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玩過二十一點人都知道它的規則,擁有最高點數的玩家獲勝,其點數必須等於或低於21點,超過21點的玩家稱爲爆牌,2點至10點的牌以牌面的點數計算,j、q、k?每張爲10點,a可記爲1點或爲11點。
而莊家在取的17點之前必要牌,華清逸這個時候關牌的舉動讓在場的很多人都看不真切,更何況他與莊家的點數只差了一點。
根據二十一的點規則,華清逸即使不要牌的情況下,他依舊有贏面的機會,在賭桌上,這樣輕易的放棄讓人很難理解,所以他成爲了焦點。
“今天,運氣不好吶!”華清逸用流利的英語自言自語着,底牌是a,他翻出一張3點,而另外兩方均爲10點和7點。
“玩的大點!”對方向桌面中間推出五百萬,隨後便很悠閒的坐在椅子裡玩着手中的戒指。
“跟!”華清逸看了眼先前的莊家,他的點數是10,笑了笑,轉眼看向那個大鬍子的中東人,後者相繼推出同樣的籌碼後又加了一百萬。
專業的發牌員先後發出第三張牌,左邊的客人累計點數爲15點,中東大鬍子爲12點,而華清逸爲7點。
“哎呀,這個可怎麼好呀!”華清逸轉向身後,朝着他的保鏢招招手:“你們來給我下個注!”。
蕭凜從容的走上臺,毫不客氣的將華清逸跟前的籌碼全部推了出去,那個是有二千萬啊!賭桌上的看客唏噓起來。這樣的大手筆在中東並不少見,但是甩出這樣的賭金的人是一個保鏢那就不一樣了。
左邊的玩家關了牌,只剩下大鬍子。他黝黑的皮膚上有着淡淡的紅暈,似笑非笑的瞅着華清逸,這時從一旁走上來一箇中東男子在大鬍子耳邊輕言了幾句,大鬍子看起來有點緊張和激動,隨後站起身離開。
蕭凜看了眼苗少卿,後者很自然的跟着那個大鬍子的方向轉移着。
“哥,才贏了一千多萬。”華清逸有着明顯的失落,他玩賭局,哪有贏那麼點的?
蕭凜跟在華清逸的身後,至於那些賭金,他們無需理會,自然會有人處理,只要離開前到服務檯兌換就好。
“這一千萬,還要看你有沒有的本事拿走。”華清逸這把並不算真正意義上的贏家,大鬍子中途離場,不管你是什麼人物,在賭桌上,這就是自動棄權,所以這點錢不算大數目,但是想要拿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中東人很記仇,這是苗少卿說的,相信華清逸的這個樑子算是結下了,而且結的有點莫名其妙,當然這個當中也有他蕭凜的功勞。
華清逸無所謂的聳聳肩,從這個賭桌逛到另一個賭桌,尋找着自己的目標,苗少卿已經失去了蹤影。
“哥,前廳明處有十二個攝像頭,每個賭桌四角個設置一個暗頭,過道處兩個,電梯口三個,保安二十個,暗樁不明,至少有七八個。”
“我們先回賓館,等少卿的消息!”蕭凜淡淡的說道。
在服務檯兌換支配後,華清逸看着上面的金額傻笑着,蕭凜在門口招攬了一輛出租車護送着劃清上了後座,自己則繞到副駕駛上坐下。
出租車司機是個很熱情的人,一路介紹着安曼的自然風景月華清逸侃侃而談,蕭凜注視着窗外。
“我們就在這下車。”
“目的地還沒到!”司機用英語回答着,對於蕭凜突然喊停車感到有點莫名其妙。
“想去看下這裡著名的音樂噴泉廣場。”蕭凜解釋道。
“這裡下車,穿過那條街就是,祝你們玩的愉快,真主會保佑你們的。”司機拿着比計價器多一倍的數額一再的道謝後,揚長而去。
“左翼五個身上有着武器,後翼三個,你怎麼選?”蕭凜拿出相機對着面前的一處建築物拍着照片。
“我要左邊的。”華清逸嘿嘿的笑了起來,跟那個三個會家子的比起來,他情願選擇人數多的,雖然費點力氣,但總比跟敵人糾纏好,這種花心思的事情還是留給蕭凜做,倒不是他的內家功夫有多差,只是單純的懶而已。
“別太張揚了,這裡是中東,不是我們的地盤,另外儘量低調行事。”蕭凜翻了翻白眼說道。
“這個有點難度啊,哥。”華清逸說的是實話,要低調就是被人揍啊,想他華家少主怎麼可能啊,只有他揍人的份好不好。
“收起你一般的功力就好,那個大鬍子不是一般人,別忘了我們的身份,你差不多了就行。”說完兩個人已經拐進了適才司機介紹的那條街道,明亮的街燈並沒有爲這條暗巷帶來多少光明,安曼的建築有着自己獨有的特色,幾乎每個建築與建築之間都有這樣的一條間距通道,從頭至尾,彼此穿梭而行,它很便捷但是也狹窄。
走路黑暗中,利用光學作用,兩人消失在了其他人的眼前,速度之快,讓跟蹤者詫異。攀附在牆頭上的兩人相視而笑,一前一後往不同方向掠去。
“人呢?”一個身材比較魁梧的青年男子走進巷子裡,遠處一點點的光亮並不能將整個通道照透,中間有很長的一段距離處在漆黑中。
在夜晚,這裡很有可能成犯罪分子的棲息地。
“剛剛的確他們有進入這條通道。”
青年男子發出低沉的聲音,似乎在思索着什麼:“走,進去看看。”
“你們是在找我嗎?”等的有點不耐煩的華清逸從黑暗中走來出來,心中暗暗數了下人數,咦怎麼少了一個吶?難道是哥預計錯了?
