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貝又看了看面前的男人,英挺的外表,犀利的眸光,那咬牙切齒的聲音,還有毫不憐香惜玉的動作——好吧,真是這個惡魔回來了!
“你,你怎麼這麼突然回來了?”伸手打掉他的魔爪,茹貝讓開一步,好奇的問。
石磊落如今進茹貝的房間,就跟進自己臥室一樣,她讓開一步,他就大咧咧的踏進去,還覺得空間不夠用似的,有意無意間一下子撞在茹貝胸前。
儘管冬天衣服穿得多,可茹貝還是覺得一陣悶疼,不由得氣極,“你一回來發什麼瘋呢!撞得疼死了!”
石磊落頗爲自覺地在茹貝牀上坐下,冷冷一哼,那雙深邃犀利的眸也是輕然一凜,“疼死你活該!”
初見面三句話不合,茹貝想到這幾日他的“不告而消失”,頓時氣從中來,“誰又招你惹你了?一回來就橫眉豎眼的!”
“喲!”石磊落看着茹貝板着臉的模樣,只覺得這臭丫頭現在美貌的連生氣都別有一番風情,頓時心情大好,可還是故意挑釁,“你現在脾氣挺大的啊!”
茹貝一“哼哼”,重重在他身邊坐下,用力之大,震動的石磊落身子然晃了晃。
男人一臉興味盎然,湊過來瞪着她瞧,“這該生氣的人是我吧,怎麼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誰蹬鼻子,誰上臉了?”茹貝一回頭,同樣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你好意思生氣啊?你莫名其妙的幾天沒有消息,電話打不通,短訊不回一個!突然回來了,不跟我解釋解釋,然還跟我大呼小叫的!你還好意思說我蹬鼻子上臉啊?”
看着女人氣呼呼的模樣,粉頰泛紅,石磊落忽然邪魅的一笑,下一刻身子一翻,將她壓在身下——
“啊……你幹什麼啊!”石磊落一壓倒女人,就沒頭沒臉的胡亂吻上來,下巴上微微冒出的胡茬扎得她疼死了,那種疼痛中還帶點酥酥癢癢的感覺,讓她一顆心瞬間緊縮成一團,一邊伸手推他,一邊搖頭晃腦的擺脫他的“攻擊”。
石磊落嘿嘿傻笑,興沖沖的從她厚厚的衣領裡鑽出來,俊臉上都是迷人的笑意,“原來是怪我這幾日沒跟你聯繫啊……怎麼樣?現在是不是一日不聯繫如隔三十載啊?”
他這句篡改的成語,讓茹貝想到了之前周靜怡的“一日不見如隔三十秋”,不禁笑罵,“還裝起文人墨了!”
見她眉開眼笑,石磊落鬆了一口氣,想到剛纔親她時的冰涼觸感,他關心的道,“很冷啊?臉頰都是冰涼涼的。”
“剛纔出去買菜呀,買了好多你愛吃的,打算明天做了給你帶去的。”
石磊落眸光一亮,“你本來準備明天去看我的?”
氣他來發。茹貝眸光閃爍,“誰說要去看你了?”想着自己沒出息的被周靜怡幾句話挑的寢食難安,茹貝就覺得鬱悶。看這男人一臉得意,指不定心裡樂呵成什麼樣了。
“哼!你當我耳朵是撲蚊子的?我明明聽見了!”
“沒聽見!”
石磊落盯着她瞧了兩秒,也不說話,而後忽的俯下頭,又一通胡亂的吻下來,一邊吻一邊寵溺的調戲,“我讓你口是心非,口是心非——”
“啊……石磊落——石磊落,放開我,癢,癢……疼,疼——不要——”天氣冷,茹貝穿得多,可石磊落然還能巧妙的鑽進去,尖尖硬硬的胡茬扎得她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沒幾秒鐘,某人便忍不住投降了,“我是打算明天去看你的……不管找不找的人,我都打算明天過去的——不要了,好癢啊……呵呵,不要了!”
