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秋莎的阻止不無道理,作爲一個老兵,他自然知道,當一個士兵過度缺水的情況下,如果任由其瘋狂的喝水,直到他喝夠爲之,那麼這些水分雖然能夠在短時間內,讓他的身體舒暢。
但同時,這些水分並不能夠讓其身體在瞬間吸收,只能積蓄在他的胃腸道內,這樣不但對士兵的身體沒有好處,甚至反而會成爲他的負擔。
而他的器官,在極度缺水的狀況下,突然得到過分數量的水滋潤,將會讓他的身體器官瞬間‘溺水’,嚴重的,可能導致身體器官衰竭。
這就和人長時間沒有進食,突然猛地開始灌食物,最終噎死撐死是一個道理,但是這個道理,從未經過特種作戰訓練的吳天卻並不知道。
所以當喀秋莎立即搶過水壺的那一刻,姜明浩才意識到喀秋莎的意圖,忍不住朝着他點了點頭,投去一個感謝的眼神。
但是這個眼神,落在了喀秋莎的眼中,卻讓喀秋莎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彷彿是一個害羞的姑娘一般,羞答答的低着頭,將手中的水壺遞給姜明浩道:
“給,你也是,少喝點,不然會撐死的。”
“浩哥,不撐,不撐,讓我再喝點!”
吳天一邊摸着自己嘴脣殘留的水漬,一邊搶斷喀秋莎的話,就要去搶他手中的水壺,但是當喀秋莎擡頭瞪眼看着吳天的那一瞬間,吳天渾身都不由得一顫,彷彿是被一頭母老虎盯着一般,立即將伸出的手收了回來,撇了撇嘴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但是當喀秋莎的眼神再次轉向姜明浩的時候,他的目光卻立即從母老虎的凶神惡煞變爲柔情似水,彷彿是在對着自己的情郎一般。
當姜明浩接過水壺開水喝水的那一刻,喀秋莎竟然露出了一絲滿意而欣喜的笑容,看得一旁的吳天嘟着嘴喃喃道:
“什麼情況,剛剛還是母老虎要吃人的模樣,怎麼到浩哥那兒,就變成柔情似水的嬌滴滴小娘子了!”
“噗················”
當姜明浩聽到吳天的話,忍不住將剛剛灌到嘴裡的水立即噴了出來,那如花灑一般噴出的水滴,正好噗了對面喀秋莎一臉,喀秋莎甚至都還未來得及閉眼,便和這混着姜明浩口水的水滴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呼············呼···········”
眼看着喀秋莎呼呼喘着粗氣就要火,姜明浩立即轉換話題,對着吳天呵斥道:
“吳天,你小子瞎說什麼呢?就算不給你喝,你也不能打擊報復罵人吧?什麼母老虎,什麼小娘子?他像嗎?這分明就是一頭母狼好嗎?”
“姜明浩!”
終於,喀秋莎忍不住了,當他聽到姜明浩說他是母狼的那一刻,喀秋莎直接鐵着臉,怒氣衝衝的對着姜明浩吼了起來!
而當姜明浩聽到喀秋莎的叫喊聲,他才現,自己說禿嚕嘴了,竟然把心底的大實話給說出來了,看得一旁的摩爾和傅濤捧腹哈哈的笑了起來。
“這············這什麼情況?”
吳天看着姜明浩臉上恐懼的表情,更是一陣驚訝,至少在吳天的記憶裡,姜明浩還沒怕過誰,但是很顯然,此刻他的浩哥,打心裡害怕眼前這個叫喀秋莎的女人。
當然,這是吳天不知道,喀秋莎就是之前襲擊他們的狼人,如果吳天知道,估計此刻他已經被嚇得癱坐在地上了,但是在旁邊的摩爾和傅濤卻很清楚,他們知道姜明浩並不是怕喀秋莎的實力,而是怕他纏人的本事。
“哈哈,姜明浩,你也有今天,不過怕老婆不丟人,哈哈···········”
傅濤直接誇張的捂着肚子哈哈笑了起來,他看着姜明浩和喀秋莎的樣子,真是越看越可愛,越看越好笑!
“誰是他老婆?”
姜明浩幾乎是和喀秋莎在同一時間扭頭,同一時間對着傅濤怒目而視的嗔罵道,而這一幕,也確實讓捧腹大笑中的傅濤止住了笑聲,但是下一刻,傅濤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道:
“恩,確實有夫妻相,而且還心有靈犀···············”
“噗·············哈哈···········”傅濤說完,再次哈哈的笑了起來,這一次,就連不知道具體情況的吳天也跟着哈哈笑了起來!
