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讓人匪夷所思，但是卻透入給蕭凜一個重要的訊息。
他的行蹤被人預計，他的行蹤被人設定，這樣的感覺很不好，然而能做到這個地步的除非蕭穆還會有誰？這像是他做出來的事，將獵物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按照他的步調來行事，那麼那個在警局的劉聖呢？
蕭凜有種不好的預感，擔心着這次他又將空無一場。
“我們到了！”小警官將車停靠了離高速路口還有一段距離的馬路上，將車在路邊停穩後，一輛被裝的面目全非的紅色雪福映入了蕭凜的視線中。
已經從主車道上被拖拽到了路邊，整個車頭都已經癟了下去，而那輛銀色馬自達被停放在雪弗蘭後面，它看起來要完整了許多隻是左邊車頭凹進去了會快，駕駛座上的人還沒被搬動過，從外形上來看顯然是同一個人。
蕭凜走下車，越過紅色雪福來後直接來到銀色馬自達前，車上的人面目就像是被人有錘子一下一下給砸的看不清原來的面目，鼻樑沒了，連額骨也碎裂的無法拼湊起來。
這是刻意而行之，無非就是不想讓人認出他是誰，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這個人絕對不是那個跟蹤他的人。
“不用看了，這個人不是與我發生衝突的人，駕駛室上的車玻璃沒有碎，這輛車不是那輛車。”蕭凜淡淡的說道。
“這個……”小警官繞着腦袋，他是完全背熟了那些需要他傳達的話，可是之後他要說些什麼吶？不在事先安排好的臺詞中。
正在他糾結的時候一抹熟悉的背影在蕭凜眼前閃過，香檳色的禮服下是一雙同色系的緞帶高跟鞋，將女性的腳踝拉高成漂亮的曲線，被放下的長髮做成了蓬鬆的捲髮，一件小外套陪在身上，只是被用來參加晚會的手包，被她大咧咧的斜背在身後。爲這一身裝扮大打折扣。
“吳大警官！”蕭凜的聲音在吳霜的背後響起，還帶着一點遲疑，卻透着想笑的溫柔。
這個時間是吳霜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蕭凜，她從廢車裡把頭縮了回來。小臉有點紅彤彤的，刻意的化妝將她那張不錯的臉是映襯的更加完美。“怎麼又是你？”
習慣了這樣的開場白，蕭凜倒是沒有什麼不自在，打量着吳霜的眼神赤裸裸的叫她尷尬，爲了避免這個傢伙又會說出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吳霜在第一時間離開了現場。
法醫正在等人從馬自達裡將屍體搬出來後，做進一步的檢查。戴着手頭的雙手處理了撞車後會產生的碎屑後。用相機拍下死者的樣貌。
蕭凜很安靜的站在邊上等待着法醫做好一切工作後，他纔開口詢問吳霜。“交通事故案，你怎麼會在這？還有法醫。”
“你問我我問誰啊！”原本好好的準備去家庭聚會的路上，突然就接到市警局的電話，聲稱告訴公路路口發生一起刑事案，要求立即趕到，結果跑了一看只不過是一起最平常的交通事故。“接到局裡的電話過來的。”
“這不是一起交通事故案。”蕭凜在法醫查看死者時，就已經定了按。死者死於腦部受到嚴重撞擊，腦顱出血而死，設想一下。一輛車被撞的面目全非，而另一輛車只不過受到輕傷，但是駕駛員全是重傷致死，這個怎麼說都是不合理。
蕭穆在拖延時間！“不好！”蕭凜跑向他們的警車，跳了上去。“你的車借我用一下，回頭自己去市警局取車。”
“你要去哪裡？”吳霜攔在了一邊。
“去警局。”蕭凜按着喇叭，這女人沒事擋在他前面幹嘛。
“我跟你一起回去。”說着打開車門就跳了上來。“
“什麼啊，那這裡怎麼辦？”
“有法醫在，他會把死體弄回去的。”
吳霜有點後悔做蕭凜的車，那不叫在開車。就跟個亡命之徒一樣橫衝直撞，每一次她都認爲會跟對方車輛碰上時，盡然巧妙的擦身而過，車子是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她的心臟卻負荷不了這樣高刺激的東西。
蕭凜一路無話，從沒有見過他如此嚴肅的表情。她很想問，但是話到了嘴邊就嚥了回去。
喇叭聲在市警局門口按響，門衛的人連忙打開緊閉的鐵門，警車搜的一下停在了大樓前，蕭凜也沒有跟吳霜打招呼，而是直接衝進了市警局的臨時看守所。
“你當警局是你家啊，想怎麼來就怎麼來的。”吳霜咕噥着，坐回到駕駛室，把車開向大樓前的空地上，將車停穩妥後，才收起鑰匙走進大樓。
“劉聖呢？”
“還在裡面！”翼從辦公桌裡擡起頭，今天是他第一個值班日，無聊的在網上搜索着資料。
“沒有人看守嗎？”
“有！”
“安排房間，我有問題要問他。”翼沒有多話的拿起鑰匙，走向看守室。
劉聖躺在單人牀上一動不動，像是睡着了一般，蕭凜感覺到自己的步伐開始沉重了起來，看守他的人見到翼後站了起來。
“人怎麼樣？”
“一直在睡覺。”
“不用看了，他已經死了。”蕭凜站在牢房門口，劉聖已經沒有了心跳，他是睡着了，而且是永遠的睡着了，看守不相信的衝了進去，用手指在他鼻息處試探了下後點點頭，證明了蕭凜的說法。
“對不起！”
“不怪你，是對手太厲害。”
“怎麼會這樣，我一直都沒有離開過。”看守劉聖的警官着急起來，他看守的人死了，這個職責的問題，要記過的。
“人是在我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大概的死亡時間是兩小時前。”蕭凜用手指試了下劉聖的體溫，還沒有完全僵硬。
“怎麼了？”吳霜從外面走了過來，已經換上了制服的她走起路來的樣子也變了很多。
“有沒有市警局的監控錄像？劉聖死了。”
“我辦公室的電腦可以調出視頻。”一行人走向二樓。
“那間房是誰的？”蕭凜指着二樓最盡頭的一間還亮着燈的房間詢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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