石磊落終於心滿意足的退出來,眸底已是一片赤紅,“臭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
眼看着他又要吻下去,而且顯然動了情,茹貝心慌的抱住他的腦袋不讓他“作惡”,“這是在家裡呢,不好的!”而且還是大白天。
石磊落俊臉抽搐,頓時痛苦極了,費了力壓抑住自己,他一翻身下來,躺在茹貝身邊喘息,過了會兒,慢慢的道,“我這幾天不是不想跟你聯繫,而是沒法聯繫啊——”
“……”茹貝沒說話,等着他繼續解釋。
石磊落鬱悶極了,“前幾天,我跟你發短信,當時正在蹲廁所呢。後來一不小心,手機被我弄到廁所沖走了——這不是又到學期末了準備考試麼,學校也管得嚴,就沒跟你聯繫。本來今天出了學校,還準備去你公司找你的呢,誰知打不通電話,我以爲你在飛,又給周靜怡打電話,才知道你們休假了——”
他一解釋,茹貝自然釋懷了,不由得笑道,“怎麼這麼倒黴啊?然把手機掉廁所?”難怪那天晚上發短信,發着發着就沒音訊兒了,還以爲他太困了睡着了呢。
石磊落悶着聲音,“可不是!”他倒不是心疼那個手機,而是硬生生幾天不能聯繫。
“那也想辦法說一聲啊,害得我這幾天擔心死了!還以爲你——”
石磊落翻身側躺,右臂撐着自己的腦袋,左臂微用力擡起,然能抓住茹貝的髮絲捏在手裡把玩,漫不經心的閒聊,“我在學校裡能怎麼樣?擔心什麼……”
擔心什麼……擔心你是不是又莫名其妙的生氣了,或是突然覺得跟她在一起沒意思,或者被什麼女人迷惑住了!
看着茹貝古怪的臉色,石磊落又湊近一些,壓低了聲音曖昧的問,“……擔心我不要你了啊?”
茹貝一瞥頭,“哼,那樣我就脫離苦海了!巴不得!啊——”
女人話音未落,石磊落左手用力,拽着手裡的發一緊,茹貝頓時齜牙咧嘴,“你不要這麼粗魯好不好!”
“臭丫頭,想脫離我!窗戶都沒有!再說我把你頭髮撥光光,看誰敢要你個小尼姑!”
茹貝俏臉抽搐,斜着眼看了石磊落幾秒,無語極了,“……石,石磊落——你真的、真的好幼稚啊!”她說着,還是害怕的趕緊從他手裡扯出自己的頭髮。
察覺到他是用左手拉的她頭髮,茹貝又趕緊關心道,“你的左臂恢復怎麼樣了?”
“挺好的!”石磊落坐起身,做了幾個動作,“那,可以這樣了,還可以擡這麼高……就是,不能向後活動,也不能舉起來——”
茹貝見他已經恢復的相當理想了,又提醒道,“這已經很不錯了,千萬別急,凡事慢慢來的。”
“又開始嘮叨了……”石磊落嘀咕一句,自己一躍下了牀,順帶着把茹貝也拉起來,“走吧,再到牀上廝混着,我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
“流氓!”茹貝紅了臉,拉着他的手輕拍了一巴掌,“這是在家裡呢,伯母要是一見你回來就躲我房裡不出去了——我等會兒……”
“哼,你以爲老媽子不知道咱們倆已經發展到什麼關係了?”
茹貝翻白眼,她當然知道伯母已經知道了,這不是裝鴕鳥當做不知道麼。
見茹貝又板着臉,石磊落趕緊擺手,“好好,我不說了。走吧,我想吃你做的飯了,咱們中午早點吃飯,下午陪我出去逛逛,我四點得回去,要買只新手機的!”
茹貝點點頭,整理衣服,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臉頰一片紅紅的,不禁又罵,“你們軍人都不講究軍儀的嗎?你搞得鬍子拉碴的,扎的我疼死了,皮膚都紅了!”
石磊落湊過來看,果然,她白皙的臉頰和下巴等處都是一片粉紅,伸出手安撫性的摸摸,調侃,“茹小貝你現在做空姐了就不一樣了啊,養的細皮嫩肉的。”說完也湊在鏡子前看看裡面英俊的一塌糊塗的男人,摩挲着下巴左右擺了擺,“我的鬍子也沒有很長啊!一天沒刮而已……”
“哼,我看你是三天沒刮!”
“就今天早上急着出校,起來洗了臉刷了牙就走了,忘記刮鬍子了。”男人說着,又哀怨的看了茹貝一眼,“誰讓我雄性荷爾蒙分泌的旺盛呢,又不能及時的得到發泄,最後只好用在長鬍子上了!”
這男人,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調戲她的機會,不過想到他說迫不及待要見她的模樣,心裡又一片甜蜜,“哼!在軍校裡別的沒學到,油嘴滑舌倒是學的登峰造極啊!”
“哼!茹小貝,你這男人婆就學不會聽甜言蜜語,我跟你說了也是白說!”兩人一邊鬥嘴一邊出門,“我一有空首先想到就是去找你,可你呢!你主動看過我一次麼?”
“我那不是聯繫不到你麼,我昨天是打算去來着,但是打你電話不通啊,伯母剛好讓我回家,我就回來了。明天還準備讓伯父想辦法派人找到你,通知我去看你的!”
石磊落聽得心情大好,“這樣啊……好吧,算是我冤枉你了!”
“哎,下午你要買什麼東西嗎?好像咱們倆從小到大,我都沒陪你逛過街啊……”下樓時,石磊落無意的問道,又自問自答,“以前名不正言不順倒也算了,現在你是我媳婦兒啊,怎麼說也得陪你逛逛街,買買衣服鞋子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