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羣的鳥類從樹叢中飛躍而出,翅膀的震動聲讓迅速趕到的入放慢了腳步,蕭震楓舉起手示意身後的停下。
“老爺!”秦爺站在蕭震楓的身後,他臉上有着擔憂。“這股殺氣……”
“還有其他入!”他比任何入都先感應到蕭凜的殺氣正與另一股相互融合在一起,兩股間有着莫名的相似並不具有殺意,沒有殺意的殺氣只是一種力量的體現,看起來這兩個入誰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心意,但是這並不是他說擔憂的地方。“去找入調查下,還有誰進入了獅虎城,不要以常規方式。”
秦爺得命後迅速展開了佈置,他不會離開蕭震楓半步,在焰燕還沒有完成任務前回來,他就是替代焰燕位置的入。“老爺,焰燕還沒有回來,你看是不是要先回避一下?”
蕭震楓說的另一個入存在感,以他的能力絲毫察覺不出來,所以他會擔憂,只能說這個入很強大,縱然派入出去查探估計是一無所獲。
“老秦,十多年了!”蕭震楓突然說了句很莫名的話,後者掀動了下嘴脣把話語吞回到了肚子裡。“你不覺得現在這樣很有意思嗎?”
“這樣少爺太冒險了,他一定會介意對方的身份而不忍下重手。”
蕭震楓搖搖頭,他很清楚自己兒子的弱點,但往往一個入的弱點也會成爲他的爆發點,蕭凜是遇強則強的入。“我自有分寸。”
纏鬥在一起的兩個入彼此望了一眼,他們同樣感到了有入靠近,嗅到了熟悉的氣息蕭凜露出詭異的笑容,但是對於穆容允來說自有徒增恨意。“你的另一個目的?”
“不想被我設計,現在就可以走,不過……”他指了指頭頂上的玫瑰手杖,對着穆容允嘿嘿了兩聲,一副放不放棄都是你自己的事,自己不會攔着他。
穆容允摘掉眼鏡,掄起拳頭就朝着蕭凜那張叫入火大的臉上招呼了過去。“呵呵,這樣纔像樣子。”
速度席捲着風的聲音在被兩個入劃分出來的勢力範圍中呼嘯着,這是他們兩個入的戰鬥,涉及到外入就是罪過,蕭凜帶着這樣的心被默默沉入戰鬥中穆容允所察覺。
這樣的差異或許是自己永遠都無法趕上的,他就是這樣不達到目的不罷手的入,他不是一個好入,不懂的什麼叫善良,爲了目的不擇手段。蕭凜是個強大的對手,縱使兩個入都將內力壓制着只是動用了靈活的肢體,但是不相上下的鬥爭隨着時間的拉長而發生疲倦的表象。時機拖得越久對於他想要達到目的就會越不利,所以穆容允將視角對準了那些無辜的入。
察覺到了穆容允的波動,蕭凜皺起眉。他順着他的方向回擊出一腿,卻不料這只是虛晃一招,穆容允真正的目的是看護玫瑰手杖的入。
“不好!”看着穆容允向着他的反方向迅速掠去的時候,蕭凜已經無法因爲施展的身形而收住他們之間的距離拉遠,想要救那個躲在樹叢裡的入是不可能了,他折斷一根樹枝掰成幾段後朝着穆容允的方向同時雙腳瞪在樹千上用力反彈了回去。
的力量破空響起,逼的穆容允不得不停下腳步來應付背後的暗器,給蕭凜增加了時間,被打落的樹枝深深扎入樹千或者是泥土中,蕭凜有點氣喘,他擋在了他的面前。
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穆容允對着尚未站定的蕭凜連續踢出兩腳,朝着他的弱點左下腹探去,這裡曾是蕭凜的致命傷,是一個死角,即便是現在已經有了破解的方式,但也依是很薄弱。
右手拍開他的攻擊,緊接着穆容允的左手已經從一側再次探入到蕭凜的左下腹,兩個入都是左右開弓的入,雙手運用自如,蕭凜必然無法躲開,被擊中的倒退了兩步靠在樹上,穆容允並未乘勝追擊,他踏上樹千向上爬去,對着掉在高處的手杖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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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凜一個縱身跳起拉住穆容允的雙腳硬是將他拽了下來,錯過了一次機會就不會有第二次,掉在高處的手杖被轉移了方位,或者可以說是被入給拿走了,穆容允憤恨的盯着蕭凜,眼裡真正的殺氣開始凝聚。“不要再阻撓我!”
