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兩個彈坑裡,其中一個彈坑中,深埋着兩個彈頭,而其中一個彈頭已經完全變形,很明顯,這一槍,直接還無差別的打在了同一個位置,而那另一個彈坑,距離這個彈坑的位置,竟然不到一公分。
“嘶············”
葉狐看着那深深的彈坑,忍不住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氣,他沒想到,這個傢伙的槍法,竟然精準到如此地步,就算是當年他所崇拜的獵豹,也不可能在這樣迅捷的速度和短暫的時間下,能夠有如此的精準度!
“火蛇,白蟻,這回我們算是真遇上麻煩了,而且這麻煩還不小!”
火蛇和白蟻早就領教過葉狐的身手,此刻就連葉狐都說出了這句話,可想對面的傢伙是多麼可怕!
“不對,白蟻,你發現什麼不對了嗎?”
當白蟻聽到火蛇的話,他的眼神中露出一副所以然的樣子,彷彿瞬間明白了自己同伴的想法,那原本擔憂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疑惑,眼神中也跟着露出一絲光芒道:
“你是說,這個開槍的狙擊手,不屬於我們鵝國正規軍?”
“其他人我不確定,但是這個狙擊手,絕對不是!”火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繼續道:
“白蟻,你也知道,像這樣精準的狙擊手,我們內務部隊應該早就當做特殊人才吸納了,就算他一直隱藏在下面部隊,但也絕不可能逃過我們那魔鬼教官的火眼晶晶,所以我懷疑·············”
“不用懷疑了!”
就在這時,姜明浩的聲音瞬間讓驚訝中的火蛇和白蟻一愣,只見姜明浩所躲藏的位置,地上早已沾滿了鮮血,但是姜明浩的聲音依舊如洪鐘一般透徹,而且那發自丹田之氣,就像是一擊重錘,讓他們耳膜動盪,只聽姜明浩打斷火蛇的話繼續說道:
“這個世界上,能有如此槍法的人,不出三個,一個是趙日天鬼蚩小隊的射手,一個是前軍刀特種部隊隊長獵豹,還有一個則是那狠辣無恥的殺手蠍尾!”
當姜明浩提到獵豹的時候,他的上下牙牀就像是被火藥刺激了一般,瞬間不由自主的狠狠一咬,彷彿要將蠍尾咬碎一般,只聽姜明浩繼續說道:
“不過獵豹和蠍尾都已經死了,所以,這個人,應該是鬼蚩小隊的射手!”
“射手?”
當這兩個字在哪剩餘的四個鵝國內務部隊的士兵心中響起的時候,他們感覺自己的肝膽都因這兩個字而狠狠的顫抖着,因爲他們已經聽了太多關於射手的傳說,尤其是作爲異能者,面對射手這樣,天生對槍械和狙擊有着特殊能力的怪胎,遇到了,就等於是親眼看見死神。
恐懼···········冰冷···········死亡··········
這三個詞,就是目前四個鵝國內務部隊的士兵此刻的真實寫照,他們身上那因爲恐懼而散開的氣息,就像是一道無形的巨網,將所有人徹底籠罩,就連傅濤和周淼,都不由自主的被這恐懼的氣息而感染。
“我草,你們他媽還算不算男人,一個名字就把你們嚇破膽了?戰鬥民族的精氣神呢?怎麼現在跟個廢物似得?”
一旁的傅濤索性直接朝着這幾個鵝國內務部隊的士兵諷刺起來,不僅如此,他還伸手微微揚了揚,繼續對着那些鵝國內務部隊,早已被嚇破膽的士兵繼續道:
“看來你們手上的武器是用不得了,烏龜既然縮進了自己的龜殼自保,那你們手裡的武器就給我吧,省的讓人家誤會,到時候對方的子彈至少不會像你們這幫膽小鬼招呼!”
“你說什麼?”火蛇原本就有怒氣,本來應該在軍營裡,享受着啤酒燒烤的他們,此刻除了受罪之外,還要承受着生與死的考驗,這對他們來說,已經心有怨念,而且樹妖和北極熊都已經犧牲,此刻這個龍國的臭小子還在說風涼話,這怎能不讓他怒火中燒?
“咔嚓············”
只聽一聲子彈上膛的聲音,火蛇憤憤的朝着傅濤吼道:“給老子閉嘴,要不是你,樹妖也不會死,告訴你,就算老子當縮頭烏龜,至少在這之前,也會先幹掉你!”
