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少爺,我看他們是打不起來的,現在也快天亮了,今早你還有個會議要開。”墨菲想到了一個可以讓尼古拉斯離開的藉口,但是顯然邊上的這位在睡了一晚上後精神飽滿,不想他的管家頂着一雙黑眼圈還在那裡沉重的耷拉着眼皮,隨時都有可能合上睡了過去。
“你先回去吧,順便把會議挪後,要是挪不了的話你替我開就可以了,流程什麼的你都很瞭解很清楚了,我很放心。”尼古拉斯揉了揉眼睛,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兩撥人就像是雕像一般都沒有動過,他很好奇的想要再往前去一點,被墨菲一把拉住。
“我說少爺,你纔是現任教父,是不是應該拿出點做教父的樣子,你知道現在外面的人都是怎麼說你的,如果你再這樣任由那個羅伯特胡來的話,你的位置會不保。”
“墨菲,你現在越來越像我死去的老爹了,放心吧,羅伯特有人會替我教訓,而且那些想要拉我下來的人,不過是自己想坐上去,你就對我那麼沒有信心哈,我現在怎麼可能丟下我老婆不管。”尼古拉斯眨動着他那雙藍色的眼眸,用手指了指場上一聲黑衣的女人。“她是我的動力,我對天發誓絕對會安全的回家,OK?”
“不行,我要留在這裡。”不放心的看了眼現場,墨菲搖晃着腦袋,此時圓形廣場上的人似乎有了進一步的動作,怎麼看都像是拔刀相向的樣子。“少爺……”
“噓!”尼古拉斯甩開墨菲的手,往前靠近了些,在這個距離下能夠更清晰的都清楚他們的對話。
耶律守依舊扮演者蕭凜不在時候的掌控者,這次華清逸很配合的站在最後面。從某個層次上來說,這是他們‘黑鴉’的家務事,他與耶律守都沒有插手的餘地,更不用說黑醫與特洛伊,只是在黑街的地盤上,也不得不把這兩個人牽扯進來,蕭凜不在,耶律守主持大局,而在身後的樓宇中還有一個麻煩的女人。所以作爲他來說,更多的責任應該是樓上那個纔對,想到這裡,華清逸眯着眼看了看升起的太陽轉身走回樓宇中,蕭凜這個時候也應該結束了吧!
烙鳩擋在耶律守之前先迎上了站在最中間的路西法。一身的灰色在一片黑色中顯得格外的顯眼,今天難得‘黑鴉’的人都到的差不多了,除了凌妃 與‘黑鴉’的老大外,其餘的都在這裡露了臉,如果不是每個人臉上都帶着肅穆的神情還真的可以開一場聚首的晚會。
路西法並不是第一次見識烙鳩的一頭紅髮,他掃了眼三樓,那個也陪着一起站了整夜的女人。那個幾乎出動了整個巴勒莫所有警員的女人,那個讓安全部損失七個優秀精英的女人,他不由的朝着她冷笑了下,慕容冷月沒有迴避這個人的冷笑。她俯視着下面對於身後出現的人一點感知都沒有。
“知道什麼樣的消息纔是最好的消息?”華清逸不像留在外面,最大的原因在於不想看到自相殘殺的場面,這是一場無法避免的廝殺,翼沒有出現在黑街或許理由跟自己一樣。不過他會認爲這是一種不負責任的逃避,但也許翼就在這裡的某個地方。他與他都抱有着一個期望,如果蕭凜這個時候能夠現身的話,或許還不會很糟。
煙味鑽入了慕容冷月的鼻腔,她咳嗽了幾聲,用手頂在了鼻尖上。華清逸看了她一眼將剛點上的煙掐熄在菸缸中。
“沒有關係的!”話雖然是這麼說,不過慕容冷月還是帶着感激,這個男人要比蕭凜紳士多了,至少在對待一個女人方面要更懂得如何去迎合對方。“沒有消息的消息是最好的消息。”
“啊,嗯!天亮了,如果順利的話,現在他們也應該在回程中,一直都沒有消息傳出來,結果還不差。”
“你這是在跟我報告嗎?”慕容冷月前傾了下身子,她很關切的注視着下面的一舉一動。
“算是吧!因爲你,現在對我們很不利。”
窗外,烙鳩的那把扇子已經呼嘯着打開,相比一般的扇子還要大上一倍的尺度在打開後更像是一把工藝的扇子,好看但不實用,如果你是這麼想的話,那麼就是輕敵了,扇子不是普通的扇子,裡面的璇璣更是隨時都可以致人於死地。
“哎!”華清逸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避免不了,這兩撥人都僵持的太久了。”
“你不下去嗎?”慕容冷月這時候倒是好奇起來。“蕭凜不在,你不是 應該在下面與他們並肩作戰嗎?”
“我?有耶律守就夠了,我有我的責任要管。”
“我?”華清逸點點頭。
“與其跟人打打殺殺,我更想坐在這裡享受冷氣。”
“我還真沒有看出你是個不喜歡殺戮的人。”慕容冷月調侃着華清逸。
“我又不是殺手,怎麼會喜歡殺戮吶,我只是殺該殺的人,就好像,如果哪天你也是該死的那個人,我也會殺了你,毫不留情,蕭凜與我都是這樣的人,所以這就是差別,下面的人是天生就喜歡血的味道,而我們是被迫喜歡血的味道。”說完華清逸走上前一步,故意靠近慕容冷月,在她身上聞了起來。“你,屬於前面一類。”
“無禮!”被華清逸一靠近,慕容冷月像是炸了毛般跳了開來,這個比女人還要漂亮的男人有着可以蠱惑人心的魅力。
華清逸大笑了幾聲退了開去,他將視線落在了烙鳩的身上,路西法的臉色並不好看,魔術師老樣子站立在遠處,與路西法保持着五六步的距離。
“凌妃在哪裡?”路西法對着烙鳩,久違了的地下城城主再次出現時,似乎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更確切的說他站在這些人當中有什麼不一樣了,彷彿在這些人的身上看到了某個人的影子,這樣的發現令人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