“不許笑,誰再笑我扭斷他的脖子!”喀秋莎一邊故作氣憤的怒罵道,一邊心底偷偷的樂着,但是姜明浩卻似乎並不開心,只見他鎖着眉頭,認真的對着傅濤說道:
“傅濤同志,你這話不能亂說,毀了人家清白,你說我怎麼擔待得起?怎麼對得起軍旗和身上這身綠軍裝!”
摩爾和吳天他們看着姜明浩認真的樣子,知道他們這個玩笑開大了,都不再作聲,就連傅濤也跟着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道:
“確實,咱們部隊有紀律,不能亂搞男女關係,尤其這結婚貪戀愛什麼的,還得打報告。”
傅濤說到這兒,突然頓了頓,彷彿他自己終於明白了這個深刻的道理一般,就連姜明浩也差點以爲他爲自己的那張嘴反省悔過了,但是下一刻,傅濤的話,差點讓姜明浩一個跟頭栽倒在地。
只聽傅濤義正言辭的說道:“但是咱們部隊的紀律可沒說過,這白送的東西不要吧?再說,現在你們都已經上船了,等到時候回國了,再補個票不就得了嗎!”
“他媽了個巴子的傅濤,你個熊孩子,我補你大爺!”
姜明浩說着就要揚起手去揍傅濤,可就在這時,身後的吳天不明所以的來了一句:
“我草,浩哥,你動作還真快,都生米煮成熟飯啦?這荒郊野嶺戰爭年代的,哎,委屈咱們嫂子了!”
“滾犢子,什麼他娘·的就生米煮成熟飯啦?老子連他手都沒碰過!”
姜明浩氣呼呼的瞪着一旁的吳天,而此時喀秋莎竟然紅撲撲的小臉,害羞的低着腦袋,彷彿他們所說的一切,都已經默認了一般。
姜明浩看着喀秋莎無動於衷的樣子,無奈的一拍自己的腦門道:
“靠,小爺這一世的英明啊,一世的清白啊············”
ωωω● TтkΛ n● ℃o
“我說姜明浩,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人家說,是你的女人啊,你竟然還一副苦大仇深,得了便宜還賣乖,哎,你小子還真不是個東西啊!”
傅濤一邊感慨着,一邊說着,但是他不知道的時候,自己的這句話,卻讓姜明浩瞬間警惕了起來,姜明浩原本懊悔的表情立即做出一副嗔怒的樣子,盯着傅濤嚴肅的反問道:
“傅濤,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額···················”傅濤看着姜明浩怒的樣子,以爲自己的玩笑嚴重了,立即忙着解釋道:
“姜明浩,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說你不是東西的,不不,你是東西!”傅濤說道這兒,立即反應過來改口道:“呸呸,你怎麼是東西呢,你不是東西,也不對,呸呸············哎呀,我說不清楚了·············”
就在傅濤忙不迭的解釋着,甚至陷入死循環的那一刻,姜明浩依舊是板着一副鐵板一樣的臉色,冷冷的說道:
“我問的不是這個,是上一句!”
“什麼?上一句?”傅濤愣神的看着姜明浩,一臉疑惑的回道:
“上一句,不就是說人家都已經是你的女人了,難道不是嗎?”
“他媽了個巴子的你爺爺的奶奶的爺爺!”就在傅濤的話音剛落,姜明浩直接用自己管用的口頭禪,朝着傅濤叫罵起來:
“好你個傅濤,小爺我好歹也救過你的命吧?你小子竟然躲在樹上看熱鬧,也不下來幫忙,你他孃的良心會痛嗎?”
當姜明浩說道這兒,傅濤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剛剛說的那句話,正是喀秋莎爲了維護姜明浩,說自己已經是姜明浩的女人了,而這句話正好被一直躲在樹上看熱鬧的傅濤聽到,也就是說,當時傅濤躲在書上,就連凱奇他們都並沒有現,可想他的輕身功夫和藏匿的手段有多高明?
“哦,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呀!”傅濤如釋重負度的深深嘆了一口氣道:
“哎,就這個呀,我還以爲啥事呢,嚇了我一跳,當時不是看你有美人相救嗎?所以纔不願壞了你的好事,不過姜明浩,說真的,看着你受苦受累受威脅的,我的良心真的很痛!”
傅濤說道這兒,嘿嘿一笑接着調侃道:“不過姜明浩,你說我夠不夠兄弟,我寧願忍着自己的良心痛,也不下去破壞你美女救英雄的好事,你說我傅濤夠不夠兄弟?”
“我夠你大爺!”姜明浩這一會真的無語了,他沒想到,今天遇到了一個比自己還不要臉的傢伙,除了罵一聲娘,還真的無言以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