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距離的突然變故,即便是路西法這個反應疾速的上乘強者都難以做出任何有意義的防禦,尤其是在他還一直分心警惕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的蕭凜時,更是無法顧及到太多。
噗……一雙僵直的利爪猛然扣住路西法的脖子,隨即雙臂爆然發力狠狠一掐,銳利的爪尖頓時刺透外層皮膚深入喉嚨直掐氣管血管。
啊~~~劇烈的痛疼讓路西法忍不住發出一聲沉悶的嘶吼,依舊做着向下急切姿勢的長劍硬生生被自己強行止住去勢。劍鋒一轉,對着耶律守攔腰急切下去!
是自己疏忽了,不是自己過於輕敵而是過於介懷另一個人的出現,無論是在什麼戰場,面對什麼人,這都是將自己推入死亡邊緣的驅使着,路西法晃動了下腦袋,再次凝聚起注意力,灰眸牢牢鎖定了耶律守。
蜷縮繃緊的雙腿驟然發力,緊握的雙劍帶着刺耳的破風聲迅若驚雷般驟然出擊。
噗……猝不及防之下,深居雙劍猛烈無比的狠狠砍在路西法揮刀的右臂之上,並深深嵌入肌肉,血肉翻開,深入白骨。
啊……響徹夜空的怒吼頓時如滾滾驚雷般以這山腳爲中心急速向外滾滾而去。極度的疼痛讓路西法的雙臂劇烈一顫,長劍差點脫手丟掉。
藉助着路西法的失神,才得以先機,砍中了他,耶律守雙手力度猛然再加,喉嚨喉結骨竟然在兩個大拇指的猛力擠壓下發出一聲極爲清脆的咔嚓聲。
隨着這聲咔嚓。路西法的怒吼頓時變的古怪。喉結碎裂,血管受阻,整個臉龐漲若紅燈。
雙眼猛然一瞪,慘烈的疼痛終於讓身爲生死殺手的他徹底陷入暴怒。身軀一震,竟然迎着耶律守緊扣的利爪向前用力一傾,腦袋對着耶律守猛力碰去。
雙眼微凝,耶律守雙手力度再增,腦袋用力向後一仰,企圖躲避開這傢伙的腦袋攻擊。然而發起狠來的路西法可什麼都不管不顧學着耶律守那般鬆開刀把,向前一探。一把抓住耶律守胸前衣領。
心中一顫。衣領被扣,耶律守身體更是忍不住被拉的向前一晃。砰!兩個腦袋在一聲讓人頭皮一麻的怪異聲中轟然撞擊到一起,外圍看守胖子的殺手們竟然察覺耶律守的身子好像在這撞擊中發出一陣類似波浪漣漪般的劇烈顫抖。
可路西法並未打算就此收手,一擊功成。咬牙忍着腦袋的迷糊的疼痛。趁着耶律守微微眩暈的關頭。竟然猶如野獸般一口咬在耶律守的肩膀上。
隨即……噗嘶……在一聲類似紙張撕裂的聲響中,大塊的血肉竟然就那麼被他生生撕裂下來。
啊~~~~變故實在是來的太過突然,耶律守瞪着驚駭的目光看着路西法。這個打法讓他有點懵神,這不是耍賴嗎?“你耍賴!”
“嘿嘿!”路西法發出一陣陣惡寒的笑聲,從剛纔起,伴着耶律守的忽然血煞發狠,不知不覺中,這場原本應該華美剛猛的刀鋒對決,竟然在耶律守的指引下轉變成野獸般的撕鬥。“彼此彼此!”
原本精湛劍鋒的路西法更是因爲一時的疼痛刺激而錯誤捨棄長劍,其戰鬥力……無疑下降不止一個層次!
和耶律守玩兒近戰?就好比與一頭野獸在玩赤膊戰一般,定將你撕的遍體鱗傷。
短暫且劇烈的眩暈驟然被肩膀上的刺痛給刺激的完全消失,勃然暴怒的耶律守雙手猛然發力,將路西法妄想再次啃住自己喉嚨的腦袋用力掰開。
雙手隨之向上一移,驟然抓住他的兩個大耳朵。隨後………噗…………
兩個連在一起的撕裂聲隨之響起,鮮血飛濺,血霧飄灑,兩個血淋淋的耳朵竟然就那麼被耶律守生生給撕了下來。
沒等路西法發出慘叫,耶律守揮動拳頭,狠砸其喉嚨與臉頰。
砰……轟擊的拳頭頓時讓路西法雄壯的身軀旋動的倒飛出去,狠狠摔到地面,直直擦出五步之遠。條件反射性的用力掙扎幾下,可最後砰的一下靠着石頭癱坐下來,腦袋一歪……暈了!
先是喉骨碎裂,緊接着右臂劈斷,左手腕洞穿,最後又被耶律守砸中喉嚨與中臉龐。渾身鮮血淋淋的他已經到了窮途末路。
看着喉嚨部位血肉模糊幾乎沒有多少呼吸的路西法,耶律守沉思了起來,他走到路西法的面前,看着自己的雙拳,在看着雙眼開始泛白的路西法,突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又開始覺得有點詭異,但更多取代那一絲絲興奮後的詭異後怕感,總之情緒非常的混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單單只是自己殺死了‘黑鴉’第二號人物嗎?
