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兩個人的言語中慕容冷月或多或少的聽出了點鍴糜,作爲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被人忽視,無論是處在什麼環境下都會有着被藐視的錯覺,更何況想慕容冷月這樣高傲的女人,長時間處在高位上,被人敬仰和奉承的人更加不會容忍自己被忽略。
所以,她在見識到兩個男人彼此鬥嘴後刷的站了起來,用力之猛使皮質沙發發出巨大聲音,這才讓那兩個男人稍微的轉過頭注視着她,然而這樣的注視反而更顯得尷尬,因爲他們只是看着她卻不說一句話,這讓原本打算等他們詢問怎麼了後才驕傲開口的慕容冷月愣在了那裡。
耶律守勾勾嘴角瞪了烙鳩一眼,從無人島上回來,他們就是無吵不歡的冤家,這是特洛伊給他們起的外號,每天都必須上演的嘴仗總是在演變到真槍實彈的幹架後纔會被他們幾個丟出去,房間裡纔會安靜下來,用凌妃的話來說就是年輕的過於精力旺盛,要不就是閒的沒事可幹。
烙鳩回瞪了耶律守一眼,在爭爭吵吵中倆人的默契度也在迅速的上升,所以到耶律守沉默下來時,他也會跟着一發不語,從歪腦子上他會很坦白的承認自己甘拜下風,但是其他方面他自信自己比這個傢伙要略勝一籌。
“蕭凜並不沒有讓你們扣押我,對不對?”慕容冷月打破了這樣的沉默,她的聲線有點尖銳,似乎想從他們的嘴裡得到這樣的事實回答。“你們故意阻止吳公子,就是爲了消弱我身邊的人,好把我長時間的扣留在這裡。究竟爲什麼要這麼做?蕭凜在哪裡?我要見他,你們沒有權利這麼做。”
“慕容小姐,你太看地起我們了,沒有蕭凜的指示我們怎麼敢扣押你。”華清逸的手指和手臂都纏上了繃帶,他披着襯衣出現在門口,漂亮的臉蛋上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於痕,剛剛那一場也不見得有多輕鬆。
“不,不可能!他不會這麼做的。”慕容冷月尖叫了一聲。“我纔跟他通過電話,而且邵偉華已經答應放了夏雪。應該就在……就在……途中……”
慕容冷月瞅着華清逸陰晴不定的笑容。才發現已經是晚上七八點鐘,而與邵秦亦通話的時間過去了三四個小時,就算是在巴勒莫的另一頭現在人也應該就到了。漂亮的雙眸中透着不信任的神情。
“看來你已經意識到問題所在了,沒有什麼人會把夏雪送到這裡,而在你與蕭凜通電話的時間中,凜已經趕往了西西里另一個城市,羅伯特會在哪裡與他做人質交換,換句話說你對我們說了謊。”
“不,我沒有。”慕容冷月向後退了一步。
“有沒有說謊我們不關心,這是你與蕭凜之間的問題。他怎麼想你我不知道,但事實上你給出的安慰信息是無法實現的,究竟是你在欺騙我們還是邵偉華在搞鬼,這個沒有差,你與邵秦亦之間的交易是什麼我們也不感興趣,在蕭凜沒有安全的把夏雪帶回來之前,麻煩你就留在這裡。”
“不是這樣的,蕭凜在什麼地方,我可以解釋的。”慕容冷月有點着急。她不想被誤會。
“解釋?要把你與邵秦亦之間的勾當要全盤而出嗎?”華清逸淺笑了下,他眨動着雙眸注視着耶律守。
“從私從公你都沒有辦法解釋清楚。”耶律守接着華清逸的話說下去。“你想出掉夏雪的動機很明顯,只是沒有想到你會如此操之過急。”
“我說過我不會。我不會做讓蕭凜傷心的事。”
“嗯!你是不會做,不過假以別人的手來除掉就另當別論了。”耶律守搖晃着腦袋。“我一直都有一個很好奇的問題想要知道,羅伯特是一個聰明的人,他沒有理由在現在這個時候去挑釁你們慕容家,手裡有着王牌的他爲什麼還要給自己增加你這樣的一個麻煩呢?”
“什麼意思?”
“很簡單!”華清逸點上煙,嘴角抽搐了下,上面的淤青被他拉扯的有點疼。“你的企圖。”
“我與邵秦亦同時到達巴勒莫,你沒有理由不知道我會出現在會館。夏雪身邊的秘書不是你的人嗎?以夏雪對她的信任你必定是知道點蕭凜的去向,所以就這麼巧合的出現在了會館,爲了王佔庭我一定會去那裡,所以你就有機會帶走夏雪,這點你知道你是瞞不過蕭凜,因爲有耶律守,這麼大的動靜想要掩蓋過去是完全不可能的。”
“這也不能說是我在欺騙蕭凜,我已經全部跟他講了。”慕容冷月反駁到。
“嗯!所以我就說蕭凜要比我們善心。”耶律守繼續道。“你不是向來都喜歡玩反間計反偵察的遊戲嗎?在蕭凜利用你的同時,你不是也在利用他?不同的是他很誠實,你卻很狡猾。製造出你被人槍擊,這樣矛盾就會指向羅伯特,真是一石几鳥的計策啊,犧牲一個羅伯特可以換來很多利益,第一,夏雪會被幹掉,第二,消弱邵偉華的實力,第三,巴勒莫底下線路重新洗牌,第四,這就是你與邵秦亦之間的協議了,第五,至於你跟蕭凜,我想你一定會誓言坦坦的說會幫他,那個善良的人會怎麼報答你呢?以身相許?前提是夏雪被幹掉,你纔有機會。”
華清逸與耶律守兩個人就像是心有靈犀一般一人一句的將整個事件從頭到尾分析了一邊,隨後他們直直的注視着慕容冷月,這個他們同時有着這樣的感覺,眼前的女人是可怕的,每一筆都有着算計,對她來講這已經是她生活的一部分,本能的流露出要去算計的過活,不知道是可憐還是可悲。
“羅伯特是真的要殺我,那些打穿蕭凜的子彈難道是假的嗎?”
“嗯!你想除掉他,別人也不是傻子,等着被你殺嗎?這也是爲什麼那個晚上你的保鏢會在那麼久之後出現的道理。”
“不管你們怎麼想,我沒有想要害蕭凜的意思。”慕容冷月一屁股坐了下來。“你們不覺得你們現在應該去阻止蕭凜嗎?就這樣放他一個人去不會很危險嗎?”
“這裡什麼都不缺,你可以隨意行走,但是不能離開三樓。”
華清逸說完便於耶律守他們離開了房間,留下慕容冷月一個人坐在那裡,光線雖亮,但是慕容冷月卻感到無比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