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夏小姐,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對我的失禮表示歉意。”齊聖在姚政的呵斥下做出了讓步,而這樣的轉變並沒有給夏雪留下多少好的印象,只是出於禮貌的點點頭,也不發表任何的意見,對於有沒有他的存在已經是毫無意義的事。在她的理解範圍內,能不能改善排水系統的工程的意義是大有所在,而在這個人的話語中有一點是相當明顯的,姚政根本沒有想過如何去改建北宮,確切的說他根本就不想要貧民窟這個詞出現在北區,現在想來,夏雪算是明白了爲什麼這個男人一開始的目光就放在了‘萊茵’身上,他要的是一個屬於自己的奢華地區,沒有窮人只有富人,這個可能嗎?
夏雪的沉默讓齊聖更爲尷尬,儘管是有做出一點反應,但終究還是被落入了高傲的姿態中,得不到應有的禮遇,齊聖拉着自己的衣服站了起來。“姚區長,我先告辭了。”
拎着包走向門口,回眸時與剛擡起頭的夏雪正好雙目相對,沒有火花只有一片冰冷。
搭在門把上的手不自然的旋轉開一條縫,似乎是有依依不捨卻也只是在迴轉時用力拉開門。
站在那裡的人還是站在那裡,夏雪不由好奇的注視着在門口保持着一個姿勢的齊聖,而他空着的手臂在身後擺動着,好像有暗示着他們離開打電話的意思在裡面,又想玩什麼花樣嗎?一開始就沒有留下好印象的齊聖在夏雪心中是一個不可信的人,所以她並沒有將這個小動作放在眼裡。而是繼續跟姚政打着哈哈,計算着離開的時間。
然而姚政並不是個會專注在某一點上而忘記周遭的人,他狐疑的瞪着始終保持着同樣姿勢站立在門口的齊聖,發出疑惑聲。“齊聖,你站在那裡做什麼?”
這一刻齊聖沒有心思去回答姚政的問題,他雙目凝視着門外那個黑洞洞的口徑,應該是一把槍。而一隻腳已經伸進了他打開的門縫,在黑影的背後不知道是李秘書還是什麼人倒在了地上。
他不想退讓,而對方卻始終逼迫着他向後退開。力量上的懸殊下,齊聖在最後被人從外面甩了出去,連着他的包一起落在了離姚政辦公桌相平行的櫃子上。隨後掉在了木質地板上。
這突入起來的巨響讓坐在沙發上的三個人同時一驚,緊接着讓他們更爲震驚的是從門外竄進來的幾個人,手持着武器,面帶着黑色頭頸只露出兩隻眼睛和嘴巴。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闖進來的?”姚政率先發問,情急之下也顧不得什麼,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奔向自己的辦公桌。
咄的一聲,什麼落在了姚政的腳邊,嚇得他慌忙的站在原地,無聲的槍口還在冒着子彈射出時因摩擦而產生的煙霧。
門被關上。闖進來的四個人分別有三個人向着幾個方位擴散開來,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後把守住,唯有剛纔發出第一槍的人沒有動。
齊聖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注視着對面的夏雪,兩個女人抱在了一起。臉上雖然有着害怕的神情,但是並沒有發出尖叫聲,這樣已經是很不容易了,怎麼看現在這個架勢都是劫持闖入的狀態。
姚政衡量着現狀,想要在第一時間裡通知警局是不太可能的,而桌子底下的警鈴就算響起。在警方還沒有到達的情況下,他們幾個很有可能就已經成爲了馬蜂窩了。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這裡是區政府,你們想要做什麼?”拿出區長的架子,姚政迴轉過身,武力是解決不了這些人,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避開攝像頭進入他的辦公室,他們應該是專業人士,只是姚政不明白的是什麼人會要這麼做,目的在哪裡?他腦海中搜索着一切可觀的人士,能確定下的人物只有嚴娟娟與四爺,但是這兩個人都沒有理由要這麼多此一舉。
擅自闖入的人對姚政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他直接朝向了夏雪,守在窗戶邊上的人突然轉身跑向爲首的那個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沒有多餘的回覆而是加快了行動力,他一把拽住夏雪的胳膊。
“你要幹什麼?”他們的目標是自己,夏雪大叫了一聲,擡起腳就踹向了男人的要害部位,但顯然對方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不會輕易就範,還沒有等夏雪把全套做完,男人已經迅速竄開,同時握着槍的手朝着夏雪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丹青眼快的揮出一拳將對方落下的拳頭給化解開來,同時她擋在了夏雪的面前與男人纏鬥在一起。
齊聖見狀從邊上來到了夏雪身邊。“你沒事吧!”看着她被嚇驚慌的臉,想要伸出手。
“你幹什麼?”一直注視着丹青與男子搏鬥的夏雪,眼角瞥見了黑影,一個躲竄往旁邊閃了過去,當看清是齊聖後不由得皺起眉。
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這句話讓齊聖很沒趣的歪在一邊,對方的目標是夏雪,姚政有鬆口氣的感覺,但是讓人要是在他這裡出了事也是麻煩,他貓下腰趁着沒有人注意的情況下來到了辦公桌下,手伸進去尋找着警鈴。
正在這時,一把槍已經對準了他的後腦勺,剛剛從窗口跑開的人此刻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而另外兩個的方位也發生了變動,一個守在了門口,另一個則是靠近了沙發區域,默默無聲的行動力在默契的配合下將房間內的人控制在了掌握中。
夏雪看着姚政,她沒有一開始的驚慌,而是在可動的範圍內注視着丹青的舉動,不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而且還不止一次,跟以往的差別在於專業性,這幾個人看起來並不像是殺手,更像是一支部隊,計劃性與嚴密性都要比目的性強上很多,根本性的差別在於這些人不是要他們的命,但是也不能保證惹怒他們的結果會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