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個十足的見異思遷,水姓楊花的花心大蘿蔔。”
呃……蕭凜無語。
不過好在急症室的門這個時候被打開,一個護士從裡面走了出來。
“你好,我是警察!”吳霜攔下她,亮出自己的警官證:“服毒的病人,現在情況如何?”
“哦,沒救過來,已經送往停屍間了。”小護士匆匆忙忙的順着安全通道離開。
“聽到了嗎?”吳霜有點惋惜的注視着蕭凜,從一個受害者的角度,她還是能夠理解蕭凜對於這個人的期待姓,不過……蕭凜不說一句話的闖進了急症救護室,看了眼設備和醫藥用具,發出不削的聲音。
“你沒有按照我的用量在給他灌液!”此刻的聲音在冰冷的救護室裡顯得更爲的寒冷,蕭凜手裡拿着類似一個真空球體,低垂着頭,叫人無法看清他的臉。
“怎麼又是你,這裡不是你這樣的人該呆的的地方,出去。”
王政國正在電腦前輸入着報告數據,對於一個急症病人沒有被救過來,他心裡多少還是有些負擔,不過好在這個人身上沒有任何身份註明,爲後期處理上,倒是省去很了很多麻煩。
“爲什麼不用100,最大劑量?”蕭凜捏着手裡的球體,聲音比剛纔更是冷了一分。
“你這個人奇怪了,我是醫生,我是個專業人士爲什麼要聽你的普通人意見?”對於蕭凜的胡攪蠻纏,王政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當他欺近都蕭凜的身邊時,一陣寒氣爬上了他的背脊。
“我說過你救不活他,你也會跟着倒黴。”
“神經病!”王政國推了蕭凜一把,想把他退出門外,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推不動他一步:“護士,護士,把這個人請出去。”
“很顯然,你並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蕭凜一把握住王政國的手腕:“做個一個醫者,你的人品不夠格。”
聽聞裡面的喊聲,吳霜與幾個護士跑了進來:“蕭凜,你這是在做什麼?”
“你是……你是警察對吧!”王政國見吳霜穿着警服進來,連忙騰出另一隻手跟她打着招呼:“這個人腦子有點問題,他還想打我,你抓他,趕緊抓他。”
“你先放開他!”吳霜走到蕭凜面前,一隻手搭在蕭凜的手上。她能輕易的感受到蕭凜的怒氣,這跟之前她所遇到的狀態不同,所以她有點不知所措:“先放開手再說。”
“去找這裡的院長!”蕭凜再次開口,手鬆了開來,他的視線掃過剛纔那個小護士,指着她:“去叫你們的院長。”
“哦!”小護士露着兩顆虎牙逃式的蹦了出去。
王政國摔倒着地上,發出叫喊聲,伸出的手指指着吳霜:“警察,你看到了吧,看到了吧,他打人。”
對於這個像女人一樣倒在地上的男人,吳霜皺起眉,見過女人會撒潑,但是男人也可以這樣,她還是第一次領教。她上前扶起王政國,將他扶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你先休息下,這個事情爲會處理。”
“我要告他!我要告他!”王政國一邊扭動着手腕,一邊發出殺豬般的吼叫:“我的手,我的手!”
“粉碎姓骨折,你這輩子都別想拿手術刀了。”蕭凜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後退到門外。
吳霜盯着他的背影,腦袋嗡嗡的只想,現在這個狀況叫做故意傷人罪,如果坐在那邊的醫生執意要告的話,是完全可以接受這個起訴案的。
“這裡是怎麼回事?”一個老者從電梯門那端走了出來,大步來到急症室前,圍觀的人紛紛讓出一條路出來,老者的身後跟着剛纔那個小護士,她對着蕭凜指了指前面的老者,無聲的說着‘他就是院子’。
“你們都站在這裡幹什麼?很空閒嗎?”老者的聲音很雄厚,瞪着雙眼巡視着在場的每個醫務工作者:“沒有病人要求你們看護?什麼時候門診室的人跑來急症室工作了?”
蕭凜站在一旁,對於這個院子倒是多了一份好的印象:“請問你是這裡的院長?”
“是!你是哪一位?”老者轉過身,這時他才注意到眼前這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是你要見我?”