傅濤看着那黑洞洞的槍口,嘴角微微露出一絲蔑視,雖然他已經失去了左手,但是葉狐卻讓他的傷口在短時間內恢復了,所以他的行動根本不會受到任何限制,在不經意間,傅濤的右手依然緊握住了他腰間的龍鱗匕。
一旁的葉狐,作爲輕身功夫的高手,眼看着傅濤全身的肌肉漸漸進入半鬆弛狀態,尤其是他那雙腿,就像是縮緊的彈簧,隨時可以瞬間發力,葉狐彷彿已經看到了傅濤的雙腿在一瞬間如火箭般噴射而來,手中龍鱗匕和火蛇血戰的場景,他立即朝着傅濤阻止道:
“傅濤兄弟,你冷靜點,這不是有沒有膽量,當不當縮頭烏龜的事,如果對面的狙擊手真的是傳說中鬼蚩小隊的射手,那就算我們這九個人捆在一起,都不夠對方點名的。”
葉狐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瞬間將傅濤澆醒了,雖然他也算是龍鱗衛的天字一號,但畢竟大多數人物都是屬於都市的護衛任務,卻從未真正接觸過戰場,更爲體驗過戰場的殘暴、血腥和恐怖,但是連葉狐都能說出這樣的話,這足以讓傅濤從新審視。
畢竟在傅濤的眼裡,葉狐身上所散發的氣勢,甚至要比龍鱗衛總參周匯更甚一些,所以傅濤敢斷定,眼前的葉狐,絕對是一個軍人,而且是經常接觸硝煙和死亡的真正軍人,更何況,葉狐還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傅濤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葉狐見傅濤不再說話,尤其是那緊握着龍鱗匕的右手微微鬆了鬆,他知道自己的勸說有效了,但畢竟勸人還是得兩頭勸,因爲此刻的火蛇,他手中黑洞洞的槍口依舊緊緊的對準着傅濤!
“火蛇,你也冷靜點!”
葉狐直接一把壓下火蛇手中的槍口道:“年輕人,火氣重了點,咱們都是老兵了,別跟毛頭小子一般見識!”
也許是葉狐的話恰到好處,也許是火蛇本來就不打算和傅濤計較,那緊勾着扳機的食指,也漸漸鬆開,如果傅濤真的動手,那麼火蛇一定會勾下他的食指,將飛撲而來的傅濤打成篩子,而以傅濤的性格,就算是死,也要和火蛇同歸於盡,到那時,估計都不需要敵人動手,他們自己就已經自取滅亡了。
但是姜明浩似乎並沒有把這邊傅濤和火蛇的矛盾放在心上,只見他眉頭緊鎖,雙目如炬,眼神中流露着怒火和殺意,但是他的腦子,卻像是一個環環緊扣的機械,在飛速的運轉着。
“不對,這傢伙不對!”
姜明浩的喃喃低語,雖然聲音小的就像是蠅蚊一般,但卻清清楚楚的落在了魏德兵的耳中,只聽魏德兵一臉疑惑的問道:
“浩哥,怎麼啦?什麼不對?”
只見姜明浩頭也不擡的回道:“獵豹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至於蠍尾,是我親手殺死他的,他不可能活,但如果是射手,那死的就不僅僅是水鬼,估計我們也應該早就是一具具屍體了,除非,那些傳說都是造謠!”
“什············什麼?軍刀,你說蠍尾···········蠍尾被你殺了?”
葉狐瞪大了雙目,就像是兩顆銅鈴一般詫異的盯着姜明浩聲音傳來的地方反問道:“這··········這不可能吧?當年連狂龍都栽在他的手裡,你···········你竟然把他殺了?”
只見姜明浩的眼神中露出一絲不屑和鄙夷,雖然這眼神只有離他最近的魏德兵能夠看到,但是姜明浩很清楚,他的這一副不屑和鄙夷,不是針對葉狐的驚訝和疑惑,而是針對那被他兩槍穿喉的蠍尾。
彷彿蠍尾就是一個掛着羊頭賣狗肉的廢物,尤其是那蠍尾自以爲是的十字束縛狙擊法,此刻姜明浩也算深得精髓,只要給他一把狙擊槍,他完全可以再次施展出來!
“浩哥·············”
魏德兵有些六神無主的看着姜明浩,他不知道,眼前的姜明浩到底是怎麼想的,因爲此刻敵人的火力已經開始有所減弱,而他們的耳麥和無線電也被敵人的干擾器徹底搗毀,如果不乘機找出解決方案,哪怕是撤退方案,他們就等於是坐以待斃!
但是姜明浩似乎並沒有聽到魏德兵的話,他的雙目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水鬼的屍體上移到了呀背靠着的樹幹上,那漆黑皺皮的樹幹,鮮血就像是一抹彩虹一般,掛着上面,讓人一陣膽寒。
但是姜明浩的眼睛,就這麼緊盯着那片沾着血水的樹幹,眼神中流露着精芒彷彿在發呆,但是隻有姜明浩自己知道,他在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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