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手指在腹腔上按捏了幾下後,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從胸腔以下畫出啊一條漂亮的線條,患者劇烈的抽搐起來,這時蕭凜明白了大漢的作用,他用力的將患者壓制在牀上,被剖開的肚子,血飛濺在了大漢的身上,人體的抽搐並不代表着這個人還活着,蕭凜知道,當那把鋒利的手術刀劃下去的瞬間,這個人已經死了,會抽搐只是人體神經在迅速冷卻時會造成冷脹冷縮的原理。
屍體停止了蹦躂,大漢從屍體上爬了起來,斯文男突然跨出一步,與屍體保持着一步半的距離後停下腳步,大漢雙手將被劃開的口子用力拉扯開來,一股噁心在蕭凜的胃裡翻攪起來,這樣血淋淋的場面比那些他曾經歷過的任何一場戰役都要來的兇殘。
蕭凜擡起頭迎上了斯文男的臉和他的雙眼,他的確是在笑,對着他在笑,儘管口罩下他什麼都看不到,但是他的確是在對着他露出挑釁的笑容。
被撐開的口子將人體的內臟毫無縫隙的露在了斯文男的面前,撕裂的表皮像是被啃咬過的齒痕一般難堪。
“胃的位置在腹腔左上方,大部分在左季肋部,小部分在上腹部。上與食管下端相連,下與十二指腸球部相連。與食管連接處稱賁門,與十二指腸球部相連稱爲幽門。胃從左膈下自左向右橫跨上腹部。我說的對嗎?”斯文男用後背對着蕭凜,一邊麻利的切割着連接處,一邊示意着大漢將容器盆遞交過來。
“你習慣用幾號手術刀?”
“我有自己的手術刀。”蕭凜回答着,要切除整個胃部需要花上一點時間,確保每個連接處的完整性,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器官移植到人體中,它並不像腎臟會有排斥性,相對來說會使用長久些。
“這是一個男人的胃,你整隻移植不會對女體產生負擔?”胃被擺放在容器裡。蕭凜看着那個還鮮豔奪目的色澤表示感嘆着。
“切割腎臟最好的時間段是在屍體冷卻前半小時內切除放入低溫冷凍箱內保存。你還有九分鐘的時間可以處理。”斯文男避開了蕭凜的疑問,又是那種嘲弄的笑容在鏡片底下滑過後進入了防塵罩內。
“九分鐘啊,真是夠大方的人。”蕭凜苦笑了一聲,走到屍體前,面對着像是野獸一般的痕跡,他不經將頭轉向身後的防塵罩,這個男人絕對是故意的,怎麼看都不像是用手術使用過的切割層面,他的手是用什麼做的。鋸子嗎?那些很截面真的像是被啃過一般毛糙。
“合約已經簽好,你……”
凌妃拿着契約書找到了蕭凜,發現他已經在屍體上開始動手,專注的表情像是在欣賞着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一般認真,嘴裡不知道在低估着什麼,顯然是對着這句屍體有着強烈的不滿。
“給我準備一個冷凍箱。”頭也沒有擡一下的蕭凜對着屍體要求着,下手的每一刀都將被啃噬過的地方修正到完美的橫截面時,他纔會露齒一笑。他是一個完美主義。對於任何在傷口上造成的破壞他都會有點神經質的去修復,不管它有用沒用,他都會去經其完善。
“還有三分鐘,我必須見到冷凍箱。”
凌妃無奈的走出三號房,合約書上並沒有說提供冷東西,在死體與活體的問題上,他與jazz爭論了很久,最終採用中立制度。以價格的平分爲標準簽訂的合約。
“我需要一個冷凍箱。”凌妃大咧咧的對着喝酒的jazz說道。“越快越好。”
“我出來提供人外,不提供任何人意外的輔助產品。”jazz抹了一把鬍子,上面還沾着酒液。
“我相信你這裡有我需要的東西。”凌妃眯起眼,三分鐘對他來說殺一個人有點長,要他找一樣東西有點短。
“嗯,相信不管用。”jazz喜歡喝酒,不過看起來他的酒品不怎麼好。很容易醉酒。
“那麼這樣呢?”冰冷的槍口已經指在了jazz的眉心上,對於突然掏出槍來的凌妃,jazz瞪着他微醺的雙眼。
“你是怎麼把它帶進來的?”jazz很好奇:“連雞雞那種地方都有搜過,怎麼還有用藏匿的地方?”
凌妃笑嘻嘻打開保險栓:“給我一個冷凍箱就告訴你答案。”
“我要是不給你吶?”
“那也沒什麼,我不過是多了一個有用的腎源而已,要是外面那個有排斥,可以用你的。”
“哦,不過,你殺了我,也逃不出去。”jazz還在辯論着,他想逃,可是無論他怎麼躲閃,冰冷的槍口始終貼在他的眉心上,這個人比他要快了許多。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死了也看不到結果是吧!”
“五十五萬一個,你付了錢拿走。”凌妃搖搖頭,扣動了扳機。
咔噠一聲,jazz已經嚇得尖叫了起來。
“這是一個警告,不要考驗這把槍的耐性,說不定下一顆就有子彈哦!”
jazz知道凌妃不是在開玩笑,他拎起電話撥通了號碼:“準備一個冷凍箱到三號房。”
凌妃收回槍,剛好三分鐘的時間,應該還來得及。
“你以爲憑着剛纔的方式就能走的出去?”jazz氣惱的從桌子後面站了起來,沒有槍口的危險,他的膽子大了起來。
“當然的用腳走出去,不過我建議你不要亂來,你惹火我還好點,不過惹火那位主就有點糟糕了。”凌妃開始爲剛纔的衝動有點小小的後悔,不過不這樣,這個人不會那麼容易交出冷凍箱。“錢你已經收了,而且是以黑市價三倍的價格,送一個冷凍箱,你也不虧,但是你要是惹火了外面那位,那就不是三倍價格可以擋得住的。”
jazz一屁股坐了回去,看得出這個人不好惹,跟着他來的那個人看起來也不是泛泛之輩,爲了一個冷凍箱大動干戈的確沒有必要。
還保持着體溫的腎臟放入了冒着冷氣的箱子裡時,斯文男從防塵罩中走了出來,手套上還滴落着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