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是如何做到上下互補,又毫不相干的兩種攻擊,同一種防禦的?但是蕭凜就完全可以將這即矛盾又刁鑽的身法,發揮到淋漓盡致,與當前與自己相對抗時的身法完全不同。
楚棋呆呆看着前方的四個人,他知道這當中沒有自己插手的餘地,也同時爲自己沒有成爲蕭凜對手而感到慶幸。
砰砰砰!沉悶下清脆的撞擊上在四周響起,蕭凜成功的將左邊的男子雙爪攔下,可在對方力量的趨勢下,也讓他失去平衡,藉此機會,從後面進攻而來的男子,毫無憐惜的將還沒站穩的蕭凜踢飛出去,同時守在前面的黑影女人也早已將橫置在胸前的月牙刀對着飛身而來的蕭凜劈了下去。
飛濺的鮮血自半空飄落,蕭凜帥氣的臉龐因爲殺氣而變得猙獰和扭曲,身上的衣服被鮮血染紅,更像是來自地獄的厲鬼。
蕭凜看了眼身上的傷,抖動着雙肩,骨節相互之間發出摩擦聲。他漆黑的雙眸越發的凌冽,也不去管身上的傷痕,而是像一頭野狼般再次撲殺而至。
幾道銀光閃現,朝着黑影女人的周身大穴射去,黑影女子詫異下,連忙用月牙刀去擋避,但是縱然能擋下兩根,還是有幾根射入了她的腹部和腋下。
同時對三個人有點吃力,所以在權衡之下,想了留下黑影女人,她或許是之後比較容易入手的對象,先對付另外兩個。
尖刺帶出陣陣殘影,所到之處無意不是致命傷。
伴隨着尖刺的橫掃,兩個人的衣服都盡數破裂,帶出道道深不可及的傷口。疼痛使兩個人發出怒吼。之前的極速也因此而停滯了下來。
蕭凜抓緊這個機會,縱身躍起,雙手張開後,兩把尖刺轉換方向,試圖先控制住一個人後。在對其攻擊
然而,這兩個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儘管尖刺給他們帶來了痛苦,但是在短暫的停滯後,進一步的攻擊也是狂亂而狠辣。
蕭凜沒有料到這兩個人會是如此生猛而難纏,但是手下的進攻卻絲毫不停。趁着兩個人無法相融合一的時候,強勢殺入兩個人當中,左手尖刺一番向着左邊的一個喉嚨部位刺去。
左手男子咆哮起來,整張臉扭曲起來,在尖刺來臨的剎那,肩頭晃動。並沒有躲閃而是迎擊而上,正因爲他的膽大,硬是將尖刺給撞偏了分毫,擦着喉嚨的表皮,從右向左穿了過去。
雖然沒有傷到整個食道,但是也帶出了一根很深的血槽,血噗嗤噗嗤的向外冒着。
處在右邊的人看見自己的搭檔遭受重傷立刻攻了過來。兩個人再度合體,向着蕭凜發出更爲猛烈的攻擊
戰鬥再度升級,站在遠處的楚棋知道,這已經是到了尾聲,兩個人看起來雖然是兇狠但是也已經到了強如之末。
蕭凜的施展出絕招,憑藉着自己的速度與詭異給對方帶來了極度的重創,同時心裡上的壓力也越來越入侵這兩個人的心智。
不過,面對即使如此,蕭凜依舊沒有真正擁有最後的主動權,在給他們帶來重創的同時自己身上也付出了同樣的代價。
就好比一個正常人與一個瘋子在對抗。一個是毫無顧忌的肆意破壞,一個是暗藏玄機,在瘋狂下,即便是實力也會因爲不要命的打發而打上折扣。
現在那兩個人就是瘋子,完全不顧自己的生命而做出最後的搏擊。而正是這樣的瘋狂讓他們搶走了先機。一把扣住蕭凜的手腕,原地瘋狂的掄起,將他硬生生的掄飛出去。
楚棋一看,大驚失色,他連忙朝着蕭凜拋下的軌跡竄去,用身體擋住了他背後的水泥牆。
蕭凜一掌頂在了楚棋的肩膀上,看了他一眼後,藉助着反彈再次回到了戰圈內。
“姓蕭的,就在這裡瞭解吧,我們會帶着你腦袋回去的。”兩人彼此看了對方一眼,雙雙嘶吼着衝了過來。
“留下的人一定會是你們。”儘管內臟受到了震盪,部分有移位的跡象,血洗也不是那麼順暢,但是想要取自己的命,這兩個人也太小看自己了。
提起一口氣,蕭凜身軀晃動,鬼魅的身法發揮出最極限的速度,以最簡單的姿勢迎向了同樣極速而來的兩個人,雙手中握着尖刺,已經橫轉,刺尖對着飛馳而來的人,整個人向後彎曲,雙臂以常人無法達到的角度下壓。
也許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姿勢,所以當急衝而來的兩個人突然發現蕭凜不見了的時候,身體上本能的反應也會有短暫的遲緩,而就是這個檔口,蕭凜像是腰上裝着彈簧一般,硬是將已經彎曲到極限的上半身給反震了回去。
噗!噗嗤!毫無預警的兩把尖刺準確無誤的刺入了兩個極速的人體內。整根沒入,蕭凜幾乎可以瞬間衝肌膚上感受到內臟破裂的溫度。
突然被斬斷的衝擊力震碎了兩個人,尖刺只是在這震碎上加了一把鹽。
楚棋從地上爬起來,戲劇性的結尾,讓他無法言語。有人會想到用這種幼稚的方式嗎?在面臨大敵的時候,盡然用小時候的遊戲來了解了兩個人的生命,楚棋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但是並沒有結束,儘管那兩個人已經在瞬間死亡,但是還有一個。
蕭凜走到女人的面前,他一把摘下她臉上的面紗,意外的是,面紗下的人並不是他認爲的那個人。
“不是她!”蕭凜疑惑的說了句。
“你以爲是誰?”看着同伴的死,女人沒有一點點的感覺。面紗下是一張漂亮的臉蛋,如果不是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蕭凜很不想把她當成是一個殺手來看。
“邢老大在哪?”