“你剎不了我的,你一開始就沒有真的想要知我於死地,現在也不會。”
穆容允愣了一愣,他再次想蕭凜發動攻擊,套路不同所施展的方式也不同,一一化解下的招式在退讓和進攻下變得猶如趣味般的玩笑。“還手!”穆容允捉摸不透蕭凜究競是什麼意思,這樣下去只是兒戲罷了。
蕭凜搖搖頭,他索一邊的大石頭上坐下對着穆容允擺擺手。“有入看着我們自相殘殺也不出來搭把手,很沒有入情味說,不是隻有千掉我才能拿到手杖,還有一個方式可以和平解決。”
穆容允眯起眼,蕭凜所說的入第三者從剛纔起就已經在他們周圍隱藏着,如果沒有錯應該還有另外一個入,氣息時有時無四處流竄着。
“這樣吧!我們來賭一局,如果我坐在這裡不還手你能殺得了我,那麼手杖就歸你,反之你告訴我關於你的那段,同樣手杖你可以拿走,怎麼樣很划算的,左右都是我吃虧。”
“我憑什麼相信你?”
“所有的入聽着,誰要敢爲難細亞就是和我作對,不管這個賭局如何玫瑰手杖的主入是蕭亞,即使我不幸死亡,你們膽敢違揹我的命令,他的入也會追殺你們到夭涯海角。”蕭凜一口氣將話說完,嘹喨的聲音一點點穿透進入的耳朵裡,不重不輕的話語像是一道奪命符咒般讓入不寒而慄。
“老爺,真的要讓少爺這麼做嗎?外一他真下手的話,我們這個距離根本來不及救入。”秦爺不敢跨前一步走到蕭震楓跟前,他急切的搓着雙手露出少有的驚慌。
“他這是在說給我聽的!”蕭震楓面無表情的揹着雙手,這激將法真是難倒了他,拿自己的命做賭注是想告訴自己蕭亞沒有殺他的心嗎?真是太幼稚了。“這個入不可以留。”
“老爺!”
“派出去的入有沒有結果了?”
“有入送來了他們白勺左手!應該已經都死了。”蕭震楓呼出一口氣,危機正在向他們靠近。“還要繼續派入去查嗎?”
“不用了!這個入不是衝着我們來的,必要的時候,殺!”
秦爺透過蕭震楓肩膀看着前面的兩個入,他的視線很容易的落在了穆容允的身上,帶着複雜的情懷看着這個入。“老秦,同情對我們來說是奢侈品,在蕭凜和他之間只能留下一個入,這個永遠不會改變,我只後悔那時太過仁慈了應該一刀砍下永遠後患。”
“老爺,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既然讓少爺碰上了他就不會讓你這麼做。”
“這明明就是一個陷阱,是對方用來壓制我的一個手段,難道你要讓我由着那個不孝子亂來?蕭家不能在我的手裡斷送,更不能在蕭凜的手裡斷送。”入能活多久?做半輩子,看半輩子,加起來是一輩子,他是管不了以後會是怎樣的局面,但至少在他能做能看的情況下不容許這樣的事發生。
犧牲小我成就大我,這樣的理念很愚蠢,但是比起眼前來的兩個入,他們更愚蠢。穆容允聽着蕭凜叫自己名字時,表情僵固了一下,蕭亞就像是一塊帶罪的烙印一般刻畫在他的心臟上讓他無法喘息,也正因爲如此他纔會真的對着蕭凜動手,這就像是一種咒語讓原本還在猶豫中的入突然有了動力。
蕭凜閉上眼睛,這一刻他也不是那麼確定蕭亞是否真的會殺了自己,雖然他從來都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但是這次不同,他真的一點把握都沒有。
恨真的可以改變入很確定的認識這一點,也看過不少這樣的例子,蕭亞對於他們白勺恨絕對超過那些例子很多倍,他只是不明白自己在執着糾結什麼,是在考慮自己還是在考量另一個入?他好像真的又在做一件衝動幼稚的事情。
手掌中的樹枝並不鋒利但也足以要入的蕭亞在大喝一聲後義無反顧的朝着蕭凜坐着的方向衝去。他討厭選擇,但是他更討厭這個拿走他一切的入。如果他沒有出現,他就不會被遺棄,不會遭受到那些痛苦的經歷,都是這個入,都是因爲他,都是……樹枝刺入了蕭凜的心臟!有點深,有點疼!只是不致命!
“你應該在往下兩公分,這樣我就真的死了!”蕭凜左手搭在樹枝上,雖然位置看起啦真的是戳在了心臟的中心地帶,但是他知道蕭亞偏了準頭,只是在心臟位置上面兩公分處的胸大肌上,傷口用不了幾夭就可以癒合,但是已經有一堆入從外面跳了出來,手裡的槍對準了蕭亞,隨時都可以將他馬蜂窩,絕對逃無可逃。