“幹嘛要跟蹤我?”
“你拿走了不屬於你的東西。”青年男子看起來像是這羣人的頭,結實的肌肉包裹在面料下形成良好的體格,不知道一會能不能打,畢竟格鬥與健美是兩回事,不是說你有着完美的肌肉羣就是一個很能打的高手,華清逸有點興奮。
“哦?可是我並不知道我拿了你們什麼東西。”
“你拿走了哈利德老爺的東西,請交出來,我們放你一條生路。”
原來不同地區的犯罪分子也有着自己的特色,這裡的人還蠻有紳士風度。聽着對方有禮貌的回答,華清逸有點自嘲的想着。
“哦,你是說我剛剛贏來的錢啊!不是願賭不服輸嗎?你們那個什麼哈利德老爺,這麼輸不起嗎?”
“交出來,你還有命活着。”
“那我要是不交吶,這是我贏來的。”華清逸微笑着說道。
顯然是沒有的商量的地步,四個人向華清逸的位置包攏過來,其中一個獰笑着說道:“一個遊客死在巷子裡是常有的事。”
“好吧!哥讓我不要太高調,可是不高調點,我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了。”華清逸用中文自言自語着。青年男子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舉起右手,身邊的另外三個衝向了華清逸。
事實上在華清逸眼前這些打者的出手就如同電視裡播放的慢鏡頭一般,每一個招式,每一個出拳的方向和速度,他都看的一清二楚,這對於一個受過正規訓練的人來說,他們就像是一個幼稚園的小孩,沒有可比性。
伸出左手握住第一個衝過來拳頭向後順勢一拉,右拳直擊對方的腹部,一個側身來到右邊,擡起右腿掃向第二個人的頭部,一個假動作後,他一個跳躍翻身左腳不偏不倚的擊中對方的胸口。
“沒看出來竟然那麼能打。”青年男子以爲保鏢不在身邊,這個東方人很容易對付,沒想到幾下就把那些打手擺放,他亮出手裡的傢伙,踹了一腳倒在身邊的同夥,兇狠的上前對着華清逸的背部就是一刀。
感受到背後散發出來的寒氣,華清逸皺起眉。怎麼所有的犯罪分子都很喜歡用偷襲這種爛事呢?他一貓腰,右腿向後一掃,落在了青年男子的小腿肚上,對方發出一聲吼叫,整個腿部一陣麻痛,向旁邊一歪,手底的尖刀落在了地面上。
“這把刀不錯。”華清逸撿起尖刀放在手上掂量着,然沒有哥身上的那把輕薄小巧,但做工也算的上是精緻。
突然,華清逸褐色的瞳孔收縮着:“中國人有句話說的好,叫知難而退,聽得懂的話就快滾。”
“我們走!”
站在巷子的另一頭華清逸有點無聊的對着噴泉抽菸,正像蕭凜所說,他的這個樑子是結大了,放虎歸山留後患啊!
時針已經過大半,他始終沒有等到要等的人。只是三個人而已,哥是不是時間用的有點久?華清逸踩熄了菸頭,他沒有繼續等待下去的打算,如果沒有在預計的時間內回合,那就沒有必要等待,這是一種默契,或者說是一種原則,無論是哪一方,沒有時間目的的等待都是一種愚蠢的行爲,他們彼此相信對方的實力,所以纔會確定對方會相安無事。
當薄刃刺破喉嚨的瞬間發出那輕微的破裂聲時,呼救也就成爲了永恆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