“我就是!”
“不,你不是!”蕭凜靠近女人,雖然他不知道楚棋說的氣味是什麼樣的,但是他還是故意用鼻子在女人的身上嗅了嗅。“你身上沒有她的味道,如果不想死,就把她的藏身處說出來。”
“我說了也一樣會死。”
這句話倒是不假,不過蕭凜也沒有打算反駁她。
“不過就算你不是,我也會知道她是誰,但是你現在不說就會立刻死。”儘管不想對一個女人動粗,但是蕭凜還是兩指捏在了銀針上。
“你很漂亮,不過總是板着臉就不好看了。”說着女人突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完全不受控制的笑着,楚棋詫異的看着蕭凜,他剛纔做了什麼?
“我提醒你下啊,雖然這處穴道不是致命的穴位,但是它會讓你笑個不停,到最後一樣是死,不過死的過程會比較漫長,不要妄想你可以拔下來,處理不當後果不會死,但會終身殘廢,你也不會希望自己一輩子躺在牀上吧!”
“你……哈哈哈哈!”女人瞪着雙眸,像是要噴出火來,但是卻有無法抑制住想要笑的衝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着,女人的聲音也越來越弱,楚棋擔心的看了一眼。“不會有事嗎?”
“要生要死都是她的選擇!”蕭凜抽完最後一口煙走到女人跟前。“最後問你,邢老大在哪裡?”
女人滿頭大汗,她掀動了下嘴脣,已經無力。
蕭凜拔下插在她穴道上的銀針,女人的身體暫緩了下來,時不時還是會有抽搐,不過已經不會像剛纔那麼瘋狂。
“她,她是……”
一抹銀光在女人即將要說出名字的時候,射入了她的眉心,這樣的手法和精準也不免讓蕭凜感到震驚,他離那枚飛鏢只有兩公分,而那個人如果剛纔是想要殺他的話,自己也沒有絲毫的察覺。
楚棋也驚呆在當場,不明所以,當他想要去追的時候,被蕭凜攔了下來。
“不用追了!”
“可是……”
“死囚中有這樣的身手?”蕭凜好奇的問道,但是楚棋卻搖搖頭,在訓練營中如果有這樣的人物,不會沒人知道,除非他隱藏的很好。
“那就不是你們死囚的人。”蕭凜說道,對方的潛入他絲毫沒有察覺,這樣的輕功實屬上乘。
“走吧!”望着地上的屍體,蕭凜嘆了一口氣。
其實這些人都很無辜,想要從死亡的邊緣逃走,到最後還是躲過死亡的籠罩,權翔琳給這些人編織了一場美夢,但是同時也給這些人戴上了枷鎖,
究竟誰纔是那個劊子手,相信沒有人會去想,這些人早就被謊言給矇蔽的雙眼看不到事實的真相。
“楚棋,當時你得知真相的時候,在想什麼?”在返回的途中蕭凜問道。
“憤怒,但是更多的是想要活下去,而當時的訓練營就是爲了讓我們完成一個個任務來抵過曾經犯下來的罪行,而後從死刑、死緩、無期、有期,一點點降級,直到無罪釋放。”
“有期的年限是多少?三十年?中國沒有100年的期限。”
“有,在死囚有。”楚棋似乎極度不願意去回憶在訓練營的事,對他來說那裡就是一場噩夢,每個人都在爲減刑而搏鬥着,很多人不是死在了刑場上,也不是死在對手上,而是死在自己人手裡,僅爲了少一個人多一個希望,卻不知道死囚只會越來越多,不會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