不過……到此爲止了。目光微凝,隨着沉悶的嘶吼,耶律守猛然前衝,一把抓住路西法的長劍,前衝的身形凌空飛起,身軀在半空中迅疾旋動,長劍更是旋飛着猛力劈向倒地抽搐的路西法。
然而,就在此刻,異變突生!
那股熟悉的壓迫感再次襲來,耶律守猛然向後倒退一步,他雙眸追尋着那股壓迫感而去,混沌間,一段的牆體上站立着一個黑影,清瘦的體型被一件灰色的長衣包裹着,大大的灰色披風隨着萬分輕舞風雲,而在這個人的身旁站着一個臉色蒼白,卻有着嬌豔紅脣的黑衣人,隨風而動的羽毛飄在空氣中,最後落在了耶律守的手裡。
“回去告訴蕭凜,人我給你了。”
不一樣的聲音從灰衣人的嘴裡吐露出來,他身旁的黑衣人,一隻手搭在他的禮帽上彎腰做了一個告別的姿勢,與灰衣人退出了牆頭,而看守着胖子的殺手也紛紛跟隨着退場,留下兩具死體。
“又是一個假冒‘死神’路西法的人。”
正當耶律守在爲腳下的‘死神’犯愁的時機,一輛小型家用車開過一條市口,停在了街角附近,車裡的人靠坐在椅背上,拿出一包煙點上,透過後視鏡注視着身後一輛黑色轎車。
車內並沒有人,如果現在去摸一下引擎蓋的話,你會發現早就已經冷卻了,漆黑的雙眸從車子移向了一邊的建築物,燈光還高高點亮着,時不時可以發現在拉起的窗簾背後有人影湍動的跡象。
蕭凜看了下腕錶,現在已經快要接近凌晨,本該是進入睡眠的時間,還有什麼可以使裡面的人如此興奮?
蕭凜戴起黑色手套,他對着鏡子中整理了下帽子和衣服,特殊材質的面料可以吸乾一些不必要的液體然後化簡成粉末滲透到纖維中,但不會因爲風塵而掉落在地面上,成爲一種客觀存在的證據,提供給警察來追查嫌疑人的身份,更重要的是它清理的時候十分的方便,最後,對着鏡子,蕭凜戴上了同等面料的口罩,一切都準備就緒,他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時間剛剛卡在了凌晨十二點,又是一個沒有辦法陪伴夏雪同牀的一天,思及至此蕭凜忍不住用力的拉進了手套,使自己完全陰謀在黑色中,只露出兩隻漆黑的眼睛。
站在建築面前,正在嘻嘻哈哈談笑的四個保鏢才注意到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物,疑惑的轉向他抽出武器對着蕭凜喊道。“站住,什麼人?”
蕭凜目光凝聚,快步前進的甚至猛然急速,雙腳一跺地面整個身子如同炮彈一般爆射而去。突然變故不僅讓前面四個保鏢大吃一驚,聚集在建築後院的看護也同時渾身一震衝了出來,雖然來者只有一個人,但是這股煞氣卻儼然沖天。
門外,蕭凜爆衝的身體已經出現在四名保鏢身旁,沒等最前一人做出反應,怒衝的身軀猛然一頓,左爪向前一探驟然扣住拿人握刀的右手,隨即向左側一拉,右爪裹挾前衝,猛烈勢頭猶如重擊鐵錘一般猛辣的看向那人脖頸。
咔嚓,在連砍帶拉的撕扯下,僅僅一個照面,依舊懵懂的大漢竟然被蕭凜生生的撕下腦袋,鮮血噴濺,血肉橫飛,趨勢不減的蕭凜左腳爲軸,整個身軀原地一旋,一擊勇猛之極的橫掃腿狠狠輪向身旁一人下腹。
砰……一身沉悶的重擊聲,重大七十公斤的大漢就那麼看似輕鬆的直接輪飛出去,隨即悽慘的重擊到身後牆面上,當場暈死。
簡單、狠辣、血腥!
鮮紅的血液爆撒天際,解決完四名大漢,蕭凜率爲停頓了下繼續向前衝擊。
從後院衝出來的人並不多,整棟建築物只是做了個最基本的防護措施,蕭凜毫不猶豫亮出了尖刺,驟然無聲中衝向了那羣人。
噗噗噗……近乎連城一片肉體被洞穿撕裂和骨頭噼裡啪啦的作響聲,悽慘的叫聲在還沒有驚動周圍鄰居的時候就已經落下了句點,空氣裡殘留着血的味道,隨着氣流的流動不會等到天亮就會散開。
蕭凜看了眼地上倒下的人,沒有絲毫感到有任何的不妥,短短一分鐘的時間,這些人都成爲了死人,而他的目標此刻不知道將會以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自己,關於這點他倒是有着急切的期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