“沒錯!”蕭凜帶着笑容的點點頭:“我要求您將這個人王政國醫師開除。”
“恐怕你不能讓我這麼做。”老者被這個年輕人的語氣給震撼到,但是從表面上,他並沒有露出一點點形色:“你也沒有這個資格來要求我做出這樣的決定。”
“呵呵呵!”蕭凜笑的很清淡,他並不在意院長對於自己的態度,況且從他的理解範圍內並沒有錯:“我當然沒有這樣的資格,但是我有這個權限可以開除他的醫籍,由您來做,至少他去三級醫院或者醫務所還能當個內科大夫看看病,不過要我來處理的話,那麼他只能回家吃自己,所以您老人家還是看着辦比較好。”
這樣的口氣任誰聽了都會覺得不爽,而老者眯起眼,他的確有着不爽,但是他卻不能理解這個小夥子說出來的這番話,卻能讓他深信,這個人是可以做到他所說的。
“我可以問一下我們的醫師究竟做了什麼,你要求我開除他?”
“嗯!你是一個很好的院長,但是你的醫師並不是一個好的醫師。”這算是一種回答,蕭凜只是單純的不屑去重複解釋。
“你究竟是什麼人?”
“請借一步說話。”蕭凜走向急診室邊上的樓道口,將手裡的本本交到院長手裡。
一個黑皮紅制的小本子,小本子上正面是一個金色的國徽,背面是一條縱橫在雲霧之間的金龍,栩栩如生,氣勢非凡。老者拿着這本本子有點激動,他不信任的擡起頭注視着蕭凜,久久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院長,您現在還需要我給你一個理由嗎?”蕭凜收起本子,衝着老人一個軍禮後,大步走出醫院。
的確不需要任何理由,老者對於已經消失在人羣裡身影發出一聲長嘆。
他轉向急症室,王政國的手腕已經被包紮起來,對於他手下的這個醫師,所作所爲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有其他人的異議,只是礙於他背後的靠山,也就睜着眼閉着眼,只要不是什麼原則姓的問題,或者是發生重大醫療事故,他也就聽之任之,畢竟人都是自私的,你沒有辦法顧全所有人,所以你只能顧全局部人。
“王政國,我會給你介紹一個好的地段醫院。”老者下定了決心,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個可以解決眼前這個人的機會,就算上頭有怪罪下來,也不是他來頂。
“爲什麼?”
顯然對於老者的決定表示不服,要知道市中心醫院的一個急症室主任與一個地段醫院醫生,這個待遇是差的天壤之別,怎麼說我王政國都是不能接受的:“院長,你不能這麼做。”
“誰讓你得罪了大人物,能保你繼續做醫生就已經不錯了。”
“究竟是誰?”王政國不相信院長會不顧他的後臺背景,能讓這個老頭爲難的想必在燕京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難道是華家?王政國在心裡盤算着。
“這個人你惹不起,就算是放到你身後的王家也未必惹得起。”老者看着王政國的那副嘴臉,忍不住搖起頭來,他突然後悔爲什麼不直接留那個年輕人來處理,至少在醫德的道路上可以少掉一個禍害。
“蕭凜!”吳霜跑出醫院大廳時,喊住了已經走出大門的蕭凜。
“怎麼了?”
“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外號叫‘香妃’的男子?”
“‘香妃’?”蕭凜歪着頭注視着吳霜,他不明白這個時候提起這麼一個人的用意是什麼。
“嗯!一起打遊戲的網友,早前與夏雪他們一起出來聚會過,不過不是那麼熟悉,也就見過兩次面。”
“在那場爆炸案後,他被刑事拘留。”
蕭凜不由的緊鎖起眉頭,對於那場爆炸案,他有着深惡痛絕的感受,對於他來講,這是他到目前爲止人生的一個敗筆,作爲一個男人他並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人,甚至讓她陷入了生命的危險中,而他發誓定要手刃那個幕後之手。
“爲什麼?”
對於香妃,他並沒有太多的記憶,只知道這個人並不簡單,而對於他爲自己擋過一槍的事,心裡存在着感激,只是這個人過於神秘,從認識到現在,他都不是那麼清楚這個人究竟住在那裡,做什麼?只知道遊戲中他是一個很狡詐的人。
“他是一個殺手!”
“殺手?”
這個事實,讓蕭凜吃驚了不少,腦海中浮現出幾個畫面,那個看起來比女人還陰柔的香妃,會是一個殺手?難怪在第一次解救尋想想的時候,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你們沒有搞錯吧!”
“我希望是弄錯了,不過他身上有着‘黑鴉’的標記。”吳霜的表情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黑鴉’?”
“嗯!在他的左胸上有一對滴血的翅膀。”
“等級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