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陽光穿過雲層落在了大地上的時候,當睜開眼享受着這屬於清晨的好心情時,一個悶雷從頭頂上滾過,沒有預警的閃電,也沒有嘩啦啦的雨點,只是在陽光閃爍下爆發出一擊重重的響聲。
季偉懷是在這樣的暴擊下從夢中驚醒過來,他從牀上坐了起來,半裸的身軀是經常保持運動的身材,健壯的肌肉讓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很年輕,他雙手遮着臉將頭埋在了胸前,發車模糊的聲音。
悶雷像是從頭頂上落下一般然後追隨着遠方而去,季偉懷走下牀,一把拉開了窗簾,陽光直接從窗戶中射了進來
“偉懷,你幹嘛,現在還早。”一個女人的聲音從牀上模模糊糊的呢喃出聲,一截白藕般的手臂伸出被窩拿起一邊的手機,現在是六點四十五分。
“晴天,打雷,兇!”季偉懷赤裸着站在那,眼皮開始蹦跳着。道“起來梳洗下就回姚政身邊吧!”
“爲什麼?”或許是因爲陽光的明亮讓牀上的人在翻動幾下後清醒過來。“我惶旎回去,他也不會知道。”女人側過身,美麗的雙眸鎖住了季偉懷傲人的身材。
“你真以爲那隻老狐狸不知道嗎?”從桌子上抽出一支菸點上,煙霧徐徐飄然,女人嫌棄的用被單捂住了鼻子。
“你還要繼續留在他身邊嗎?”女人眨動着雙眸,緩緩從牀上坐起,用手指梳理着長髮。“他並不相信你,遲早都是要將你給踢出局的,你還這麼賣命的給他幹,我可是看不下去了。”
女人的話裡有着絕對的挑撥意味在裡面,季偉懷並沒有對此作出任何的反應,他眯着眼睛。“你們離婚吧!”
“什麼?”女人從椅子上拿起自己的衣物被季偉懷的話嚇的又掉了下去。“你要我跟他離婚?”
“你跟他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這麼多年來,你在我身邊他不是也默許了嗎?”
“默許是一回事。離婚又是一回事。以他的個性他是做不出來。”
“原來你已經知道他的默許。”聽出了女人前後不一的矛盾,季偉懷冷笑了兩聲,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是不能相信的,其中包括女人。
“你跟他跟久了嗎?連這種多疑也被傳染了?”女人索性不再去管自己的衣物,而是從背後抱住季偉懷,冰涼的手指纏繞上了他的敏感部位,指尖小巧的把玩着,臉貼在了他的背上。“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他既然不干涉我們,又何必自己斷了這條路。”
季偉懷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從下腹傳來的焦躁讓他悶哼一聲。“換上衣服,回去吧!”
“你今天是怎麼了?不想要我嗎?”被抓住的手腕有點疼,季偉懷向來都不是會對自己用粗的人。
“今天就算了。”不忍心聽到自己的女人露出傷心的情緒,季偉懷還是轉過身將她納入懷裡,親吻着她的頭頂。“最近事情比較多,所以……”
“偉懷,我們要不離開這裡吧!”女人還是不願意放棄慫恿他的機會,她同樣用脣親吻着季偉懷的胸口。
“走?你以爲你那個丈夫會放過我。他能把你都送給我了。還有什麼他不能做的?”季偉懷嘲諷了一下,女人聽後雙肩緊縮了起來,她輕輕推開他。
“你是不是心裡一直都惦記着這個事實?我以爲你會放開的。”
“怎麼說我 都是個男人,你要我假裝不知道,可能嗎?”他冷漠的聲音刺透了女人的胸口,呆滯的雙眸中流露出的哀傷並不是在做戲。
“你還在怪我一開始的欺騙,但是我對你是什麼樣的,你還不清楚嗎?”
“我得到可靠消息。從市委來的那批人準備動手了,你的那個老公還不知道能在那個位置上坐多久,他手頭上的那點事隨便拎一件出來都夠他受得。”
“你要出賣他!”女人 驚呼了一聲。
“必要的時候也不是不可能,怎麼你擔心他?”季偉懷敏感的盯着女人
“啊,不!他對我沒有感情,只有恨。”女人搖搖頭。“這件事你不能讓姚政知道,否則他一定會先對你下手。你做的那些事雖然是他的指示,但畢竟你……”
“你不用擔心我,可以的話你跟他儘早提出離婚吧!”
女人又一次搖搖頭。“現在不行,他一定會懷疑是你教唆,這樣他就會知道你有背叛他的心了。”
聽到這裡,季偉懷一把將女人抱入懷裡,憐惜的擁吻住她。“我怕委屈了你。”
“只要你安全,怎麼樣都可以。”女人回吻着季偉懷,忘情的從鼻尖發出呻吟,身下的摩擦令季偉懷情動不已,一個挺身在毫無前戲下衝入了女人的體內。
“等這件事擺平了我們就去國外,老子什麼都不管了。”女人的尖叫聲回答了她心裡所願,癡迷的表情在勇猛的衝擊下越發渙散出迷離的詭異,季偉懷看着這樣的女人,突然他有種失落感,彷彿他此刻所擁有的都是虛幻的,而自己明明就在這個女人的體內,還能感受到她滾燙的體溫,但是這樣的不存在感,讓他愕然停止,退出了女人的身體。
還沉浸在歡愉中的女人,捲縮起雙腿,茫然的注視着季偉懷,想要說點什麼,卻無力表達,只能飢渴的擺出邀請,而男人卻已經拿起身邊的浴巾走入浴室,將原本滿屋的春色中投下了一顆重重冰彈。
喘息中的女人,眨動着雙眸,情慾在她的瞳孔中慢慢褪去,沒有多久她站了起來,穿戴整齊後自行離開了季偉懷的房間,甩動的門聲讓季偉懷在花灑下足足站立了好一會,才緩過神。
女人生氣了。
在劫持案剛剛宣佈結束的時候,又一件驚動北區的事件發生了,一日之內一隻訓練有素的部隊進入了區政府大樓分別帶走了土地規劃部及財務部的幾個首要官員,同時還將整個辦公室內與其相關的資料也一同帶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