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狠芒一閃,凌妃雙腿於空中一旋,帶動身子緊隨旋動,隨後雙腿一併對着七級的胸口再次轟下。
砰!被釘在凌妃腳下的七級雙眼死死盯住凌妃,右手顫抖着擡起,指着凌妃像是要說些什麼,可嘴巴一張大口大口紅色血液從嘴裡噴出來。
凌妃抽出背後的劍棍,顯然在凌妃的雙掌和雙腿連擊下七級五臟六腑完全碎裂,冰冷的光芒閃過,劍尖對着七級的心臟中心猛地刺入下去。
死亡!已經註定!
在任務就是任務這句話衝出口的時候,就註定了七級會死在凌妃的手裡。
劍棍一轉,心臟在力量下被震碎!這樣的方式或許是殘忍的,但是作爲殺手的人都有一個不可不信的傳說,被殺的人只有在徹底粉碎死者的心臟,使其不再有心後纔會擺脫厄運俯身的詛咒。
這聽起來似乎很可笑,但是沒有人會不去相信,任何一個剛剛涉及到殺手行列中的人,都有會有一個老手這麼告訴你,不想被怨念跟隨就在死後拿走他的心或者是徹底粉碎。
七級睜着雙目,他的瞳孔慢慢變灰,有那麼一刻凌妃彷彿看見他嘴角的笑意,或許死亡真的對於他們殺手來說是一種解脫。
“你的死會換回小丑的生存。”凌妃自言自語着,七級其實可以不用死,因爲小丑,所以他把自己的命給交了出來,明知道蕭凜不會放過他們,只是爲小丑爭取到一個活着的權利,這樣的守護太傻了。
拔出劍棍,凌妃一把扛起七級,凌冽的雙眸掃向身後的人。
“擋我者死!”
撂下狠話後,凌妃大踏步的往出口的方向走去,沒有人敢上前。就像是被嚇破膽的蝦米一般蜷縮在原地,不殺他們就已經是萬幸了,誰還會在親眼見識過這個人實力後上前送死的,連那個大傢伙都死了,自己又算是什麼。
夏雪失蹤了。在這瞬間。耶律守收到了凌妃送來的訊息,才趕到一半路程的耶律守一個急剎車停在了馬路中央。
“你瘋了!”特洛伊在身後鬼叫起來,烙鳩坐在副駕駛上瞅着凌妃。在接到夏雪發送來的求救訊息後他們就已經在路上,總覺得會有什麼是發生。沒想到自己的預感那麼準,而此刻看着耶律守古怪的表情,一股更深的預感爬上腦門,整個腦袋就像是被塞進了冰櫃中一樣冷到極限。
身後汽車喇叭聲響起,這裡是主幹道。就這樣停下車子,造成了不少來不及剎車的撞擊。耶律守摘下耳麥,來不及做任何的說明,踩下油門飛快的竄了出去。
在趕往凌妃說的地址同時,打了幾個電話,分別都是尋人的訊息。
“怎麼了?”坐在車子裡的另外三個人悄聲的問道,就連鴉都感到了耶律守的不安。
“夏雪不見了!”
“什麼?”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大喊了起來,緊接着而來的是相繼的沉默,很沉默。
“先找到凌妃再說。”
在地下停車場的出口處。凌妃就站在那裡,身邊是七級的屍體。他沒有走,也不會走。身後是夏雪紅色跑車的殘害,而羅伯特的打手們也不敢靠近,耶律守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奇怪的對壘場景。
“蕭凜呢?怎麼沒有跟你們在一起?”耶律守一見凌妃就小聲問道,鴉似乎聞到了什麼在車內發出低吼,突然它從車內竄了出來,在原地一個打轉隨後竄向了一邊的街道。
“跟上它!”耶律守緊急的喊叫了起來。烙鳩沒有等他說完已經跟着飛了出去。不管鴉發現了什麼,都是一條線索。
“華清逸回來了。他跟着追了出去。”
耶律守看了眼七級。“是小丑?”
耶律守點點頭,他看了眼被毀的跑車,轉頭看向了出口的監視器,已經被人破壞,而在出入口的地方也沒有一個看守的人,這裡是羅伯特的地盤,對方壓根就沒有打算放走他們。
“上車!”
“你把七級的屍體帶回罪惡城,我會把夏雪找出來。”凌妃之所以會叫耶律守過來,並不是讓他來接自己的,而是希望七級的屍體能被好好安葬,他必須找回夏雪,這是他犯下的錯誤,所以他沒有臉見蕭凜。
“想要一個人去跳陷阱嗎?對方既然帶走夏雪就會挖個坑給我們跳。”耶律守一把扛起七級的屍體放進了後背箱內。“我已經派人去打聽消息了,暫時先相信下我們‘暗黑’的實力,到目前爲止還沒有我們打聽不到的消息,況且還有鴉,相信它能找到他的主人,至於烙鳩的能力,你應該也很清楚,現在不是我們亂陣腳的時候。如果凜回來,他會想知道這前後的經過,跟我會罪惡城。”
凌妃古怪的看着耶律守,這個‘暗黑’的統治者越來越像蕭凜了,沒有說話的跟着上了車。直到看不到車子的蹤跡,那些打手纔像是鬆了一口氣般胯下肩膀。
“可以彙報老大了!”
