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處長請針對北宮縱火案發表一下言論,是有人蓄意還是事故。”?
“北宮是因爲職工使用煤氣不當導致了液體泄漏。”?
“我這裡有一份數據,北宮發生火災之前已經因爲涉嫌命案而被勒令停業,請問季處長,在無人營業的環境下,如何導致使用不當?”?
“這……”季偉懷一下被問住了,他凌厲的雙眸掃向最先發言提問的那名女記者。“請問你是個報社的?”?
“夠了,今天的記者招待會就到這裡,各位想必也已經累了,請到休息室裡稍坐片刻。”姚政的女秘書適時的宣佈一個小時的時間已經到了,將矛盾激發點給衝了開來,不至於當整個場合看起來很尷尬,協同人員在維護秩序,姚政已經從另一邊隱退到了邊上。?
“去查一下剛剛那幾個人的背景。”一下臺,姚政立刻就吩咐着。“務必將他們的信息在第一時間給阻截掉。”?
“姚區長,我懷疑這是一場有人事先預謀好的。”季偉懷跟隨着姚政來到了他新的辦公室內,原先那間被徹底的遺棄,而現在這間房間遠離了橫飛大廈,並且是靠中間位置,想從外面大樓襲擊的可能性降低到了零。?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故意藉此機會想要我們出醜?”姚政在臺上就已經想到了這樣的一個可能,但是所以被邀請來的記者都是事先就已經調查過身份的人,臨時更替是無法進入會場的。?
“姚區長剛纔讓在下去查他們的身份是不是已經猜測到他們是冒牌的?”季偉懷替姚政將水杯裡的水加滿,現在李秘書不在,這些活落到了他的手裡。?
門被姚政給鎖上,他一個人面對着比原先辦公室要小了三分之一的地方,皺起臉來。“不是懷疑他們的身份,去查查他們的報社和媒體組織。”?
“我有個大膽的猜測,這件事會不會是華清逸他們所爲?”季偉懷落座在沙發上。“在這之前華清逸身邊的保鏢不是分析過嗎?也就他知道我們會在這次記者會上的言辭,所以……”?
“偉懷,這個保鏢我們暫時先不要去招惹他,我已經跟王佔天確認過他的身份了。”?
“姚區長!”?
“他的來頭比你想象中要大得多。”姚政撫摸着額頭,他頭痛的靠在了椅背上。記者招待會並沒有他預計的效果,這從中搗蛋的人也有所知曉,他沒有發現那些記者在詢問中真正的目標是什麼,那個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屬下知道,我會盯着那些報社的,不會有負面報道出來。”?
“那樣是最好不過的,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下,通知我的秘書,下午的行程全都取消。”姚政冷淡的朝着季偉懷擺擺手。?
“姚區長,你沒有什麼事吧,要不要我請醫生過來?”?
“不用,你去忙吧,那批貨的下落一定要從嚴娟娟嘴裡得到消息。”離四爺規定的一週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天,他並沒有等到所謂的懲罰,或許那個女人只是在嚇唬他,畢竟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是處在互利上,沒有嚴娟娟的存在對於姚政來說損失並不到,真正開發途徑的人還在那裡,這樣就足夠了,只是這次沒有把投資商留住倒是讓他有點惱火。?
走進休息室,將身上的衣物一點點的褪去,他需要衝個澡,然後再睡上一覺,擱置在桌上的手機一直在振動着,他煩躁的走進浴室。?
泡在溫暖的水裡,放鬆的肩膀讓這個男人進入了夢想,一陣細微的聲響使他緊閉的雙眸動了一下,敏感的人從水裡坐了起來,拿起一邊的浴巾圍在身下走出浴室。?
他睡了有多久?窗外已經是夕陽西下,而原本空落的房間裡多一股清香,很特別的香氣一層層的包裹住了姚政,他像是被人束縛住了一般站立在那裡不敢動彈,這樣的香味他聞過一次就不會忘記,就跟這香氣的主人一樣讓人過目不忘。?
用黑色緞面鋪置而成的牀面上,斜臥着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白如雪的女人,紅顏的雙脣是這個女人身上唯一的顏色,一頭黑髮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褪盡到了與她肌膚一樣的白皙,而優雅的身段依然是讓男人瘋癲的毒藥。?
姚政癡癡的望着這個女人,複雜的內心在顫悠的脣齒見呼吸着。她是四爺,那個令黑道聞風喪膽的四爺,那個藥界奇才的四爺,那個比天使還要純淨的四爺。?
“四爺!”姚政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您怎麼會親自駕齡。”?
“我來要回我的東西!”比天使還要純淨的容貌下隱藏着低沉的嗓音。“姚政,我給你的時間夠多了。”?
“我已經在努力尋找了,那個女人嘴巴太硬,我……”姚政話還沒有說完,左臉已經被一股勁風襲擊到,整張臉就這樣腫了起來。他不敢說話,一隻手捂着被打過的臉頰,心裡像是翻江倒海着。?
“女人?”四爺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姚政,你將事情弄得很糟糕知道嗎?”?
“是的,四爺,我沒有想到對方會是個厲害的角色,我會找到那批貨的。”姚政高大的身軀突然就朝着四爺的方向跪了下去,這個女人喜怒無常,稍微有一點的冒失或許自己的腦袋就會落到地上,姚政不會讓自己犯低等錯誤,他低垂着頭雙眼閃爍着。?
“什麼樣的角色讓你如此上心?”?
“蕭凜!”?
“哦!”四爺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又發出一聲響亮的笑聲。“我還以爲是什麼人,你那麼害怕這個人嗎?”?
“屬下不是怕他,而是因爲他總是從中阻擾讓在下一時無法施展手腳去做更大的事。”?
“姚政,你不要動用你的那個小心思,你想挑起我與這個蕭凜之間的矛盾來輔佐你剷除他嗎?”四爺從牀上坐了起來,她低低的笑聲讓姚政整個頭皮發麻起來。“我只要我的那批貨,如果你找不到,那麼我很抱歉的告訴你,這不是可以用錢解決的問題,你派來的人我已經埋了,所以你不要想着之間可以不勞而獲,在我這裡不平等交易是不被允許存在的。”?
“四爺,四爺,您不是跟這位蕭凜有着過節嗎,我們可以聯手將他消滅掉。”?
啪,又是一聲清脆的享受,這次姚政更近的感受到了屬於這個女人的香氣,他看都沒有看到她是怎麼動的,人已經站在了他的跟前,有力的手指捏起姚政的下巴。“愚蠢的人!”?
被俯視着的姚政,他無法掙脫開下巴上的手,也不敢掙脫,感覺自己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毫無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