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不幸的女人,她的歇斯底里引來了更多人的圍觀,而女人的孩子則是站在一邊,她並不懂大人的對話,只是用她的大眼看着眼前,並努力的哄着自己的弟弟。
每個人都有對事物理解的方式方法,可能站在這個女人的角度,丈夫就是天,失去了一個賴以生活的人,對這個家庭來說是慘重的,但是從蕭凜這邊來講,他只是剷除了一個對國家,對人民造成危害的危險份子。
孰是孰非?沒有定論。他不能對這個女人做什麼,撇開所有的是是非非,單單衝着紳士,他也有這個義務來安頓這個女人。
“哥!”華清逸回來的很快,頭上冒着汗。
“你必須跟我走!”蕭凜點點頭,他對着女人伸出手:“你可以伸手摸摸自己腹部下方五指處,是不是有個硬塊。”
女人停下了叫囂,她的眼神裡出現了痛苦的神情。蕭凜並沒有遺漏掉她臉上細微的變化,直接說道:“時間的拖延只會讓你陷入更糟糕的境地,你必須跟我走。”
“不!”女人突然喊了起來,並向後縮着:“你會殺了我們!”
周圍騷動了起來,人羣被分撥開來,一席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華清逸很容易就分辨出他們是誰,之前因爲這個女人,他沒有注意到這裡是哪裡,直到這夥人走了進來才意識到,他們現在這個位置就是那夥劫匪的窩點。
“走?”爲首的男子用一口標準的英語帶着沉聲站立在了蕭凜的面前:“你哪裡都走不了。”
蕭凜挑起眉,不發一語。這羣人不像是什麼簡簡單單的平民百姓,他們身上有着武器。爲首的男子抱起一旁的女孩交給手下的人,端坐在草蓆上,而周圍的人羣因爲他的到來而散開。
女人緊緊挨着他身邊坐下,從紗幔下露出的雙眼中,蕭凜看到的是不屑。
“我必須帶着這個女人走。”華清逸再次在心裡爲蕭凜這種莫名奇妙的固執發出哀聲,蕭凜的堅持讓男子擡起頭正視着他。
“理由?”
“紳士!”顯然從男子驚訝的表情上能看出他與紳士的熟知:“況且她需要治療。”
男子咯咯的笑了起來,從他深褐色的瞳孔中散發着冷幽:“管別人之前。不如先管管好自己。”
“我會的!”蕭凜客氣的答允着,雙眸沒有放過他任何的細節。
“要知道,軍醫的腦袋在我們這裡可以說是很值錢,這個女人只要拿着你的腦袋。下輩子就不用愁了,既然你那麼好心,把你脖子上的腦袋獻出來不是更直接。”
“你知道我是誰?”蕭凜挑了挑眉頭。
男子沒有說什麼而是從他的衣服裡掏出一張破損的畫像:“畫得還蠻像的。”
“我的腦袋值500萬!”看着畫像中的自己,他好笑的將它交到華清逸手中:“真是值錢。”
“畫的醜了點!”華清逸將畫像交還給男子:“雖然值錢但也不是那麼好拿的。”
“那就試試!”說完男子不客氣的掏出腰間的佩刀就砍向蕭凜,這倒是出乎了蕭凜的意料,沒想到對方出手會那麼快,隨着運動。先前被咬過的地方被撕裂開來。
男子的刀所經之處虎虎生風,凌冽的招式每一處都是致命的攻擊,蕭凜冷笑了下,儘管對方的速度很快,但是在他的眼裡還是慢了點,外國人不像中國人,他們講究的是力量,而中國人講究的是技巧。每一招都會帶着無比的變化。
男子見久攻不下焦躁起來,而蕭凜等的就是這個時刻,一個反身直擊。拍落了男子手上的砍刀,抓起男子的手腕一個用力,骨頭頓時錯了位置。
“你不是我的對手!”蕭凜高傲的擡着下巴,對於這個男子的悶聲有着一定的好感:“我不想傷你,你可以考慮跟我合作。”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們劫了四爺的貨,就不怕他追究?”蕭凜掃過整個院子,最後將視線落在男子身上:“就憑你們這幾個人的武裝力量是不夠的。”男子露出驚訝的表情,蕭凜接着說道:“我們可以合作!”
“我們不會和你們合作。”男子想也不想的拒絕了蕭凜的要求。
“無所謂,但是這個女人必須得跟我走!”蕭凜倒是不在意男子的拒絕,每個人的方式方法不同。不需要去強求。
“你以爲這樣就可以收買紳士?”男子沉聲說道。
“我不需要收買他,這是我答應他的事!”
在離開龍魂前,他再一次找過紳士,但是並沒有問出任何關於軍師具體的落腳點,而真正能讓紳士開口的是一個只有他和蕭凜知道的條件。很慶幸的事,他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找到他所要找的人。
“這是地址。你隨時可以帶着這個女人和她的孩子入住;醫院及醫師我也已經聯絡好,你隨時可以前往,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你的生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而你的孩子命運掌握在你的手裡。”一把鑰匙丟在了女人的跟前:“你可以給他們更好的生活,並且在那裡等待他們舅舅的迴歸。”
男子沒有再阻攔蕭凜他們,他沉默的走進屋子內,女人手裡拿着華清逸的地址,蕭凜的話已經在她心裡打上了烙印,沒有人願意過着顛沛流離的生活,儘管她內心深處恨這個殺死自己丈夫的人,但是他說的沒有錯,她的孩子需要更好的生活。
手裡握着鑰匙,她無聲的看向了屋子內,那個男人的背影有着落寞,於是,她走了進去,從背後抱住那個男人,無聲的給予了他肯定。
蕭凜沒有走,他只是站在院子的角落裡,他在做一個賭博,他相信自己,所以他沒有走。事實上,女人在進去後沒有多久,就帶着孩子走出來,身後是那個男子。
“沒有我們,你們進不了四爺的基地。”
“我會依言治癒好這個女人,安排好她的一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