一直坐在邵偉華面前的羅伯特手裡把玩着手機,等待的過程中總是會讓人胰腺素上身,人也會變得亢奮。
“還沒有消息嗎?”邵偉華已經是第十次開口問這個問題。
羅伯特皺起眉,的確是久了點,但不是一點都沒有。放在腿上的手猛地抖動了下,女人叫牀的聲音響徹起來。邵偉華略微挑起眼,鄙視的神情一閃而過。羅伯特一邊接着電話一邊走出了房間,通話的時間很短,邵偉華還沒有放下杯子,羅伯特已經走了回來。
“邵先生,成了!”面帶着喜色的羅伯特像是在邀功一般,搖晃着手裡的手機。
“找到王佔庭了?”
“不!派出去的人還在找。”哼,這個人心裡還在惦記着嗎?“夏雪已經在我們手上了,不過我有個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訴你。”
聽到夏雪被抓到時,邵偉華原本以爲自己會興奮,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心口像是被一隻手給緊緊捏住一般無法呼吸,臉色煞白了起來。
“邵先生,你怎麼了?”發現邵偉華的不對勁,羅伯特立刻趕了過去。
“沒事!”這樣的痛苦很快轉眼消失,邵偉華也感到莫名其妙。“有什麼事快說。”
“‘黑鴉’的人死了一個。”
“什麼?誰?”
“七級代號!”邵偉華睜大着眼睛說不出一句話來。
烙鳩緊跟着鴉飛奔在大街上!那頭大傢伙像是知道自己的特殊般一直穿走在黑暗的小巷子中,從來不走大道,這倒是苦了烙鳩必須在跳躍中才能趕上鴉的節奏。
突然前面跑着的鴉停下腳步,他圍着一處高牆打轉着,路到了這邊算是走死了,它揚起頭朝着一處嚎叫着,聲音大的幾乎讓烙鳩無法靠近。
“噓!”烙鳩跟了上去,他學着蕭凜平時的手法在鴉的腦袋上摸了一把,但是差點被鴉回頭一口咬掉,真是不認人啊!心裡暗暗的叫了一聲,不過鴉也因此安靜了下來。“是這裡嗎?”烙鳩自言自語的說道,鴉咬住了烙鳩的褲子拼命的往上拉扯着。
“你是要我上去?”大致猜測着鴉的意思,烙鳩四周看了下後,右腳跨出,踩在一邊的堆貨上,整個人竄跳起來,同時雙手攀上一處空調外機,用力一蹬落在了高牆上。
眼前是一片寬闊的空地,並沒有什麼人的蹤跡。“奇怪了什麼都沒有!”他對着鴉揮揮手,表示那邊什麼都沒有。而這時,鴉也跟着烙鳩剛剛幾個停頓的落腳點竄了上來。“天哪!”看着鴉的身形,烙鳩驚呼了一聲。“你究竟是個什麼怪物?”
像是聽懂了烙鳩的話一般,巨大的爪子猛的拍向了烙鳩的後腦勺,紅髮揚起,沒有料到會被突然攻擊的烙鳩就這麼直直的摔下了高牆,好在伸手了得沒有跟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這個傢伙絕對是怪物,咕噥了一句後,烙鳩再也不敢多話,只是鴉在牆頭上歪着腦袋,一秒鐘的時間龐大的身體已經向前躍去,根本沒有給烙鳩任何休息的機會。
“苦命的我啊!”咒罵了一聲後繼續跟着鴉向前奔跑。
海風的味道撲鼻而來,還夾帶着一絲血腥味!在一片沙地上,鴉鬥圍繞着一處看起來像是溼地的地方轉着圈,烙鳩趕了過去,捏起一把溼沙放在鼻尖聞了聞。“是血!鴉,再找,就在附近。”
沙子的溫度還是暖的,說明是剛剛留下來的血跡,這片海域並不是風景區,很少會有人來,而且看周圍的環境像是很久沒有被人打理過一般。
這是誰的血跡?鴉像是聽懂了一般用鼻子聞過血的味道後擡起頭,朝着一處暗礁極速狂奔過去,速度快的讓烙鳩咋舌,晃眼間那抹身形就像是蕭凜的化身一般。
風拂過臉頰,像是被刀削過一般。
王佔庭瑟瑟發抖的看着眼前的人,他瞳孔轉動着瞟向蕭凜,眼裡沒有一絲神情。
“殺我?”嘿嘿嘿,王佔庭怪笑起來。“來呀!朝着這裡捅進來。”
華清逸怒吼一聲,泛起手裡的尖刀,橫切着划向王佔庭的喉管。
鏘鏘鏘!王佔庭眯起眼,金屬的交激聲響起暴出的火花令人眼花繚亂。蕭凜的尖刺擋在了尖刀之前,他迎上了華清逸憤怒的雙眸。
“你還要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