許當自己衝破碎牆,還未來得及踏進房間,便會被射成篩子,所以他選擇躲在一角靜靜的等待。
“啊·······”
在劉偉前後急劇反差的動作下,那兩名剛剛翻雲覆雨的青年男女終於承受不了心理壓迫,竟然光着身子從牀上跳了起來,慌不擇路的向門口衝去。
“別動,臥········”
劉偉還沒說完,就聽到從隔壁房間傳來的兩聲槍響,子彈穿過被劉偉打得脆弱不堪的牆壁,徑自射向了那對青年男女的身體,見兩朵血花噗的一聲爆開,敵人完全是考聽力判斷位置開槍的,劉偉無奈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但他卻沒有時間自責,因爲這是戰場,只有生和死兩種結局。
“哥們,你們也算做了對鬼夫妻,到了下面,記得別光走腎,太傷身。”劉偉學着姜明浩的口吻輕輕地自語道,這句話是當年在學校姜明浩送給天天泡在女人堆裡的吳天,如今他算是當做臨別贈言送給這對男女了。
“呼·······吸······”
深吸了一口氣,劉偉掏出了身上的那把沙漠之鷹,既然這兩人當了自己的替死鬼,那接下來,也是時候該衝進去了,但他還是能猜到,隔壁一定還有上膛的槍口等着自己,作爲一名合格的軍人,尤其是特種作戰的軍人,她們絕不會因爲大意和沾沾自喜而犯輕敵的錯誤,他要面對的是一場惡戰。
“咔嚓······”
子彈上膛的聲音輕得微乎其微,劉偉以極其細小的動作拉動了槍栓,生怕鬧出一絲絲動靜,以免敵人發現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