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宮被焚燒成廢墟成爲市民飯後的茶點被談論着,對於男人們來說,他們少了一個可以娛樂的場所,而對於女人們來說,至少老公可以在家多呆幾天,生活開支多了不少。
呵呵,華清逸將車駛出商場,再次從皇宮宮門前路過。
沒有回頭,也沒有擡頭,甚至都沒有去看一眼,只是單純的一輛車從門前駛過,然後向着目的地進發,彷彿他從來都不知道這裡是什麼,曾經用來做什麼的。
華清逸就是這樣的人,當他有了緬懷時,會爲這樣的緬懷而祈禱,或者是懺悔。
然後當一切都結束後,這樣的緬懷也就像人呼出二氧化碳一般被空氣中的氧氣所進化,你可以理解成他是一個冷酷的人,只是他的冷漠不表與外。很少有人會真正意義上來牽扯住他,至少從感情上,你很難抓住他,特別是女人。
牀上躺着的是一個很年輕的人,俊秀的臉龐有着日益消瘦的痕跡。
哈桑坐在牀邊,高深莫測的注視着他,他顯得很安靜,也顯得很深沉。直到軍醫從外面走進來,他都是保持着同一個姿勢凝視着牀上的年輕人,這不得不讓蕭凜疑惑這兩個人的關係,同樣他也在擔憂另一件事,如果牀上的人可以醒來,那麼他們勢必會知道,他就是造成他受傷的人,如果是這樣,他們能否走出這裡?如果只是他一個人自然沒有問題,但是現在還有傷員和女人,這就不好辦了。
“我想讓軍醫救治的人是他!”哈桑木然的開了口,他甚至都不去看蕭凜一樣,望着牀上的人,眼光很柔很軟,讓你無法想象他是一個毒梟,心狠手辣的人。
“關於基地的事,我還是要感謝你。”蕭凜沒有做好任何準備,救與不救對他來說真的沒有差別,他只是沒有向好後路而已,一旦哈桑動怒,他們該如何從這裡逃脫,是這幾天來他一直在估量的事。
“在這場交易中,我有利可圖,何樂而不爲呢?”哈桑終於擡起頭看向站立在牀頭的蕭凜,有那麼一絲錯覺,蕭凜彷彿從他的眼裡看到了另一個哈桑,也許是直覺,他不得不去認真考慮華清逸曾經談起的雙重人格的說法,他一直都認爲哈桑有着同胞的兄弟,但是剛纔,哈桑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取締了四爺的老窩,對我也沒有壞處。”
“我能不能問一句話!”蕭凜沉思了很久,輕輕關上門,並上來鎖。
對於蕭凜的這樣舉動,哈桑不以爲意的將自己丟進軟椅裡。他並不擔心他會對他做什麼,只是很富有興趣的瞅着蕭凜,這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會對他說什麼或做什麼,但不管怎樣,都不會存在要傷害他的或者殺死他的可能。
蕭凜沒有說話,而是直視着哈桑的雙眼,後者更是沒有話可說,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很詭異,而充滿消毒藥水的空間裡,更是讓這份詭異發揮的淋漓盡致。
“何不讓另一個哈桑出來,這樣談話更容易些。”
突然蕭凜對着哈桑說了句誰都聽不懂的話,當然現場也就他們三個人,沒有外人在場,那麼只有哈桑能明白蕭凜在說什麼。
突然哈桑笑了起來,蕭凜沒有做出任何動作,他等待着對方。
“你是怎麼發現的。”這是一個肯定句,哈桑肯定了蕭凜的想法,而說出這句話的人正是蕭凜想要見的人。
不同的眼神,不同的神情,就連身上的氣息都是不同的,這個是一個誤區,導致蕭凜錯認爲的誤區,雙重人格的存在,簡單意義上的定位是將一個人的人格分離成兩個完全背道而行的個性,無論是哪一個的出現,另一個就會進入沉睡狀態,彼此不會有任何的聯繫,有時甚至不知道對方的存在性,是獨立的個體。
哈桑是一個特別的例子存在,他們是並列存在着,兩個不同的人格的並列,或許哈桑是一個真正的鑽石商和石油傷,同樣他也是一個毒梟,只是分擔這兩個角色的是兩個不同人格的人,這樣就能很容易說明,爲什麼一個人可以同時做出兩種不同的行當,而且可以將角色扮演的如此合理。
這是一個善和惡的並列。
“我只是不敢肯定。”蕭凜很誠實的將他的猶豫告訴哈桑:“在這個領域,我並不認爲兩個完全分離出來的人格可以同時並列,你是怎麼做到的?”
“共謀!”哈桑用兩個字回答了蕭凜的疑惑,簡練到一詞突破了所有的結釦。
蕭凜瞭然的笑了起來,還有比這個詞更好的解釋和理由了嗎?這就是兩個生意人,在某個點上有了共識,而當成協議,成爲無法分割的合作伙伴。
共謀可以從這個層面來理解,並不是所有的交易都是具有利益交割的互相理由,懂得生意的人,他們會找到更適合的夥伴。顯然哈桑找到了他的夥伴,他的另一個人格。
“人格分裂,不代表行爲分離。”蕭凜在瞭然之後還是處於從醫者的角度給了哈桑一個忠告,就像華清逸所說的那樣,留着哈桑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無論從那個階層來看都是需要這樣一批人,這就是他所不能理解的方面,他不是華清逸,所以他不會懂得這裡的污點。
哈桑拿起一旁準備好的煙桿,往了裝上一點土耳其菸絲,他其實很喜歡自己去點燃這些有着醇厚香味的菸草,聽着在被火點燃後發生很細微的聲響,看着菸絲因熱度而捲起來的瞬間。
蕭凜看着他對菸絲的專注,從心裡角度上來說,某個喜歡偏執的人都有着細微的心裡變態的象徵或有着極度潔癖症狀,他相信哈桑沒有潔癖,但他一定是變態。
“謝謝你的忠告,我不可能將自己一份爲二的剖開自己。”哈桑吐出煙霧,土耳其的菸絲真的很厚,即便是從口腔中瀰漫開來的煙味都能將房間薰染:“但是我相信你可以治好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